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起吃完火锅,我问yn,十八岁的冬天我们能想象到二十一岁那年会这样过除夕吗。
从高三下晚自习一起走夜路,从北京走到了土耳其,怪惭愧的,如果我考高点能被日语录了说不定现在…哈哈哈不扯了。
旅行期间,一路都有碰到中国人,关于新型肺炎的讨论好像一天都没有缺席过。
那种遥远的,陌生的,没法亲眼确认,自己在乎的人是否还安全的感觉,让我很迷茫。
小时候我没有概念,不会怕的,即使在妈妈接受化疗期间我竟然也很笃定,她一定会痊愈。现在想想太可怕了。
这两天总要反复确认,家人是不是在安全的地方,恐惧,担心他们不重视。
听到妈妈说他们已经备好物资,待在农村的房子里,这几天都不会出门了,就松了口气。
十天前的时候又把脚崴了。
当我仰面朝天地倒在楼梯上,控制不住自己表情扭曲颤抖的时候,好像提醒我想起上一次相似的事故。
路上被大爷大妈围观,被同学救助,被舍友捡回去,被班主任每天打车带到学校。
这次绑着绷带到处乱跑,也把土耳其玩遍了,唯一隐忧是,担心自己遇到猥琐男的时候无法拔腿就跑。
其实疼就疼点。跑还是要跑的。
头疼越来越频繁,隔几个小时就胃疼想吐,扭伤也恢复得越来越慢,不知不觉地洗了两遍头,无法入睡,每晚盯着天花板上歪斜的灯管思考它为什么是歪的。
哪怕能做成一件事也好,哪怕一次不要被讨厌也好。
内心的恐惧已经和表面上的不在乎把我完全割裂成了两个人。
但好像总会有人不在意。
依然可以和我做朋友。
这世界上我仅有的可以依赖的人。
莫名其妙又把小结写成了发泄情绪的日记。但是书上说,情绪写作的确有利于健康, 为了不再辜负任何人想要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