“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光,从清晨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他把签名改成了一个叫张嘉佳的人写的文字。
我喜欢他,他好像不知道。
我叫吴一楠,千万人中千万个与我同名的人,可我却是千万个人中最平凡的一个。
他不一样。
他叫冯阳希,他喜欢扩大对他有用的交际圈;他长得不是特别出众,但高高大大、阳光开朗;他异性缘很好,明暗喜欢他的人也很多。
而我与他的关系仅仅是学长与学妹。
大学军训开学后,社团和协会纳新。那天晚上去我们班的人很多,可我唯独看见了他,好像有魔力一般深深地吸引着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报名了他在的那个部门。
从那以后只要社团有活动我都会积极参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是一个喜欢宅的人却总想着要出去,哪怕在校园里逛一圈。
每次社团开会发表自由言论的时候,我总是默默地不出声,等大家差不多说完了,我才会突然冒出一两句话,这个时候大家总会哄笑起来。
“吴一楠,你是在讽刺我吗?是嫌我说的不对还是什么?总是开会的时侯给我一个让我自己体会的眼神,然后会突然顶撞我几句。”
就是因为他这几句半真半开玩笑的几句话,大家总会哄笑起来。
我抬头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没有,我可不敢。”
“大家看,她这个小眼神。”
他们都纷纷转头看向我这里。我有些尴尬,只能低了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他很少对我们严厉,从不摆部长的架子,与大家相处都是以朋友的身份,也爱和大家嘻嘻哈哈的开玩笑或打闹。
我有事没事会给他发消息,我知道他不忙的时候也会认真的回复每一个人发的消息,但大多是玩笑话。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总想问问他在干什么,看看他的朋友圈。出门吃饭的时候也想着可以碰到他,哪怕只是打个招呼,哪怕他没有看见我。
我与宿舍姑娘阿黎说了困惑了自己很久的问题。
“你难道还不清楚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吗?”阿黎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我。
“我……好像真的不太明白。”我迟疑的想了想,可能我自己不敢面对事实,想找个人来证明。
“唉!你宁愿听我这个旁观者说出来?”阿黎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心里依旧一片混沌,但有一丝窃喜又有一些担心。
“你喜欢他。”
阿黎说完以后就去干自己的事了,我的大脑“嗡嗡”的,却一直重复着“喜欢他……喜欢他……”这句话。我的大脑好像死机了。
我用一下午的时间整理了我大脑的思绪。我突然想明白了我从开始就想得到他得关注,但他认识的人太多了,我只能用特殊的办法。
在我即将从新生晋升为大二的这个夏天,我听说和他在一起长达两年的女朋友同他分手了,我开始蠢蠢欲动。
我以小部员遇到了困难为由把他约了出来,我只简单的说了几句,倒是他一个劲的在劝说安慰我。我心里有些窃喜,可表面表现得和平常的小学妹、小部员没什么两样。
他这个人和善的很,对每个人都很用心。他又开始打趣我,可我没说什么。
“怎么一直都是我在说啊,你都不回话,你这是伤心过度了?”他觉得自说无趣,也开始沉默了。
我很奇怪,没有看出他失恋的一点影子。
之后的日子里,每次碰见他大多都是一个人独行或和舍友一起吃饭。之后的日子里,我趁他晚上不忙的空隙会和他聊几个小时的天,直至凌晨才恋恋不舍得关机睡觉。
我开心的不得了,我想要乱蹦乱跳以表现我的快乐。
我的眼里全是他,心里全是他,胃里也是他,暖暖的。
我想起了张爱玲的一句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和他长达一个月的聊天,我有点坐不住了,我祈求得到更多,我想这么久了他应该明白我的感情。
这天晚上不知道怎么我们突然聊到了有关喜欢的话题上,索性我也不想那么多了,趁着现在和他表白。
“以后也不一定可能,何必去冒这个风险?”
屏幕上他回过来这么一句话,我心里已经了然。我们不可能再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我不想见了面强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淡定,我很难过。
今天我早早关了手机睡觉,可躺在舒服的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脑里一直回想着自己说的那句话“好了,既然这样我们做不了朋友,做陌生人吧”,我是不是说的重了?我是不是不应该那样说?这样的话或许我们还有可能。
破天荒的,我居然失眠了,对于睡觉从来不会被吵醒,也从来没有失眠过的我。
这几天我一直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我翻看了他的留言板,我知道他不喜欢经常发各种东西来表达自己的生活,而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会给自己留言。
“ 有时候真的越不想发生什么它就越会发生什么。突然知道一个聊的来的人是因为喜欢你才聊很久,就觉得无比尴尬。我说以后也不一定可能,何必去冒这个风险。我们都知道这个风险是什么,是我们以后会成为陌路人的可能。”
刚翻看完他的留言板,便有一条信息进来。看到信息后我既纠结又欢喜。
“这几天没有你陪我聊天,心里真的很难受。我不知道我的决定作的对不对,但我必须得作出决定,它不可能放在那里自己生长。所以我说我也可能喜欢你。”
这是接受我了?可我心里怎么有些不快乐?
