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杂记】 猫

猫猫,这种可爱又慵懒的动物,一直都能击中我的萌点,让我心柔软起来,很治愈。


对于猫跟狗我一直以来都很想养一只,但是碍于家里原因,无法遂愿,偶尔看到街上的那些流浪猫流浪狗只能眼馋心疼着,尽所能喂养一下。去年因为少了些材料回了趟老家,因为这边有事,不呆久,准备了第二天的返程票。那天下午跟奶奶聊天时,看到一只母猫在门墩那里“喵喵”叫,奶奶说它刚去喂了奶,怕是饿了,让我把桌上的猫饭拿下来给它吃。我很惊讶问道:“有小猫呀”,奶奶给我说家里两只母猫前几天生了四只小猫,老母猫把它们养在厨房那个废弃的灶里。

听到这,我立马来了兴趣就想去瞅瞅,奶奶说等母猫吃饱走了再去,让我看看就可以了,但别摸小猫,母猫鼻子灵占有欲强,你摸了小猫它就不要了。刚开始这些小猫咪并不是在厨房那里的,两母猫把它们生在门后桌子的桌洞里的,里面堆了几件旧衣服,暖和。但前天大伯母好奇,扒拉了一只小猫出来的看,结果那天老母猫回来在那里叫唤了一阵,叼起猫咪换了地方,独留那只被扒拉出来那只在桌洞里,很好辨认被摸的那只黑白条纹的。


一开始以为到晚上母猫总会过来叼走喂奶的,结果等到第二天,任由那只小猫咪饿得在叫唤,母猫很高冷,愣是没过来看一眼。没办法后面找到它新安置小猫的窝(灶底里),大伯母拿烧火用的火钳夹着那只小猫放了进去。等母猫过去喂奶时,可能是味道散了,再没人惦记自己的崽了,等它喂完奶继续去外面耍,也没见它叼出来才安下心。

猫就这么有傲气,我在灶外面悄悄看了看过过眼瘾,这些小可爱都还没睁眼呢。

再次回老家,是因为要考试,这次准备考完在老家多待段时间陪陪奶奶再上来。距离上次回来有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小猫咪都长大了不少。吃晚饭时,闻着味的猫猫都回来叫唤要吃的了,我左瞧又看,奇怪道:“小猫怎么只有一只啦”。奶奶回答说还有两只在柴房,不爱过来吃,有一只半个月前就没再见着了,可能晚上被狗叼走了。“狗还会吃猫?”我有些震惊。大伯母在旁边搭腔“吃的,饿急了咋不吃呢”。

当天晚上,我梦里就有一条小黄狗在我面前跟小猫咪在追逐玩耍,上一秒还在闹着玩,下一秒小猫的头就被狗狗含在嘴里了,清醒后觉得有些悚然。

老家有三只大猫,是母子跟母女的关系,剩下三只小猫是母女俩生的。奶奶是根据小猫毛色起得名,很直白,有些黄灰的叫黄猫,黑白相间就叫黑白猫。还有一只叫老鼠猫,因为大伯母说它像老鼠,有老鼠一样的毛,便叫它老鼠猫。最贪吃最大胆的就是老鼠猫,每次都会跟过来吃,见人也不跑,它的兄弟姐妹就不行了,一靠近撒腿就跑。最胖的是黑白猫,身形圆乎乎的,可能小时候饿过一次,它很怕人,现在还在吃奶,估计抢的凶,都吃圆了。

本来以为日子就在每天逗逗猫、陪陪奶奶中过去的,从没想过家里有一天会宰猫吃肉的。那天早上起来给奶奶熬粥,听到猫叫,我知道是那只公猫在外面浪回来找吃的了,我便把厨房的门打开,放它进来吃东西。因为天还早,我熬了粥就准备上楼再补补觉,农村一般这时辰有人早起去买肉了,也不怕来贼,我看那公猫还在吃便在厨房留了门,转身上楼去。到了楼上,发现大伯母也起来了,她问我是不是那只公猫回来吃东西了,我点点头没在意。

再次醒来是被楼下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的,我爬起来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到了楼下,便看到大伯母在抡着棍子在打猫,猫被铁丝栓住了,软趴趴地摊在地上,那一刻感觉身上阵阵凉意。

我问为什么要打死它,她说吃啊。我没权去质问大伯母为什么要这样吃猫,因为这是她养的。在奶奶房间我问了她,大伯母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吃猫,养这么久没感情吗。奶奶居然也很理所当然说不吃等它被别人捉了吃掉吗,我也想吃。我反驳说,让它去当山猫,而且不是说猫肉酸吗,不能吃的。

那天猫给熬了汤,中午她们都喝了汤,大伯让我也去喝,大伯母说汤很甜的。我还是摇摇头,空气飘荡着的味道,闻着都反胃,很想吐。那汤他们喝了两天,奶奶可惜对我说这汤有多好,又祛湿又补,喝了她都觉得眼睛亮了不少,可惜不是天天有。在他们真吃猫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好陌生心底有些发凉,说我矫情可笑也好,我还是难以接受。

如果那天没放它进来该有多好,没跟大伯母说它进来了,或者它吃完就跑,都好。奶奶说八月份时就想捉了它的,那次拿铁丝栓住半死不活了,没想到烧个开水它就跑了。好长一段时间它都没回来过,也就最近一两个月到饭点偶尔回来吃一次,每次一定要看到门开着才进来,还要大伯母不在。可能是后面看到大伯母无视它,胆子大了,才频繁些,隔三差五地回来蹭吃的。它没想到人类是狡猾的,温水煮青蛙,等你放松时,出其不意。

公猫死的那天,老母猫在柴堆上叫了一早上,好像知道崽去了,声音充满着悲伤。我不敢再去摸猫了,估计它们也不会给我摸。那天过后几天里,家里的猫到饭点也没见过来要吃的了,我去柴房看了看,没有猫在上面打盹了,都不见了。我有些松了口气,在想,都去当山猫吧,别回来了,在外面捉老鼠吃挺好的。我庆幸没几天,两大猫跟老鼠猫又开始回来要吃的了,只不过吃饱就往外跑了。有种恨不争气的感觉,之前都有看到大猫叼过好几次老鼠回来吃,外面肯定不缺吃的,回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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