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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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茱儿说“旅行不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于我更重要的是同行的人……”

      两个不靠谱的玩伴,计划着去爬山。恰巧炎炎夏日,有人叫她“哪凉快哪呆着去”,感动于某人如此深沉的大爱,就这样,六月伊始“二人转”便成了“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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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原本计划好的出行推迟一周。有了等待,便多了份期待。忙碌的日子里,被某人追问为啥没有出游计划,预约酒店,抽空给车车保养洗澡,办好了许久也未曾去办理的加油卡;片刻的闲暇想想出行的线路,一点点准备着要吃的食物,时不时被茱儿笑,期间还发了一次烧,按部就班的日子,不经意间,有了一丝偶尔想起的小美好。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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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儿说,早些走凉快。于是这天,六点十几分我已经洗好水果,在楼下准备车车了。妖儿和她的敦敦难舍难分,一大早拍照秀恩爱,淡淡的感动,一丝丝无奈。

      和茱儿在榕树下等待的时间,从保温杯里倒了热茶喝,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及至某人远远出现,大大的帽子很抢眼。意料之中的比预期出发时间晚了一些,不过似乎没人在意这些。

        预计的线路分为两部分,一百多公里的高速,一百多公里山路。心想着让她两在车上补补觉,出了城我便开了音乐,不再主动说话,结果此二人聊了一路,睡意全无,不得不佩服生物钟的强大。

                                  3

      下了高速走了不多久,妖儿说要带我们去她小时候住的村子看看。某人追思念,我和茱儿追旧屋。听妖儿讲曾经的故事,一起经历着我们的故事。

      据说曾经的村口有一大片茂密的竹林,住着许多黎族人,而今只是各种在建的房屋和窄窄的水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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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曾经的村小学有很多教室,有自建的篮球场,而今屋子已改为它用,只剩墙上一块不起眼的黑板,把几十年前的故事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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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果树下曾经她和她的小伙伴一起跳皮筋,学校里面还有大肥猪。而今莲雾树上依然结着青青的果,有了茱儿却没了猪。

      据说眼前的这片地曾经是学校的大门和操场,而今片瓦未留,只看见斑驳的泥土和荒芜的葱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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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我们走在她每天上学的小路上,路的这一边学校还残存着痕迹,路的那一端童年的眷恋却再也无法靠近它的身边。而今路还在,她还在,只是土路铺上了水泥,干校变成了养猪场。而今路旁的飞机草还在,只是曾经可以抓鱼的小池塘,已被浮萍覆盖。雨天,这条小路或许不再泥泞,只是不知当年纯净的童心是否已蒙上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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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边间或出现的破旧的砖瓦房是我和茱儿的挚爱,总是忘我的举着相机拍拍拍,每每回过头,就只能看见她们的背影在不远的前方移动,聊天的话语亦从未听不清过。不过偶尔有那么几个瞬间,心下多了一丝感叹,还是同一个经纬度,只是当年的小公主,如今早已撑起一片天。情还在,村还在,回忆还在,而那回不去的家,就如回不去的小时候。我眼里看见的是小路,是大树,是野花,是老屋,是池塘,是蝴蝶……浑不知这一切在妖儿心头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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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渐毒,衣衫渐湿。路边的小花野果吸引着我们一次次驻足,妖儿继续着她的碎碎念,走入村子深处,她想去的地方早已不复从前,背靠着山的司令部,一百零八个大台阶,凡此种种,或许只能活在她的记忆里。我所看见的不过是一片小树林,一排青苔屋,还有茱儿发现的水龙头里凉凉的山泉水,以及修到村后的高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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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的时候,特意把车停在村口,茱儿下去拍村牌。从后视镜里,看着妖儿回首凝望……从此以后,这个小黎村也有了我的回忆,会记得爬满喇叭花的旧砖墙,会记得住着教室的大白猪,会记得某人喂我吃的酱果,也会记得妖儿故事里的妖怪窝,茱儿的馋嘴,还有飞机草的模样,会记得这个地方——牙挽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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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相机里这部分照片被360误删,所有图片均来自茱儿和妖儿,待数据恢复后重新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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