虽然认识挺久了,但因为关系的改变,面对面的时候还是有点尴尬。
周末的时候,我们也会去压马路,也会去逛公园。我们会两个人捧着一只冰激凌吃,会在街上开心的打闹。
从开始的肩并肩到后来的手牵手,我们亲吻拥抱,好像要把对方融进彼此的身体里。
我也由最初在别人面前的扭扭捏捏变成了大大方方的秀恩爱。
我们俩都喜欢搜寻美食,然后一个店一个店的去享受。食物经过唇部进入嘴里,在牙齿的咬合下溢出香味,犹如彼此唇舌交融在一起的亲吻。
“呐,这个好吃,你多吃点。”我从碗里夹出一块排骨放进了他的碗里。
“嗯,你也多吃点。”他抬起头对着我笑了,明晃晃的笑容让我移不开眼睛。
吃完饭我们手牵手的去逛夜市,夜市里的东西让我眼花缭乱。整条街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我俩回个头有可能就找不到彼此了,所以他一直紧紧的牵着我的手。虽然握得有些痛,其实我心里早就偷偷地乐不可支了。
一生中,总会有那么几分钟,你想要停留在其中的某一秒;总会有几段场景,你想要铭记其中的某幅画面。
就比如现在,我愿意用一生的力量去铭记。
他不想出去了,我们会窝在他的教室。
有时候我们会一起用手机看一个电影,播至搞笑剧情的时候,我们会提醒一下对方,然后一起没有形象的大笑;演到苦情的片段,他会细心的擦掉我脸上流下的泪。
偶尔我们各自玩自己手机的时候,他会躺在我的腿上或者我会靠在他的肩上。平淡的日子里有一束阳光照进来就刚刚好,温暖又不失幸福。
昨天的一句“晚安”让我一夜好眠,早上硬是被刺眼的阳光叫醒。我眯了眯眼睛,想到今天是周末,他约了我出去,便迅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换了身自认为美美哒的衣服,化了个淡妆,以前都不会化妆,都是宿舍姑娘教给我的,然后迈出了宿舍门。
刚转过楼前广场,就看见他远远的在向我招手,我马上开心的跑了过去。
“嗨,昨晚睡得好吗?”我笑得花枝乱颤。
“嗯,很好,一夜无梦。”他温柔的把我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唔。”我感觉到自己的脸有点烫,赶紧低了头。不知道怎么了,在一起这么久了,他温柔的举动还是会让我脸红。
“走吧。”他牵起了我的手。
街上人来人往,我的手被他攥的紧紧的,痛的轻呼出了声音。可能他看见了我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了吧,索性放开了我的手,继续跟电话那边的人纠缠。
“你说什么?我跟你说了我没有借过这笔钱,一定是你搞错了。”
这是他今天接到的第三个同样的电话,不知道是谁,一直不停不歇的在手机里和他说话。我猜想他因为对方的纠缠有些不耐烦了,所以说话声音严厉又高亮,眉头都皱了起来。
说实话,他皱眉头的样子也蛮可爱的。咦,不对,我想到哪里去了?我应该想,是谁给他打电话这么久。等等,该不会是他的前女友吧。
如果是他前女友找他复合,我能完胜对方吗?可他说话这么不耐烦,是不是他现在也讨厌他的前女友呢?
短短几秒钟,我已经是满满的内心戏。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办?
也许他看出了我内心的小纠结,挂了电话便马上牵了我的手。
“是她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不是,她不会找借口给我打电话的,你放心,我会跟你说的。”他马上意会了我的意思,声音有些调皮,完美又可爱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像太阳穿过云彩,柔光四射,可我依旧捕捉到了他眼角的忧虑。
回学校后,我悄悄地联系了和他关系不错的舍友。亏得上次出去玩,他叫了舍友一起,他随口的一句玩笑话“要不要留下他的联系方式,找不到我可以问他”,现在起了大作用。
“你知道他到底出什么事了吗?”
