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每个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都会有深深的惶恐,很多的不安和不知如何是好的孤独。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最开始的时候,我自己有些承担不起,会独自一人在深夜惊醒,会梦到记忆里所有美好的回忆。
我们三人冲到教室门口,大声喘息,三人相视一笑,似乎都在想着自己傻傻的举动。等到体力回复了些,没有刚才的喘息了,我们抬起头来,却看到教室里坐满了人,教室外面也站着些人,我一时有些诧异。
“今天不是第一天上课吗?”我自己想着,“可为什么看着教室里的人都是熟识的样子。”算了,对于这些问题我向来是没有探究的兴趣。乖乖的站在教室外的阳台上,和她们两个随意的聊着。那天我穿了一件蓝色运动短袖,简单的一条牛仔裤,蹬了一双很淡很淡颜色的网面运动鞋。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衣服,和低调到不能再低调的我成功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我从来不注意除了我之外的人,或者说,我从来不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主动和别人搭讪。可是吉星就不一样了,交朋友似乎是她的一个爱好。
我看到她冲着一个独自站在教室门口的女孩走过去,似乎是在交谈着什么,我以为她们认识,甚至是熟识。也就没在意,却不想过了一会,吉星拉着那个女孩走了过来,我淡淡的看着她们的走近“这是要给我介绍新朋友吗?”我想。我扫了那个女孩一眼,文静优雅,不带浮华,第一印象还不错。
“这个同学和咱们是一个班的,也是刚来,我们都认识一下,她叫 …”我承认我没有听到,因为我当时不知道游离在哪里,直到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太敢叫她的名字。我自己也曾翻她的书偷偷看过,可没多久就忘了。我也在为我的记忆担忧。
站了好长时间,也没看到所谓的班主任,也没人安排我们进教室,天色都有些暗了。
就在这时,一个很像学生的人走出教室“现在桌子不够,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等下桌子搬来了你们再进,班里只有这几个空座,该让谁进不该让谁进,对吧,都等一下吧。”
“那个是班主任?”我深深的质疑。我对那个貌似学生的老师第一印象不错。觉得他应该会处事公平。可事实是我太单纯了。
好不容易等到桌子椅子到位,走进了教室。在进教室之前,我们几个就同桌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当时我内心是想和那个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同学坐同桌,针对于我的性格,我觉得我不太可能主动与她说话并且交朋友。如果是同桌的话,我想我有把握拿下她。而且栓慧和吉星已经是我舍友了,我还有很多机会去熟悉。与她坐同桌也能让我多交个朋友,毕竟出门在外,朋友多了总是好事。这些也就是我内心的想法,我不会在还不算很熟悉的人面前透露。
可事实是我们讨论的东西完全没有作用,走进教室后,吉星被她以前的同学叫走了,座位就变成了我旁边坐着栓慧,栓慧旁边是那个叫不上来名字的女孩。
因为我们都是才来第一天,没有领到复习资料,就打开了自己带的书,开始做题,毕竟来到这的目的是学习。一年时间也不长,想让自己有个长足的进步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我翻开了物理书,做了几道题,就听到栓慧说:“你自己能做这些题?”我有些诧异:“对啊!”“太厉害了!我对物理完全是一窍不通。”我有些心虚,我只是高一的物理水平还可以,高二分科以后就再也没听过物理课。我呵呵笑了两声:“我也就是瞎做,对不对还不知道呢!”
自习时间很慢,加上没有书,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记得那个我新到班级的班长是个很能讲话的男生,作为一个很喜欢安静的人来说,这是种痛苦。也没记清楚他长什么样。我想也许我还有另外一种叫脸盲的毛病。
越来越晚,我有些冷了,看看表,也快下自习了,忍着吧。也不像高中那样还有校服给我御寒。我又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叮玲玲,下课铃响了,打断了我的思绪,收拾了桌子上的书,等着栓慧她们,准备和她们一起回到宿舍。可吉星又被她的小伙伴叫走了,栓慧也有一个老乡和她一起,我有些不知所措,默默地走着。
我发现栓慧是一个能顾及到别人感受的人,因此即使有她的老乡我也没有觉得多尴尬。可尴尬的是下楼的时候,因为人多,栓慧本来前面走着,被人冲散后,我居然不知道哪个是她。我想我又犯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