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说散就散了,即使日后再相聚也没有当初那种感情了。
其实以前我爸爸辈人丁兴旺,爷爷和奶奶生了十个孩子,五个儿子,五个女儿。老大,老二是女儿,当要生大伯,听说爷爷要求奶奶在厕所里生,是女娃就扔厕所里。当时爷爷去看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板砖,如果奶奶舍不得他就直接拿板砖拍死,结果是个男孩。爷爷高兴坏了,什么都给他做好的,直到现在大伯都比兄弟姐妹几个都要娇贵。爷爷给大伯留了长辫,给大伯做了新衣服,给大伯学医。后来孩子太多了,儿子和女儿一样,都艰苦生长。对了,小姑还送了人。我们家就生了三个女儿,孩子太多每天都得东躲西藏逃避无法支付的税款,也得不到爷爷奶奶疼爱,在我没有出生爷爷奶奶就先后去世了。伯伯可能吃了太多的苦,无法承受,就寄托于一种奇怪的信仰。每周五就去参加一次聚会,后来他得了肺结核病,去不了了。其实我对伯伯没有什么影响,记得他脾气暴戾,和妈妈吵架,打架如同家常便饭。有一次他把妈妈打跑了,八月十五中秋节,他蒸了馍馍,记忆中那天馍馍特别白,可是农村里自己磨的麦子面会有多白呢?他要求我们把妈妈的碗筷也摆好,然后对着空碗筷喊:“妈妈回家吃饭吧!”那时候肺病在我们这里没有办法治疗,不过也可能是我家里没有钱。正月十六他死了,盖着红布从医院抬会来。在我没有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应该也听到乌鸦对着我家房子发出令人不安的鸣叫。后来妈妈就嫁给了小爹,他人很好,就是一直没有娶妻。在我上二年级时四爹也去世了,四妈很快改嫁了,所以又少了一户,三爹跟我们住,他的智商没有发育好。所以就剩我们和大伯这两户住在这个叫沙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