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奋的从床上蹦起来,地热的温暖顺着他的双脚蔓延至全身,他感觉有一种温度沿着自己全身的经络在游弋,好久没有这种畅快的感觉了,他已经记不清把自己封在家里面多少天了,而现在全城半解封的消息让他感到心情畅快。
这么多天待在家里面,整个人体会了可能一辈子都体验不到的被剥夺自由的感觉,起初还有一些斗志,不过就是待在家里面而已,时间长了整个人就连半分力气都拿不出来了,工作计划、健身计划、旅行计划、修养计划等等全部被搁置,只想着安全的活到疫情散去,希望这场疫情尽快结束。人对疫情的恐惧丝毫不亚于对未知的恐惧,因为知道一旦被波及,可能会迅速的失去生命,迅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个化为星星的美好传说也不能消除他半分的恐惧,比起成为天上的那颗星,他更愿意依然是地上的一个人。
常年出差在外的他从来没有如此的肯定自己需要出去走一走。原来当自由被限定,人可以迅速的枯萎,也可能是因为这个空间太狭小了吧,狭小到他兜兜转转差不多一个星期就不再对自己的家有任何的兴趣了。人是需要新鲜感的,一旦失去探索以及探索所带来的快感,人的生活就只剩生命的残喘。他对于自己的家的遗忘显然是很稀薄的,零用钱装在哪个罐子里,最喜欢的黑色皮鞋在鞋柜的第几排第几双,很早之前的商业策划案插在书架的哪边柜台里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他感觉他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
这段时间他弄清楚了两件事:一件事是自己的家还不够神秘,哪怕自己不经常在家,可是只要停下来仔细的挖掘,一个星期就能把家里所有有趣的事情都经历一遍,把自己对家的兴趣消磨掉,在网络还是畅通的时候,也似乎很难从网络中得到些许安慰,只想出去走走。如果家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样的状况可能会好很多。第二件事情就是,对于人最宝贵的事情就是自由,我们努力生活,努力工作,努力赚钱都是为了让自己享有自由,想要去哪里,吃什么,穿什么,和谁在一起,在哪里散步的主动权。
疫情活生生的模拟了一场自由做不得主的生活,让他明白了对于他最重要的除了生命还有自由,如果生命是底线,自由就是红线。
先叫了热水器维修工,这些天热水器坏掉,他每天只能用水壶烧好了水兑一些凉水,用手巾在身上擦拭或者干脆就用凉水洗澡,那种感觉上的不堪和感官上的不痛快比疫情更让人抓狂。他试着自己修理过,可是没能修好。在家“静养”的这些天,家里的瓜果蔬菜甚至是泡面、饼干、牛奶之类的食物早就已经消耗殆尽,他已经受不了每天清水煮一小缕面条,加上海天的拌饭酱囫囵吞枣般的吞进去的感觉了,进食已经完全丧失了享受的美妙而单纯的仅仅保留了保命的功能。这对于他来讲简直是灾难,他不能想像如果生活一直是这个样子,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坐在地板上,倚靠在床边,望着天花板那个他当时精挑细选了两天才决定买下来的吊灯。
他问自己生命、生活、活着之间的关系和区别,然而两个小时之后,当他心满意足的好像找到答案以后,才发现自己终于又熬过了愚蠢的两个小时,对于现在的他和很多人来讲,终究是出不去的,无论是哲理还是科学,他都要乖乖的留在房子里面,等待这场疫情过去。
与那些奋战在抗疫第一线的医生、护士、警察、辅警、交通管理员、街道工作人员、社区管理员、志愿者相比,他是多么的幸福,还能坐在地板上和自己聊聊天。有的时候他只是在想,就这样单纯的信任那些人吗?可是,不然呢?他们都是专业的,哪怕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可是曾经的经验会让他们拥有勇气和能力面对每一次的崭新的棘手的问题。总比自己闯出去要安全的多,毕竟自己真的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个时候他会有一些懊恼,他从来没有如此的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没用。
和洗一个热水澡一样,他现在最大的幸福就是再吃一顿热气腾腾的海底捞。然后能够神清气爽的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冒着热气的海底捞下了肚,他感觉自己的两行热泪已经流到了下巴,拿纸巾擦了擦,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幸福的一餐饭,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吃到这样的饭吗?