“不清楚,他还没有和我讲,我帮你旁敲侧击一下,有消息了给你回复。”
“好,谢谢了。”
他的舍友倒是一个很热心的人。你对他人是什么样的态度和行为,之后他人也会反馈于你。阳希就是这样,对人都很好,别人因此也喜欢他,乐意主动帮他,但不得不排除那些“恩将仇报”的人。
第二天大早上的我就接到了他舍友的电话,办事速率这么快,说明他真的很上心。
“我知道了。”
对方的声音略带神秘,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你快说,我着急。”我口气有些不满的埋怨。
“他,好像被人骗了。”下一秒他就换了凝重的语气,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是一个软件上,借了五千人民币,虽然看起来不多,可对于我们这些大学党,从每个月的生活费里挤出来还钱确实不容易,还不说有高额利息。唉,你别让他知道是我说的……”
电话那头还在喋喋不休,可我心里想的全是怎么想办法帮他还钱,这拖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从哪里筹钱呢,周围的朋友全是学生,我又不能同爸妈张口要。说实话,我真的有些慌了,六神无主。
可,为了他,我一定要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
从那次以后,他约我出去,我都以“老师最近疯了,安排了我们好多课题任务要做,很忙”为理由,拒绝了他。我不是不想和他出去,哪怕是傻傻的坐在一起我也愿意啊,但我怕他为我买东西乱花钱,而且我找了兼职做,想要攒钱帮帮他。
每周只有一两天,我会同他中午吃个饭,消磨时间,只有中午我的时间算是宽裕。
“你最近有这么忙吗?都瘦了。”他用手抚摸着我的脸,我有点留恋这样的触感。
“呃…… 是啊,我觉得老师到了更年期,哈哈。”我心虚的别过头躲开了他的视线,看着他的眼睛我说不出慌来。
“那也要注意身体,不要总是熬夜,好好吃饭,别累坏了自己,有时候我不能照顾你周全。”他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揽上了我的肩。
“知道了,你怎么突然有点婆婆妈妈的呢?”我歪过头向上看着他,他的眼睛如湖水般清澈见底,满是笑意,抬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其实,我看得出来他最近也很累,洋装笑意的眼底尽显疲惫。后来我又联系了他的舍友,听说他最近在忙筹钱还款,每天早出晚归的,虽然也能在课堂上看见他。
时间就像一阵风,带着我们从初夏走到了炎夏。马上就要期末考了,而我的一个半月打工经历也快结束了,我攒够了一部分钱,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在店里工作。
这个城市的夜晚总是灯光惑人,很多人喜欢晚上出来吃饭,或许这个时刻更有氛围吧。
“服务生,给我们先上一壶茶。”
我有些失神,听到唤声,手忙脚乱的往放茶叶的壶里倒了一壶热水,赶紧端了过去。
“您的茶,小心烫。”
“咦,怎么是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疑惑的抬起了头。看到他的舍友,我有些惊慌失措,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哦,我懂了。你们怎么不在一起打工呢?”他的舍友一脸困惑的问我。
“嗯,这边不需要太多的人手。”我随便编了个慌,就逃离了他们的饭桌。
整个晚上的工作我都心不在焉的,一直想着他舍友的那句话。原来他也在打工,怪不得偶尔出去的时候,总感觉他在强装轻松。
这几天我正在复习,准备期末的考试,考试的前俩天我约了他的舍友出来。
“说吧,什么事?还鬼鬼祟祟的不让我告诉他,要是让他知道我私底下见你,我吃不了可得兜着走。”他的舍友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的玩笑,从包里拿出一踏现金递给了他。
“卧槽,你这是做什么?”他一脸惊恐的往旁边跳了跳。
“求你,无论用什么办法,让他用这些钱还了债。”我知道我拿出这么多钱会有点突然,但我没有更好的办法。
“吓死我了,你有什么事先说出来嘛,突然这样让我的小心脏受不了的。你这鬼鬼祟祟的约我出来,又突然给我一大把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包养我呢。”他一副受过劫难的样子,用手顺了顺自己的胸脯。
我知道他又是玩笑话,他的这个舍友就是个话痨,但我此次的目的不是听他来搞笑的。
“他不知道你出去做兼职?”他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嗯。”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好吧,我试试看,有情况了联系你。”他用手比了一个电话的姿势,可能是看不下去我楚楚可怜的表情了,所以才答应了我。
我考试的那天收到了他舍友的信息,本来我被阳光晒的有点昏昏欲睡,可突兀的手机铃声吓得我打了一个哆嗦,瞬间清醒。我四下回望了一圈,发现同学们都在专心的看着试卷,然后又低头向讲台上斜了一眼,发现老师正在目光凶煞的盯着我,吓得我赶紧低头看着试卷。
交了试卷出了教室,我赶紧拿出来手机。
“他收下了。”
就这几个字?平时不是话挺多嘛,短信又不是按字收钱的,我对他一阵腹诽。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怀疑?”我打了几个字发了过去。
