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20年是一种什么体验?

肩上的两盏灯,始终亮着。

微信群里,同学们在张罗9月的聚会。毕业20年是一种什么体验?我想起去年夏天和罗罗和山英在云南,我的家乡玉溪,建水,那些欢乐的时刻,我们的民康客栈,抚仙湖边,建水古城,逛紫陶,孔庙,朱家花园,吃勺粉老店的烤豆腐,喝大研井的古井水。

那是我们的毕业20年聚会。她们一个从广东飞来,一个专门带了父母和儿子过来。当年一个宿舍里的三人帮,那几天到哪儿都是泱泱一桌。

当年的好闺蜜来到你现在生活的城市,她们走后,我对这城市的感觉变得不太一样:山英说,抚仙湖的云真好看;罗罗站在山顶看着玉溪的夜说,玉溪在我心里一直是安安静静的,这次来了,真的是安安静静的。

这城市的骨骼里,融进了我青春最重要的一段友情。

雨水充沛的8月,我想着这一切,过去的20年,像隆隆的火车一样从记忆的隧道开过。

每一次相遇,天上有安排,人在局中,珍惜就好;

每一次分离,命里有安排,人在路上,只要安心。

以前不相信的一切,现在都信了。多亏我们都认认真真地走过脚下的路,无论它平坦还是崎岖,快乐还是愁苦。肩上的两盏灯,始终亮着。

那天坐在建水孔庙的树荫里说起,我们仨都笑,你看,这不是都安安稳稳地过了当年我们最害怕的一切了吗?工作会有的,家庭会有的,孩子也会有的,20年前那么担心害怕的,都过去了。

山英的老父说,你们从现在起,每天都做一点保健,天天坚持,再过20年,30年,仍然约着去旅行。老伯79岁,健步如飞,怡然自得,已经40年没有进过医院了。

三个女人极认真地听着,点头,这不是当年我们嘲笑的让对方到老都像油锅虾一样活蹦乱跳;不是曾经追求的“饱食终日,碌碌无为”,也不是活得只剩下一颗“壮硕的脑袋”-----难道你不是梦想着一生都保有轻灵的身躯,载着灵魂沿海平线缓缓飞行?

灵魂如果有一天离开躯体,难道你不想,那一具皮囊至少让人有些留恋而不是急于抛弃?

这一年,不约而同的,我们都从“梦想主义者”变成了“身体主义者”。一心想把白衬衣穿得像白衬衣。

20年时光,像傍晚车窗外的风,呼呼地吹过。

这个夏夜,跟家人说,有了去年夏天的相见,当年最好的几个人聚过了,我已经不太想今年的聚会,在岁月的河里,我已经安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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