热水划过身体的时候,那个感觉就像是某双熟悉的女人的手划过了他的身体,他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身体。他想起多日之前,全城戒严的时候,挨家挨户都把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生怕自己家得了这个病。可是你也要知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即使是在这种性命攸关的大灾难面前,还是有人不管不顾。
他平日里忙于出差,在家的日子少之又少,于是他在家里安了监控,方便他随时掌握家里的动态。他是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这可能和小时候家里的环境有关系,有关小时候的事,我们就不过多的提及了,毕竟那是他曾经的故事。
那是风和日丽的一个下午吧,也许是吧,反正他很多天没有出过门了,根本没有注意外面是什么情况,家里除了他也没有任何人。他听到一段细小又急促的敲门声,多日被关在家里,他的听力似乎也更好了。他没有趴在猫眼里看,因为他总觉得猫眼里可能会突然出现一个涨红的眼睛,眼睛上面布满了鲜红的血丝,血丝沿着猫眼钻进屋里,然后将他生吞掉。他坐在电脑前,电脑屏幕里出现了他的一位朋友,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的一位同事。
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女人,男人回头左右环顾了一圈和女人一起走了进去。正因为男人的环顾,他确信那是他的朋友唐龙。那个女人穿了一套薄纱的内衣,就好像没有穿衣服,他没有看清楚,但身材似乎很性感。
那个女人应该是对面的住户吧,住了这么久他都不知道对面住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对面住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哥,他是知道的,年纪大概要比女人大上十几岁的样子。以前在电梯里或者等电梯的时候都遇到过,还经常打招呼。他们是一梯两户的房型,本来住户就少。他经常不在家,也从未遇到过这个女人,老大哥也不曾提及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他就以为老大哥是一个人住。
为了证明这个女人是老大哥的妻子或者应该是属于这间房子的,他开始翻看之前的视频,他每次出差的时候才会打开监控,回来之后只是象征的拉着看一眼都有什么人来过,然后又跑去做项目策划和联系客户。翻了很多视频都没有女人的身影,终于女人出现在视频中,她着装很前卫和潮流,身材一级棒,很有气质,偶尔会出去买一些东西。可是这么不小心,居然一次都没有发现视频中的女人,他觉得不应该。
老夫少妻的配置似乎不太登对,在他的眼里老大哥憨憨厚厚的却也只是最最普通的那一类男人,女人既年轻又有魅力,怎么想都很难把这两个人想象到一户人家去。花花大世界,谁又真的懂呢?
可是,唐龙怎么会认识这个女人的?
唐龙快三十岁了,住在他隔壁不远的小区,和他是一个公司的员工,应该说算是他的徒弟吧,唐龙偶尔会来他家里一起做一些企划,听他传授一些在公司不方便讲的内容。时间长了,“师徒”二人的关系也是非常要好的,唐龙经常也会带一些好东西来他家里,他也很喜欢这个“徒弟”。有一次,唐龙从他家里离开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回家的她,那一次遇见只是故事的开始。后来去他家的次数也多了起来,遇到女人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不知不觉两个人就熟络了起来,进而也就有了联系方式。
女人三十岁出头,嫁给了一个二婚的男人,男人五十多岁,有一个正上大学的儿子,儿子跟他前妻,男人开出租车也不经常回家,隔三差五回来一次也是养精蓄锐。女人就好像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不过男人对女人还是挺好的,他把挣来的钱都给了女人,每逢节假日和纪念日都会为女人准备一些精挑细选的礼物,看起来是个挺糙的男人,却也有着男人该有的那一份细心。
疫情的突如其来追根究底是因为人类的不安分守已,总要追求什么刺激,伴随疫情付出的沉重代价,人们对于健康和安全更加的小心翼翼,想必这场疫情下的全民反思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人类应当学会不越界是一种本分。对于唐龙和女人,这场疫情反倒拉近了两个人的关系,他们也终于越了界。
男人在外开出租不经常回家,甚至开始不回家,他怕万一自己不小心被感染传染给女人,只是嘱咐女人要小心,不要出去,以免被感染。唐龙和女人会经常在微信上面联系,两个人都是一个人守着一间屋子,靠着彼此的联络正打发着些许无聊,唐龙会时不时的给女人送一些食物,女人很感动。有些时候他们可能分不清彼此之间的关系,界限总会在温热的关系中被模糊掉。
既然去不了健身房,健身狂魔唐龙也就在家里面简单的健起了身,尤其在这个时期,每次健身都能消耗很多的时间,洗澡、做饭、和女人聊天,算下来一天也差不多结束了。女人呢每天在家也是做一些营养餐,然后和唐龙分享这一天的美食经验,唐龙健身的时候,女人会在书房里看书,她喜欢阅读。
越是这样的时候,人越是耐不住寂寞的吧。这样简单的日子过了二十几天以后,唐龙和女人越发的感到对彼此的需要,他们不仅仅满足于聊微信,他们开始视频聊天。
唐龙赤裸着上半身,他的臂膀、胸脯都那么结实,而女人则穿着她那件薄纱的内衣,姣好的身材呼之欲出。两个人都脸红了,有什么情绪在彼此的心中潜滋暗长,于是就有了这次的见面。这不过是彼此精心安排下的心照不宣,从他们赤裸上身以及只穿内衣开始,一切就都成了时间问题,而不是原则问题。
快傍晚的时候唐龙离开了女人的家,他能肯定女人的老公不在家,孤男寡女,他不由得想到了一些让他感到羞愧的事情。他对女人充满了好奇,他将厨房的食用盐藏了起来,堂而皇之的敲开了女人的门。女人只穿着一身薄纱的内衣,丰满的身材一瞬间就羞红了他的面颊。他忍不住的偷看女人丰满的胸部。女人也尴尬的用双手捂住了胸部。
“你好,我是对面的住户,我们家没有食盐了,想问下,你家还有吗?可以借给我一些吗?”
