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一切真,世界亦法界。无名颠倒见,六道中轮转。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所有的言语都只是在引渡我进入一个明心见性的体悟空间。一了一切了,一念生万法,本体相用。
镜子能观照出所有出现在它面前的事物,喜怒哀乐美丑胖瘦,而镜子本身还是四大假合的镜子,时时勤拂拭莫若了悟“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观心既是观法,而法无相无体,自可随缘妙用。
内心的状态不受外界环境的影响,时时保持清明和平静,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这样本体无论如何幻化也是如如不动的,如同光是恒定不变的,影子的变化多端会牵引内在业力系统幻化出六识,焦点在影像,就会有潜在困惑恐惧,会乐受或苦受外界的纷扰,而那只是不同的影像聚合。内在的安定则是了悟一切后的智慧与慈悲。
还是苏东坡,他的外境无论经历了多少戏剧性起伏,始终未能远离他的自相本体的超脱与妙用。“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心游万仞,精骛八极,这个心主神明可大可小,大到包容太虚,小到容不下一根针。那自然人人都有佛性,想起一副对联“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开颜便笑世间可笑之人。”悲欣交集本就是这样一场悲喜自渡自觉觉他的行僧,一了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