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1-04

                      回味细鳞鱼

                      抚松县仙人桥镇中心校赵志勇

1972年初夏,住在大青川的大姐夫送来了6条细鳞鱼,大的有二斤多,小的也过斤。当时我们并不识货,只知道是江里捉的,是姐夫的父亲捉的。至于怎么捉到的,好不好吃,都不知道。当时家里有8口人,母亲怕不够吃,第一顿就顿了两条大的。当时,家里炒菜,是十分吝惜豆油的。差不多是清炖了,只有盐,算是佐料了。

炖好的鱼,上桌了。是剁成块的,鱼肉雪白,鱼汤乳白。开动筷子吃,那鱼入口软滑,香淳的不得了。我自出生以来,第一次享此美味,放在口里都不舍得咽了。两条鱼最后连汤都不剩。

第二顿,母亲把剩下的四条鱼全都炖上了。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这回可解馋了,个个都吃得小肚溜圆。这次没吃了,再下顿热着吃的时候,大家互相谦让,都舍不得这珍馐独吃,还是父亲给每个人都分了一点才吃完。

自那以后,每年大家都盼着大姐夫再送鱼。嘴上不说,但心里惦记。那有哪么多鱼呀!大姐夫还是他爸给的鱼,抓到细鳞鱼那时很幸运的事。那两顿细鳞鱼,却成是我们永远的回忆。后来,我们问大姐夫,那次送的是什么鱼?怎么那么好吃?他说那是最好的细鳞鱼,很珍贵的。从此,我就对这个名词有了深刻的印象。

在青岭教书时,带着毕业班去松花江野游。暖水小学的高老师用挂网挂过两条两两多重的细鳞鱼。我们在江边熬鱼汤,也觉得鲜美。比不得大块剁鱼肉的感觉,在后来再也没吃到这种鱼了。

2007年去松山大坝,二姐夫的亲戚送了二条鳌蛤鱼,也叫桂鱼,虽也珍贵,但怎么也不如细鳞鱼。现在,长白山森林之河里,这种鱼也不多见了。这两年吃过红鳟鱼,中华鲟都不及当年的细鳞鱼。听说在漫江的旅游区的饭店里,偶尔还能有这种鱼出现在饭桌上。等有机会一定去找回当年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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