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读英国作家维多利亚·希斯洛普的《岛》,我是被这本书的名字吸引的。
岛,或许是写某个人在某座岛上的难忘经历,好比鲁滨逊的漂流一样;
又或许是那座岛有着独特的地理意义或者有可供人们挖掘或开采的资源。
慢慢地读这本书,才发现一切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
整部小说以阿丽克西斯的疑惑和感情故事开头。
她总觉得母亲总有什么事在瞒着她,好奇心驱使着她一步步走向真相,也带领着我走向这个融合了爱恨纠葛的凄凉故事。
当她靠近布拉卡时,便被那里带给她的感受吸引,在发现在它的对面有一座令人谈虎色变的岛之后,她便更觉得好奇了。
斯皮纳龙格,“它的过去是还是温热的,并非如石头般冰凉,那里的居民也曾真实存在过。”
真实存在过的城市更让人觉得悲凉,尤其是很多温暖的生命在此逝去。
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斯皮纳龙格。
麻风病,在那个年代让人听了就深觉恐慌的疾病,在克里特岛海岸肆意扩散。
不幸就这样降临在布拉卡的纯朴的人们身上,也包括吉奥吉斯家。
人们都深谙麻风病的可怕,于是想尽办法将那些不幸感染的人们隔绝起来,可是对于那些亲人来讲,那意味着一条不归路,对于阿丽克西斯的外婆和姨外婆老说,意味着她们将要失去自己的母亲,没有回头的一天。
人们为即将要送去斯皮纳龙格的人举行了送别仪式,谁都没有过于的表现出自己的悲伤,怕失去情感的节制会给这些他们所爱的人更多的悲伤。
新的生活和遭遇即将开启,不知道命运会给这些不幸的人什么样的答复。
斯皮纳龙格在一九零三年成为麻风病隔离区。
在那座岛上的人,都是奇形怪状的,性格迥异的人,他们对生活早已失去了信心,他们的身体和心灵都已残破不堪。
从他们来到斯皮纳龙格,从他们远离亲人,被世界抛弃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残破不堪,身心俱疲。
但在那座岛上,也有令人欣慰的东西,他们是同类人,他们不用把自己化了胧的皮肤和四肢遮掩起来,也不必担心自己的这副模样被他人瞧见。
一开始,岛上的人们绝望、抗拒、冷漠,人与人之间互相猜疑。
人们的身体的某些部位因为麻风病变形扭曲,他们对自己的生活没有信心。
正如书中所说,在斯皮纳龙格,是见不到阳光的,见到的都是灼热的毒辣的太阳。
后来也许是他们彼此“惺惺相惜”,因为在斯皮纳龙格,他们都是“丑陋的”、遭人嫌弃的对象,人们之间才变得温热起来,不再冷漠。
在斯皮纳龙格,医生彷佛神一般的存在,对于斯皮纳龙格的人们来说,就像救命稻草。
两任岛主前仆后继地为岛上的居民争取最大的保护,两任医生的坚持让岛上的人们从绝望和痛苦中有了一丝希望。
整座岛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死一般的沉寂,有了该有的生机与活力,这大概和人们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希望离开斯皮纳龙格的喜悦是一样的。
最让我震撼的是人们对于麻风病的态度,这个令世界谈虎色变的疾病,从一个家庭的悲哀,到一座岛的悲哀。
人们对生命的渴望,对命运的挣扎与抗拒,对美好事物和爱情的依恋和追求,在可怕的疾病面前,显得脆弱不堪。
但是,正如“理查与茱蒂”读书俱乐部所说,“即使在那个‘污秽荒凉’的不祥之地,也总能寻找到灿烂的鲜花。”
“作者试图从不可预测的冲突和屡屡打碎的片段中,从生活被毁又被重建,爱情被毁又重生希望的揪心纠葛中,让人感受生命的悲伤,但是在最悲凉的情节里,也始终能看到希望。”
斯皮纳龙格,是让布拉卡人民经历绝望的地方,也是让他们获得重生的天堂。
阿丽克西斯终于知道了母亲索菲娅苦守多年的秘密,也让我知道了一个哀婉悲伤的故事。
“一个秘密一旦说出,会让伴随的痛苦被遗忘。”“治愈一个人,需要另一个人”。现在,索菲娅内心的痛苦应该被遗忘了吧。
有些人,温柔了时光。
有些人,惊艳了岁月。
遇见即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