“哦,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唐龙回来了。有的,我去拿给你。”
“唐龙?在风玄工作吗?”他感到这是能迅速打开关系的方法。
“是啊,你们,是朋友。”女人突然想起,不由得涨红了脸。“我去给你拿盐。”
他拉开门走进去,蹑手蹑脚的走进卫生间,熟练的拧掉了灯芯。女人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门口好半天了。
“不好意思,我穿了下衣服,这个是没有用过的,你拿过去用吧。”女人已经披上了玫红色的睡袍,一下子更吸引人了。
“这个多少钱,我直接把钱给你。”他满脸笑容,这笑容里是得意。
“不用了,你直接拿去吃吧,都是邻居。”
“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咚,咚,咚;咚,咚,咚。
女人从猫眼里看到是他,打开了门。
“晚上还没吃过饭吧,呐,这个你拿进去吃吧。”
女人看着他提着的保温饭盒,“不用了,不用了,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家里有菜的,我一会做一些就好了。”
“客气什么,尝尝你家的盐好吃不。”
女人噗嗤一下就笑了,“那,谢谢你了。”
大概已经很晚了,他已经上床休息了,他听到了有人敲自己家的门,会心一笑。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个时刻。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了。”
“怎么了,送饭盒吗?”他故意装作睡眼朦胧。
“不是不是,我们家卫生间的灯坏了,你能帮我看一下吗。我知道有些打扰你。”女人满脸的不好意思。
“哦,好,没问题。”
听女人道了谢,他关上门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等在电脑旁。很快女人就出现在了画面里,只见她穿着那套薄纱的内衣,关上了卫生间的门,然后将内衣退去,花洒活跃而蓬勃的洒下热水,水流洒向女人,从她的身上溜过,女人擦洗着自己的脸,胸部,下体还有臀部,时而脸上有一些享受的表情。他的脸已经涨的通红,他一把抓住了裤子里面鼓起的部分。这一晚,他睡的非常好,这些天,他从来没有睡的这么舒服过。他感觉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屋子里面好像凭空就多了一个人,他的寂寞也随之烟消云散了,他拥有了一个足够他探索的新生活。梦里,他设想过若干种和女人的故事。
唐龙进去以后,反手将房门关上,就迫不及待的和女人纠缠到了一起,迅速的脱掉了女人的衣服,将女人放到床上,最快速度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他看到唐龙宽阔的肩膀,健硕的胸肌,粗壮的大腿,还有不小的下体。唐龙一把扯掉了女人的胸衣,那雪白硕大的胸部直接弹进了唐龙的口里,唐龙一边吸吮一边揉捏着女人的胸部,女人享受的低声呻吟。只见唐龙的右手顺着女人的身体摸下去,直到找到了禁区,女人在颤抖。唐龙随即撕下女人的内裤,整个人也滑到下面去了。
他看的血脉喷张,他发现自己那块又鼓了起来。他没有关上监控而是停留在屏幕前面观赏起来。他趁着给女人修理卫生间坏掉的灯的时候把针孔摄像头安装在了卫生间,后来又在客厅和卧室也安装了针孔摄像头,他知道这样做是违法的却依然无法克制自己,他内心的躁动和渴望逼迫着他一步步走向深渊。
自从安装了针孔摄像头,他时常坐在电脑前看着电脑屏幕,等待女人出现在画面中,卧室、客厅还是卫生间,总之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他知道女人一旦出现在画面上,就会是让他无法自拔的形象,他已经被女人深深的吸引住了。有几次他恨不得在和女人滚床单的时候贴在她的耳边问她,他和唐龙谁更好。得到他更好的答复,然后心安理得的继续享受和女人的欢愉。但他没有,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这样做无非是告诉女人自己知道她和唐龙的关系,致女人于一个很难堪和尴尬的地步,也会让女人终止和自己的这种曼妙的关系。
管他呢,只要自己还能正大光明的和女人来往,其他的没什么好在乎的,更何况他在监控里偷窥女人和唐龙激战的画面,也会有强烈的反应。他才发现人的偷窥欲一旦膨胀起来,就像魔鬼一样,他知道自己该克制自己,可是欲望再度来袭的时候,他无力抵抗,瞬间缴械投降,变身为可怕的魔鬼。
此时此刻,酒足饭饱也洗漱完毕的他满足的躺在床上,电脑画面里只有空空如也的房间,感受不到一丝的人的气息,他微笑着沉沉睡去。
