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记住我。只要你能记住我,被任何人遗忘了也无所谓。”
若是存在“那个世界”,人在那里不需要记忆,也不用时间,那么那里的人是否会更加自由快乐?
想必答案是肯定的。
我们无需强迫着总以理性的视角去看待这世界和社会的发展,因为实则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不如思考如何将自身过得更好。
在那里,至少我们可以每日都是以最新的热情和好奇去面对着每个人和每件事,即使不断地重复,但生活总是充满惊喜和热情,总是意义十分。
因为没有回忆的烦扰,所以心思不必纠结于过去;因为没有过去的记忆,所以对未来的焦虑也是毫无意义,以至于我们可以真正地享受着此时此刻,去努力地体会快乐的意义。
然而,这些并不存在。
“较之起因于当事者的缺点,毋宁说是以其优点为杠杆产生的。我的意思你可明白?人不是因其缺点、而是因其优点而被拖入更大的悲剧之中的。索福克勒斯的《奥狄甫斯王》即是显例。奥狄甫斯王不是因其怠惰和愚钝、而恰恰是因其勇敢和正直才给他带来了悲剧。于是这里边产生了无法回避的irony。”
那么,对于现实的意义——这个世界的意义——本就也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是矛盾或讽刺的。
之于面对现实的意义本就是一种勇气,敢于认清回忆和苦痛,然后去坦然地接受和释怀。
“你要成为世界上最勇敢的十五岁少年。”叫乌鸦的少年说。
田村卡夫卡君,过去的一切像是梦。
环游了些日子,想要努力地找寻着某些自己也不确切的东西,最后找到了的,本就在原地。自己哪也未去,且仍旧不知道“这”是什么,只知道心底里有了份切实。
成为世界上最勇敢的少年。
最后。
“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吧?”
“是的,正是那样,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而写完的东西,写后出现的形式却无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