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圣思齐于哲王|缪袭

熙伯《挽歌》,唯以造哀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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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言语》:

魏明帝为外祖母筑馆于甄氏。既成,自行视,谓左右曰:“馆当以何为名?”侍中缪袭曰:“陛下圣思齐于哲王,罔极过于曾、闵。此馆之兴,情钟舅氏,宜以渭阳为名。”

【译文】

魏明帝在甄家给外祖母修建了一所华丽的住宅。建成以后,亲自前去察看,并且问随从的人:“这所住宅应该起个什么名字呢?”侍中缪袭说:“陛下的思虑和贤明的君主一样周到,报恩的孝心超过了曾参、闵子骞。这处府第的兴建,感情专注于舅家,应该用渭阳来做它的名字。”

缪袭字熙伯,186年—245年。他是东海兰陵,今山东苍山兰陵镇人。

01 建安出仕,历任曹魏四世。

缪袭也是三国时曹魏文学家。先辟御史大夫府,历事魏四主,后拜散骑常侍。官至尚书、光禄勋。

缪袭著有《列女传赞》一卷、《集》五卷。

钟嵘《诗品》称:“熙伯《挽歌》,唯以造哀尔。”

缪袭父缪斐,字文雅,该览经传,事亲色养。徵博士,六辟公府。

汉帝在长安,公卿博举名儒。时举斐任侍中,并无所就。

缪袭于建安中出仕,在御史大夫府供职,历事曹操、曹丕、曹叡、曹芳四世,官至尚书、光禄勋。与仲长统友善。

缪袭的作品多已亡佚,现存两篇比较完整的赋和数篇散文。

缪袭散文多是奏议文字,文学性不强,唯《撰上仲长统〈昌言〉表》1篇,叙长统生平,堪称简要生动,写出了仲长统倜傥不群,敢于直言的性格。

他的诗歌今存《魏鼓吹曲》12首,及《挽歌诗》一首。

《魏鼓吹曲》作于曹丕受汉禅称帝时,末首可能是曹继位时后补的,为改易汉鼓吹铙歌旧辞而作的。

其十二曲内容互相承接,自曹操起兵至曹即位,写出了曹魏兴盛史。

其文辞虽属歌功颂德,但如《战荥阳》中“戎马伤,六军惊,势不集,众几倾,白日没,时晦冥,顾中牟,心屏营”,《克官渡》中“沙傍,风飞扬,转战不利士卒伤,今日不胜后何望”诸句,写得颇有气势,曲折多致,在一般庙堂作品中,是比较出色的。

钟嵘《诗品》称“熙伯《挽歌》,唯以造哀尔。”

02 光耀宗祠,多有撰述。

缪袭家世、生平,史籍记载甚为简略。只知他的父亲缪斐字文雅,是汉末名儒。

缪袭多有撰述,其《魏鼓吹曲》十二首,大都为歌颂曹操功业之作。

原有文集五卷、《列女传赞》一卷,已散佚。

今存诗文收入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及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古诗源》等。

缪氏宗祠对联:

兰陵博士;东海名儒。

——上联典指汉朝时期的长沙内史缪生,申公弟子,兰陵人。为博士,官至长沙内史。

下联典便是指三国时期曹魏文学家缪裘。

缪氏祠堂

03 挽歌诗

“挽歌”是古人送葬时,执绋挽丧车前行的人所唱哀悼死者的诗歌,产生于春秋战国时期的《薤露》、《蒿里》可称是挽歌之祖。

其内容无非是“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之类,多鄙俗不文,然这首《挽歌诗》,却被主张“事出于沈思,义归乎翰藻”的萧统选入《昭明文选》中,仅此即可见其文学价值与可读性。

挽歌诗:

生时游国都,死没弃中野。
朝发高堂上,暮宿黄泉下。
白日入虞渊,悬车息驷马。
造化虽神明,安能复存我?
形容稍歇灭,齿发行当堕。
自古皆有然,谁能离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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