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群共读《苏东坡传》打卡文章(三)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堂兄写这书,我看不太明白他对详略安排的思路,当然这很正常,堂兄的构思我要能看懂,不早就混到那个喜欢“作”的协会去了嘛。
大致说来,堂兄写苏哥小时候的事情比较略,情节很少,前面的议论甚至大于情节,让我觉得像看评传。而且有些议论颇有影射现实之嫌,幸亏这书出得早,如果是现在去网站发,被毙的可能性粉大。
所以我看苏哥成长的那一段,感觉是电影蒙太奇,就像是童年的拉兹在牢里拿着一块饼,哈哈哈一笑,笑成了拿着一块饼的青年的拉兹。苏哥也是一夜间见风长,就成了要参加高考的少年了,然后他爹怕他成了状元后,被外地的娇小姐用绣球砸破了脑壳不好补,就赶紧给他找到邻家小妹,即古人说的近水楼台先坐月子啥的,我觉得我爹当年有这么好的话,我考到清华北大的可能性骤然能增加好几个百分点。
但是到了三苏进京的那一段,突然写得详详细细蛛丝马迹,好长的篇幅写三峡景色与传说,让我疑心这是三峡旅游局给经费写的软文。三苏过三峡真是写得太生动了,不亚于徐霞霞的游记。我都看得有点失眠,半梦半醒中还写了文章还是诗啥的,可惜醒来时全忘了。大致好像是写了一个“三”的联想之类,三峡啦,三苏啦,猴鸣三声泪沾裳啦,猴子三打白骨精啦……啥的。
主要感慨应该还是羡慕三苏的父子关系,感觉是亦亲亦师亦友,我和爹的关系基本上对标老鼠子和猫的关系。当然,话这么说,不要疑心我是怨爹长得不像老泉大爷,毕竟命苦不能怨政府,还是自己努力不够。其实任何时候努力都不会晚,你瞅老泉大爷二十七岁才开始发狠,不但自己弄出了名堂,还教出两个这么牛的儿子,我有什么理由说自己年纪太大捏。
三苏重新回家时,泉爷是躺在匣子里的,另一个匣子装着他的大儿媳,算是完成了一个闭环。苏太太要嫁给另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大富翁,估计现在我们根本没听过她,这说明妹纸嫁给一个喜欢写作的伢子有多么重要,万一写成了名,太太也会跟着名垂青史,你看,苏哥一个多年“不思量”,搞得我们现在都“自难忘”。如果现在的美女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当年我就不至于三十岁上还是单身狗了。所以我应该为此吟诗一首:“十年生死两茫茫,千年名声还在扬。现今姑娘明此理,当年我岂老大难。”
说了这么些,似乎本文不是怨了爹就是怨了适龄的妹纸们,其实不是滴。生活嘛,有时候幽我们一默,我们也可以幽生活一默。这一点堂兄还是做得蛮好的,他写得忧就是乐乐就是忧,福就是祸祸就是福,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比如说苏哥最快乐的时候有两段,一段就是“强迫蛰居的二十七个月是苏东坡年轻时最快乐的日子”,堂兄居然说苏哥为娘服丧的期间是最快乐的,有味啵!第二段就是扶着爹和太太的灵柩回乡时,两兄弟磨磨蹭蹭地“走了很久才到家,也许一路实现他们旅行的愿望吧。”带着棺材旅行,牛逼不牛逼!这两段真是很经典,充满了生活的辩证法,杯具中有洗具,洗具中有杯具,看得人跟一张济公脸似的,又哭又笑,黄狗子上灶。这差不多可以概括苏哥一生的风格。我想苏哥看了这两段,估计也是一只手做出要打堂兄屁股的样子,另一只手却是拈须微笑的。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