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燕阁超人
四楼的窗户映衬着对面红色瓦墙的轮廓,旋转的风扇丝毫驱散不了终日难耐的高温,门外走廊尽头的天台上三三两两讲述着青春,偶然发现,一起长大的小K和心爱的姑娘小R分手了,像丢了一块石子在平静的湖中央。
海鸟和蓝鲸相爱,只是一场意外。
我接了一杯一百摄氏度的水,放在第一排的桌子上,散发的热气让周边的空气变得滚烫。恍惚,看见,一片冰凉的蓝色大海,浑身透白的海鸟鸣叫声响彻云霄,而海洋深处的蓝鲸孤独着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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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小K写的一篇三千字的分手日志,我知道,这次可能是真的了。
小K就像是一条孤独的鲸鱼,不大爱说话,真正的朋友也没几个。结束了八年的初恋,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问了句,什么时候放假。
我想,这或许是最好的。
上了大学之后的见面,我们还是会去高中旁的餐馆,只不过,喝酒变成了主旋律。小K三杯必醉,然后开始从天文开始演讲,惹得餐馆老板都坐在一旁听。等到十点半,我扶着喝醉了的小K走进小区,坐在喷泉旁边,醒酒。
“有没有做什么丢人的事?”第二天,小K总会打电话拖着一口睡不醒的语气问我。
“没啥!就是餐馆老板说你讲段子讲的特别好,外加对小R说「这是谁家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我故意夸大了情景。
“你怎么不拦着我,小R,一定生气了”。
“哈哈,没有,昨天没给小R打电话”。
真正的朋友或许并不是在困难时的举手之劳脱离险境,而是哪天我想喝酒,给你打电话,知道你一定会来。
后来听说,那天晚上,小K把酒全吐到了被子上,小K的爸妈一晚上都在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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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那年,在家里的逼迫下,我和小K无奈去上英语补习班,也是那时,第一次见到小R。故事还要从小K借的那一支铅笔说起。后来我才知道,小K迟迟不归还原来是为了多和小R说几句话。
小R就像一只在湛蓝天际飞过的海鸟,是不是的翅膀划过海面,激荡起多多涟漪,湖底却海涛滚滚。
因为每天小R的爸爸都会开车来接她,所以,每次以一起回家的借口接近都屡屡失败。正值青春懵懂的阶段,小K告诉我,他最开心的时光就是周末去辅导班的日子。我知道,小K是喜欢小R的。
直到有一天,小K和小R手牵手出现在我面前,我知道,这小子成功了。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小K使了什么杀手锏,追到小R。或许,初恋是爱情最美的模样,珍藏在心底,青春而美好。
从此,他们开始了漫长且刺激的「地下恋情」,而我俨然变成了情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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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那年,小K和小R报了同一所高中。幸运的是,终于同校了,无奈的是并不是同班。
不知道谁打了小报告还是被发现,小K和小R被叫了家长,警告一次。或许是青春期心理作祟,小K和小R又被叫了多次家长,搞的全校沸沸扬扬,严抓早恋问题。
小R的爸爸是我市著名的企业家,坚决要给女儿转学。小R以分手为由,才没能专程。小K的爸爸也认为门不当户不对,应以学业为重。
也许是面临高二分科,对自己的兴趣和未来认真的思考过,小K报了体育,小R报了美术。一个终日在操场上训练,一个每天在画室里临摹,他们都在为未来努力。小K十八岁生日那天,小R悄悄送给了他一幅素描像。画中,小K在后仰跳投,小R在一旁加油。我知道,这是爱情最好的模样。
六月,来的总是那么不紧不慢,却又让人无比心慌。高考完的那天晚上,我们三个第一次夜不归宿,喝着酒,在KTV唱了一晚上周杰伦的歌。
我们说好,每年的暑假都要喝酒唱歌通宵,感觉是这个年纪最「帅」的事情。
总以为时光不老,我们不散,殊不知,高考兵荒马乱,我们不得不潦草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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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总是喜欢捉弄相爱的人,美好的爱情有加上了异地的标签。
说好的报广州的大学,小K却阴差阳错的去了哈尔滨。一边是四季花开,一边是冰天雪地,从此,最遥远的爱情也变成了35小时硬座的距离。
对小K而言,最好的时光就是五一和十一,坐上由北向南的Z114,挤过列车上拥挤的人潮,当厚重的外套变为轻便的T恤,小K已忘记了乘车的疲惫,只剩满心欢喜。
到广州后,朋友圈一定会被小K刷屏,而前不久,小K没发一个朋友圈。再看朋友圈时,小K的定位已回到哈尔滨。
或许,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行程吧。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就说通了许多。」
曾以为我向往的爱情,他俩都有,无奈也成了故事。
小K就像是南飞的大雁,一年两次,不能落地,只能飞翔,而这一次别离,删去了旧梦,漫步云烟。
现在的小K,或许只有哈尔滨的冰雪,才能给他疗伤。
你是大海深处的蓝鲸,她是自由飞翔的海鸟,就像你不能在天上飞,她不能在海里游,终究败给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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