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太短,遗忘太长 / 聂鲁达

第二十首 今夜我可以写下

今夜我可以写下最哀伤的诗行。我爱过她,而有时她也爱我。
Tonight I can write the saddest lines. I loved her, and sometimes she loved me too.

我的爱未能挽留住她又何妨?夜晚星光灿烂,而她不在我身旁。
What does it matter that my love could not keep her, the night is starry and she is not with me.

我的目光试图找到她,好似要将她靠近,我的心在找寻她,而她不在我身旁。
My sight tries to find her as though to bring her closer. My heart looks for her, and she is not with me.

我不再爱她,的确,但我曾多么爱她!我的声音试图寻着风来触及她的听闻。
I no longer love her, that's certain, but how I loved her. My voice tried to find the wind to touch her hearing.

我不再爱她,的确,但我也许还爱她。爱情太短,遗忘太长。
I no longer love her, that's certain, but maybe I love her. Love is so short, forgetting is so long.

如同今夜的晚上,我曾将她拥入怀抱。
through nights like this one I held her in my arms

我的内心不甘于就此失去她。即便这是她让我遭受的最后的痛苦。而这些也是我写给她的最后的诗行。
my soul is not satisfied that it has lost her.
Though this be the last pain that she makes me suffer and these the last verses that I write for her.

以上均摘自 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 [智利] 巴勃罗·聂鲁达 张芬龄&陈黎(译) / 南海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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