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有个叫阿长的人,回到这座城市,开了一家叫长安的高级会所。认识他的人说,他有一个爱人叫安安,后来女的劈腿了,阿长当她死了,就放下一切回来开了长安。他需要的,不过是绵长安稳的爱情。
"先吃点东西,等会再看看去不去楼下玩。"陈尧点了一些东西吃,贴心的为林子祁擦了擦嘴巴。余知霖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吃着送上来的精致可口的食物。 "知霖,笑一个?余溯闹不出什么腥风血雨,只是你们家可能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翻身要毁在他手上……"林子祁白了他一眼,捅了他一下, "柏林你不是点了黑啤吗怎么还没送来~"
余知霖苦笑, "我怎么不知道呢。就是明明知道却又什么都做不了才最让人难过。我们家破产的时候,我才小一。余溯那年21岁。为了不被债务连累,连夜收拾东西拿走家里所有的现金,从此杳无音信。我从小和我爸妈一起为了躲避债主,搬过无数次的家。每一次都说是最后一次。渐渐的,我也就麻木了。我可以不在乎,不在乎搬家,不在乎往日那些名媛怎么讽刺我,拿我开玩笑。不在乎吃的好不好,穿的是不是名牌,用的是不是最好的。可是无论我做的多么好,每次看到父母拿着余溯的照片看到眼眶都红了的时候,我才明白,有些人,永远也不能被替代。我不过是他们的一个意外而已。’余知霖用指腹揩掉眼泪,‘我们家好不容易翻身了,不用再躲着债务过日子了。余溯就回来了。这十几年来,他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他。生意失败,游手好闲,我父母帮他还了外债,还叫他回家住。我呢?我只能默默接受。从前,没有余溯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是他们最疼爱的人。余溯一出现,我仿佛成了空气。"
就是那种,随意丢弃的东西一样。哪怕曝尸在三九寒冬日,也没有人哭着上来收尸。
眼泪仿佛决堤一般,收也收不回来了。林子祁心疼的眼眶都红了,靠在陈尧身上,眼泪在眼里打转。陈尧狠狠吸了一口烟,扔进了酒杯里。"知霖乖。"林子祁摸了摸知霖的发,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哭出来就好了。没事的啊,有陈尧在呢。不怕不怕。"
"怎么办啊阿尧。"哭累了,余知霖就睡着了。林子祁拿过陈尧的外套轻轻给余知霖盖上。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两个至交都觉得一阵心疼。 "我觉得过不了多久余溯就会挤兑知霖的了。按余溯的逻辑来说,他应该是用下流的手段,二流的演技,获得一流的效果。"陈尧顿了顿,"干脆我们把隔壁那个套间装修一下,先不打通它作为婴儿房了好不好?"
"行。就这么说定了。我这还有她的设计图。她给我发过,说是她想要的房子设计。我们就按照那个来给她装修一下,我回头改动一下发给你。谢谢你啊阿尧,我爱你。"林子祁亲亲陈尧,害羞的依偎在他怀里。
"尧儿?"宋民宇出包厢透个气时看到了走出包厢的陈尧。"来玩?"
"哥。"陈尧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要说在O市陈尧最怕谁最敬佩谁。那当之无愧的就是这从小长大的哥儿们宋民宇。"跟我老婆来玩。"
"不请我进去坐坐顺便见见你看上的人?"宋民宇不等他回答,就推门走进去了。林子祁第一个反应过来,"咦?宋总?"
陈尧无力扶额,走到林子祁身边搂着他的肩对宋民宇介绍说"这是我内人,林子祁。子祁,这我哥们儿,宋民宇。我喊他一声哥。"所以,你也应该改口叫哥。
林子祁脸红红的,柔柔的喊了一声 "哥。" 宋民宇点点头。 "你们那个方案我批了。下星期来签吧。跟尧儿好好的。感情这些事,打打闹闹也就一辈子了。"
"嗯。谢谢哥。"林子祁害羞的低下了头。余知霖一个翻身想要换个姿势,奈何沙发太小,在快要掉到地上的时候,被宋民宇接住了。林子祁吓得问候了余知霖的祖宗十八代。"嗯。暖。"余知霖喃喃道。却丝毫不见松醒的迹象。那熟睡的模样,勾起宋民宇心底的一片柔软。
"哥,还是我来抱着吧…余知霖丫的很重的。"林子祁一咬牙,从宋民宇怀里抱过余知霖,余知霖轻哼了一声,皱眉以示抗议。宋民宇轻笑,没有说话。
林子祁瞪了她一眼,"你个白眼狼。平时好吃好喝的待你,现在连亲人都不认得了。哎呀陈尧你看她…我生气了。"
陈尧憋笑,走上前搂着炸毛的林子祁,宠溺的说道,"小傻瓜,"
"先走了。"宋民宇打了声招呼,离开了他们包厢。余知霖是吗?很好。"姜迎,我要余知霖的资料。"
半个小时后 ,宋家大宅的书房,一叠资料安静的躺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