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于童话的定义是什么?精灵世界?公主王子的相遇?还是大海深处的蓝?
童话是很多女生的向往,包括我。在我看来,只要是纯粹的、善良的、还有快乐的,都是童话。
小时候,我看的第一本绘本就是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在还不会识字的年纪,妈妈在床边用她温柔的嗓音,混揉着透过窗帘缝隙的冰冰凉凉的月光,在我开着昏暗台灯的小卧室里留下了那个红脸颊蓬蓬裙可爱极了的公主。
在十多年前,你如果问我,夜晚是什么样的,我一定不会告诉你,夜晚有怪兽,有利爪,有深渊。夜晚应该有夜莺的歌声,有开着玫瑰的星球,有红鞋子舞会。
我一直觉得在十岁之前,我的世界没有灰暗,像小公主一样活着。
旧房子屋顶种着黄澄澄的菊花,夏季一来,一列列黄色在旧墙的缝隙衬托下,像幽静的森林里开满鲜花的小径。在屋顶的左侧还有一株桃树,傻乎乎的我还经常搞不清桃花与桃树的关系,待长大一些的时候,看到满地飘零的花瓣就会为她们难过,可是如果她们不掉,青青涩涩的小桃子就不会冒出来,所以心中有时候又会装着一些那个年纪才会有的酸酸的难过。
对门的哥哥是个小绅士,少年天才,傍晚时分总会在屋顶看到他,跟在阿姨身后,朝我开心地招手,虽然现在,我早已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只是偶尔从爸爸口中听说他这个“别人家的孩子”的事迹。
夏季的傍晚,太阳留下的余热尚在,放学得早的话,上到楼顶还可以看见太阳挂在西边方向的一座旧楼,那里是明姐姐住的单元。有时候明姐姐家厨房的窗户开着,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好似还可以闻到飘过来的鱼香味。妈妈总说那是楼下谭婆婆做的饭菜,那么远是闻不到明姐姐家菜香味的,可我总不相信。谭婆婆老是晒一些鱼干,咸腥味很浓,像女巫熬的浓汤味,可没有这么鲜美的香味。哦,对了,听奶奶说,谭婆婆不姓谭,谭爷爷才姓谭,可是我早就忘了谭奶奶姓什么了,索性就都叫了“谭”姓,一家人都一个姓的多好玩,我多想妈妈与我是同一个姓。
妈妈是最厉害的精灵,除了知道很多精灵世界的事情之外,她还可以变出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就算只是跟着她在屋顶除虫浇水,也像是在巡视自己的小王国一般开心。通常在这个时候,妈妈会边浇水边给我继续昨晚未讲完的古国的事情。
回想屋顶上的时光,像是不小心走进了年少时的童话里,安静得让人眷恋。
长大了,就不会那么主动地去翻找儿时的童话,只是偶尔在小侄女的书包里看到那小小的绘本时,还是会满心欢喜、幸福。
“小姨,我以后要嫁给骑士!”我家可爱的然然拿着芭比娃娃,冲到我面前,长长的睫毛继承了美人嫂子的基因,朋友有一次来家里还好奇地揪了一下,以为然然是粘的假睫毛。
我看的第一本是王子与公主,然然接触的却是骑士打败巨龙解救公主。
我喜欢的是遥不可及的人,然然也许选择的是爱她的人。
我认识一个女孩,像极了然然的长睫毛,有着可爱的虎牙,笑起来傻乎乎的。初中时,我曾叫过她芭比,实在是太可爱了,每次她软腻腻地叫我“老公公”时,我都觉得被戳中萌点。但她的选择跟然然一点都不一样,她很勇敢。
“老公公,我出轨了(ฅ>ω<*ฅ)”微信上弹出她的消息,一如既往地撒娇,中间莫名其妙夹杂了糙汉的风格。
她的男朋友是个很高挑的家伙,比我这个“前任”靠谱,可是我总觉得那人很凉薄。我认识那人比认识芭比早,那人对兄弟绝对可以称得上两肋插刀,可是那人对女朋友的热情也许不会那么强烈。
芭比和他在青葱时代有点小暧昧,我想芭比也已经喜欢了很多年。芭比那天傻乎乎地要过来看他打球,语气里的甜蜜溢在字里行间。她选择了做骑士,而不是公主。
在一起算是幸运的存在,除了祝福,还有希冀。
我喜欢童话故事,也希望每个人的世界里都有自己的童话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