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州一中念初中时,在学校组织的一个晚会结束后,和班上十来个同学一起突发奇想,相约留在教室过通宵。
老师来巡视清场时,我们把教室里的灯全关掉、全体屏住呼吸,躲开老师的检查后我们开始继续叽喳喳的瞎聊。
不知何时有人提议出去吃夜宵,从楼梯走下去才发现两边的一楼都上了锁,出不去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能够出去时不想出去,发现无法出去了又开始害怕,那时候也没手机,大家只能从教室外的走廊往操场上四处观望,热切盼着能看到某个经过的人。
已经是夜里十一二点了,操场上一片漆黑,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撒了一地的清辉和远处的操场传来的若隐若现的虫鸣,啥都看不见。
大家越发地惴惴不安起来,几个男同学分头四处寻找可供下楼的路径,无奈当时二层和一层的层距太高,有紧贴着墙的管道可是太滑溜了,谁也不敢贸然往下攀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在大家一筹莫展时,眼尖的同学发现操场上有个人影,定睛一看是住校的郭段长。
大家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大声喊叫起来,最后郭段长听到我们的叫声,顾不上批评我们,立马找了个小竹梯从一楼架到二楼教室的走廊上。
目测那小竹梯顶多二十多厘米宽吧,当时也顾不上害怕了,大家一个接一个踩上去,从颤悠悠晃动的小竹梯下到了一楼。
不知道为啥有一种解放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