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牛哥来宁波考察。

我说：“宁波有这么多品牌啊？开个工厂，真好，可以圈地，可以盖楼，等咱有钱了，咱也去搞个工厂！”

牛哥说：“这些都是表面文章，真正的功夫在幕后，卖产品并不赚钱，甚至亏钱，真正赚钱的是炒地，借助公司品牌在全国拿商业用地，一转手就赚几个亿。”

我说：“原来全国都在做房地产呀？”

牛哥说：“是全民！”

我问：“看来房地产是不可能降价了。”

牛哥说：“一、二线城市房价肯定越来越高，因为这些城市的刚性需求太大，在保证刚性需求的前提下，决定房价因素就三点：土地成本、建材成本、工人工资，这三者，有哪个不是在涨？”

我问：“现在宁波的地好拿吗？”

牛哥说：“浙江这些老板多数都是拿外省的地，偏远一点的，一定是跟着国家规划走的，提前获知了国家发展战略，然后跑去圈地，以投资建厂的名义，等国家规划公布了，地皮升值了，他们发财了。”

我问：“现在这个工厂，能值多少钱？”

牛哥说：“这边准备建一个高铁口，下次你再来，可能这里就是五星酒店了……”

我问：“地价会不会跌？”

牛哥说：“不会，因为土地都绑定了贷款，一旦地皮价格跌了，中国生产型企业老板多数会违约，大不了你把工厂收走，基于这个因素，政府、银行、工厂是共同利益体！”

我问：“未来准备朝哪里发展？”

牛哥说：“欧洲，那边提倡电动车，现在欧洲的招商引资力度非常大，你去欧洲看看就知道了，欧洲人民现在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他们心理极度不平衡，开豪车的多数是中国人，本地人多开两厢小车！”

我和牛哥在办公室里泡茶，朱总的办公室是个套房，最里面一间是佛室，中间是茶室，还有两间是卧室和厕所，最外面是会客厅，茶室里摆满了各类陶瓷、佛教物品，咱也不敢随意动，牛哥对陶瓷很有研究，给我讲述各大陶瓷的特点。

牛哥说：“所谓的汝窑都是假的，这些古代官窑技术早都失传了。”

我问：“为什么有这么多裂纹呢？”

牛哥说：“釉比较厚，古代温控技术不发达，一烧就裂了，裂纹是技术不成熟的表现。现在的裂纹都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模仿的像，感觉挺有艺术性的，很多东西都是演绎出来的，古代人也想做出没有裂纹的，无奈技术达不到！”

我问：“这是什么茶叶？”

牛哥说：“老茶头，特别耐泡，咱俩喝一下午都不会变色……”

于是，我俩开始坐下喝茶……

——本文完——

牛哥就像一本厚厚的书，一起读书，一起读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