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你不需要迎合别人才能证明自己

善意提醒:这是毒鸡汤,期待干货者请止步

淡淡的,但不失认真的眼神,有节制的表情。她绝对不是淑女,她只是一个活得真实而理直气壮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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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她毛毛,都市里坚定的丁克人士,出了5本知识散文集的小作家,在拖稿和事业单位繁杂的事情里挣扎的女子。

最初和她结识,是因为工作上的事,需要问她要她编辑的公众号稿子……那是个非常独特的公众号,颉取阅读生活里的细节,一副画,一个季节的印象,几首边缘风古诗,几段小说的开篇语……每周两更,有时候只是几句串词,有时候是她自己编写的大段文字,但只要有她文字的痕迹,就会显得别样高格,她能发现生活中细碎的美,能把美与生活与阅读完美联系,能左右逢源地解读、深化和升华。

佩服着她的文化积淀和喷薄而出的才华。

“我就是喜欢写自嗨型的文章,可是人家说这种不能给读者带来收获的文章没有阅读量。怎么办呢?”我准备了一肚子的问题要去问问她,这个我心目中的成功的一个转身成为作家的同龄人。

我以求教的谦虚和谨慎在我们单位附近定了餐,雅座,环境胜过口味,吃牛排以及自助。她很谦逊,礼让地说她来做东,因为之前邀请她做书会嘉宾被她客气地拒绝了,因为她说她并不乐意抛头露面,也不擅长当众演讲,说要请客补偿一下我……

近距离细看她的样子,自来卷的及肩发,简单地用橡皮筋扎起来,随意的牛仔色衬衣,黑色紧身裤,平跟鞋……眼睛是凉凉的,亮亮的,没有烟火气的样子,眼皮单得非常合适。又是一个灵性高超的女子,我这样海天纠葛,垢净不休的人,为何总遇到这样灵性的朋友?

她让我想起秋娟,瘦弱的肩,披泻下来的长直发,眼神深深切切,若惊若醒,乍一看去有些惶惑和凄凉。

眼前的她,眼神却宁静地像情诗里的地老天荒。

“你知道吗?前几天,有人帮我测了个字。他测字真的很厉害,他能从你的字迹里看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发生过什么事。他说我这个人心理太健康了。”

坐下后,我们谈彼此的个性,逐渐聊开,说完这话她咧嘴笑了起来。

她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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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我可能就要纠结一些,我的个性有些拧巴,经常和自己过不去。”我谨慎地剖白着自己。

“说难听点,我有时候会没心没肺。”她又笑了。

她说她会冷静地劝告自己惹上婚外恋的朋友,如果你能承担被老公发现的后果,那你就去做吧!她说现在除了生老病死再没有什么让她觉得大不了的事,所以,有时,会不能体会亲人的心情……

她说对路人,她会用逻辑来击溃他们。有一次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遍嚷嚷“让我先买,我要迟到了”,一边想插在她前面买包子,她说:如果你急着上班,就别买包子吃了。男人就灰溜溜地走了。她说不用和他讲素质的问题,也不用人身攻击,因为她妈没教育好的人,你一时半会也教育不好。

她说,你不用用脑子想,只要足够生气,足够恶毒,就知道怎样用一句话逻辑击溃一个人。

她说,她曾经做过一件事,有同事对她突然间直面而不见。她就直接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当对方正要解释,她转身走掉。从此他们客气相待。对啊!多么绝妙的做法!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未必有多看中你,但我有必要提醒你注意自己的礼貌,不然难道要我承认自己莫须有的错,并且我不需要听你解释,这样你该就懂得什么叫难看。

她说,我是那种对亲人包容度更大的人,要是一个陌生人,或者交情很浅的人,那我们公事公办,我不欠着你的,也用不着将就你。你如果礼貌客气地对我,我也会回报你以礼貌,如果你不礼貌,那我也用不着对你客气。

她说:估计你不会做这样的事吧!

我思路乱乱地回应:我可能不会,我担心得罪人,我担心别人会怎么看我……我本身对自己经常无形中边缘化的人际状况很担忧,我可能太没有安全感,太需要群体的认可,太需要在群体中的存在感……所以我会尽可能地包容别人,尽管心理不舒服,但也要尽量做到和善。

“没有存在感就没有存在感,挺好的!我在单位也没有存在感。混存在感是需要代价的!你不付出时间精力,甚至心灵接纳力,别人怎么可能看见你,你怎么可能有存在感。有得必有失。话说回来,即就是有了存在感又怎么样呢?能为你带来多大的收益?我们是成年人,成年人考虑问题是出发点就是快乐和利益二字,那些群体中的人能为你带来多大快乐和利益?真真,你要学会接纳冷清而独特的自己,只活在自己的热闹里就够了。”

……

我想她说得对。

“写文章和做人一样,绝对不能拧着来,明明写不了的东西,逼着自己去写……人都是要做自己擅长的事。你只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很自然地写,在其中收获快感,就好了。”

我没有问她除了快感,如果没有结果我还能得到什么,因为我已经明白她的价值取向。如此知道进退,懂得得失。这样一个专注于自己的兴致,为之可以放弃做母亲的可能,并从这专注里收获小成就的女子,她自然是强大到足以平衡一切感觉的。

她的理性和冷静让人害怕,但却有种快刀斩乱麻的痛快。

“真真,其实你善于自我表达,有那么多的情绪,这样很好啊!写作就是表达,而我在这一块其实是欠缺的。我不喜欢写作,如果没有外力的施加和督促,我是不会动笔的。所以我们会是不同的路子。你就按你舒服的方式来,写着写着你就能发现自己特长的方向,那一定是你写得最顺畅的地方。”

聪明的她,并没有告诉我其中的逻辑,那就是:在自己擅长的方向上写,才能让自己的独特性彰显,自己成了气候,自然会有人来追捧。而我,没有必要首先考虑是否要迎合读者。先专注,如果你专注下来还未成,那说明你没这个天分,不是吃这碗饭的,就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如果不成,你收获的是过程的快乐,那你若果还不要这个快乐,那你要上天吗?付出甘心情愿,你能保证结果吗?不能,不能就别去想了。就是这个逻辑。

足够毒的鸡汤,毒醒了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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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在人际中,我们会自然地靠近气味相投的人,这自不必说。可是对于大多数的那些熟悉的陌生人,你一个有追求、一心想有所成就的人,又有多少的时间和精力去陪他们聊工资?迎合别人的需要和期待,你是有了存在感,可是你却失去了你想要的。你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最终时过境迁,连他们自己都不能证明他们曾经打造了一个让你汲取存在感的国度。

然后,作为一个写文的人,你想憋屈自己的文字去迎合大众的胃口,所谓的干货,你终将被自己恶心够了,最后颓然而返。

所以,不如大胆地去喂养自己的喜好,快快乐乐地活着、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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