“没有,我做事你放心,他说我是他兄弟。”他马上回复过来,还加了一个奸笑的表情。
那就好,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说实话,这一个多月的我白天上完课,晚上还要兼职到很晚才能睡觉,想轻松都难。可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他应该也很累吧,每天瞒着我也出去打工。
我今天主动约了他出来吃晚饭,一路上我都在哼着歌。
“你今天很漂亮。”
“为什么啊?”他突然说了这么句话,让我没有了头脑。
“因为你心情不错啊。”他笑呵呵的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有些脸红,看着马路心虚的回了句“你的心情也很好啊。”
他看出来我的尴尬,还故意凑到我脸跟前吹了口气,弄得我有些心猿意马。
“走吧,送你回宿舍。哦,对了,你明天就要坐火车回家了吧,带你先去超市买吃的。”
“嗯。”我握紧了他的手,一说离开我就舍不得,我不想回家,我想每天见到他。
这是我最煎熬的一个暑假,以往都是待在家里不想去学校,今年我却有些迫不及待得要离开家,妈妈都觉得我有些怪异。
每天手机里的视频与信息一点都不能缓解我对他的想念。到了学校后,我就火急火燎的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在电话那边笑出了声。
“不要着急,你先回宿舍收拾一下,晚上和你一起吃饭。”那边传出的温柔声音瞬间让我安心了不少。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很快,快到我无法描述;快到过年的时候我多了一个要祝福的人;快到又到了一个夏天;快到忽然他就要毕业了。
“一一,我们分开吧。”他突然停了下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了?你发烧了?跟我开这种玩笑。”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想试试他额头的温度。
“我说真的。”他躲开了我的手,严肃的跟我说。
“为什么啊?”我笑着问他,可眼里的泪止不住的流。
“因为我要毕业了。”
“毕业了也不妨碍我们在一起啊。”我有些不理解他的意图。
“你不懂,外面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要出去闯荡了,我不能带你,你会吃苦的。”他从胳膊上拿掉了我的手,转身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突兀的站在操场。
我呆了半天,然后沿路跑了出去,累到肚疼的没有力气走路,才在经过的一座桥上坐下。我冲着空旷的远处大喊了一声,任由泪水冲刷了脸上的妆容。
都说恋爱中的人发怒、和好、恳求、决定,和说出的一切话语,全用他们的眼睛。可我没有从他的眼里读出任何意思来。
回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恍恍惚惚的走到宿舍楼底下的时候看见了他的舍友,我没有精力和他打招呼,打算直接上楼。
“吴一楠,我是来找你的。”他说话有些吞吐,不似平时的利落。“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你都不接,我只能在楼底下碰碰运气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下,确实是,跑步的时候一直有人打电话,我没有看是谁就调了静音。“怎么了?”
“这是你让我借给他的钱,明天我们就要离校了,他把钱都还给了我,还说连利息也算上了,我没有看,直接过来拿给你了。”
他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我接了过来,冷嘲的笑了笑自己。
“你也别难过了,毕竟我们都要走了。”他又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进去,只是在想:是啊,你们都要走了,把我留在了这里。
她们在老任的家里疯狂的撒着欢,我在阳台上看着他们直笑。
“你一个人在阳台干嘛呢?怎么不去和她们闹?”老任端着果汁朝我走过来,顺手给了我一杯。
“我怕你一个人一时收拾不好家里的卫生,给你省省力,就不去凑热闹了。”我喝了一口果汁,嬉笑着同老任打马虎眼。
“你呀,这么多年还是没变,总爱讽刺我。”老任一脸的无可奈何。
我坐在了阳台的地面,随意的晃悠着自己的腿,看着远处的山木。“这里的风景正好。”
“那当然,你不看我费了多久时间才找到这么一个好住处。”老任得意的回答我。
“你说大学毕业四年了,我们这几个人还是单身,真要成为大龄剩男和剩女?”
“岁月这个操蛋的家伙,偷走了我们好多人的青春,也偷走了我们好多人的年华。”老任自己一个人在那感慨,见我不搭理他,又问了一句,“你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奋不顾身的爱情?”
“说得好像你没有经历过二十岁一样。”我说完这句话,他突然闭了嘴。
转过头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我笑了。
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