维修工安装好热水器后,礼貌的退了出去,他感到自己的脑袋有点发烫,这样的情况从上午装完那户人家以后就开始有了,一开始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这些天着了凉,毕竟只是有些发热,可是现在脑袋烫到意识有些模糊,于是他回了家。
天色暗了下来,他越发的感到难受,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简单的感冒、发烧,就在他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他离开那户人家的时候,男主人对自己坏坏的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您可来了,这些天热水器坏了,可给我憋坏了,这洗澡可成了大问题了。”男主人站在屋内,只穿着一件睡衣,好像见到了救世主。
维修工穿着厚重的维修服,防护口罩包裹的脸只剩下一双眼睛。“您别着急,我这就给您修好。”
待维修工检查完毕,解决了热水器的毛病。男主人热情的与维修工攀谈。
“什么毛病啊?”
“问题不大,控制器坏了,有电源输入,无输出到加热管,更换控制器就解决了。你打电话咨询的时候我就觉得要么是控制器的问题要么就是内部接线端子烧坏了。”
“这下就能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了。”
“是呀,保管您洗的舒服,要是再坏了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
“辛苦了,给您。”男主人顺势递给维修工一杯白开水。
“不用了,我还要赶下一家,这给您修好了,您可以使用了。”维修工装好工具准备离开。
“喝点吧,穿这么厚,还要带着那么些工具。这个时段,也真辛苦你们了。”男主人指了指桌子上面的可乐,提示维修工可以换成可乐。
维修工拗不过男主人,只好摘下口罩喝了一杯水。
“您慢走,谢谢您了。”
维修工点头示意,男主人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容。维修工离开以后,男主人将维修工用过的杯子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他额头上的汗珠如释重负的滑落下来。
“你就不要上班了吗,现在外面疫情这么吓人,万一被传染了。”女人拉着维修工不让他出门。
“没事的,你看我防护的这么好,而且公司派单都是派给那些没有问题的单元,不会出事的。”
“你相信我,没有绝对的没事,你是中国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当然相信政府相信组织,可是,我不相信人。你都这个岁数了,什么新闻没见过。我不要你去啦,咱不挣那个钱好不好啦。”女人央求维修工。
“不行的啦,我们单位已经复工了,这要是不去上班是会丢掉工作的。这个年头,各行各业都是寒冬,我要是失了业,哪有钱养家呀。小宝上学还要一大笔开销呢,没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你看我哪有被传染的可能。你放心,我一定格外注意。哎,地球在暖冬,可是人类到处都是寒冬,都快被冻死了。”维修工系好鞋带,拿上工具箱准备离开。
“那好吧,你能别接活,就别接哈。”
“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一定注意安全。我走喽。”
随着“砰”的一声,维修工离开了家,剩下心惊胆战的女人。她有一些不安,她告诉自己不要杞人忧天,疫情虽然严重,可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了,老公讲的也没有错,他防护的那么好,不会被传染的。
不会被传染的吧。
不知道是内心对于丈夫的愧疚还是出于对他的厌倦,女人不想再见他。他们已经好几日没有见面,虽然他们的距离仅仅是两道门,但这两道紧锁的门阻隔了两个人所有可能的联系,女人这样认为。女人这几天的所有活动轨迹,他通过针孔摄像头都看的一清二楚,然而他却没能看到女人的身体,甚至女人在浴室的时候他也看不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浴室的针孔摄像头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他仔细的回想了女人家的浴室,是一条毛巾还是女人的衣服?
女人对于他并不是像伴侣一样的存在,更像是在非常时期的无奈选择,幸运的是这份无奈选择的质地相当的好。也像是千钧一发之际的得偿所愿,这样的得偿所愿让他欢欣不已。不管如何,这样的际遇让他记忆犹新也感到生命中的种种无常。他想过很久以后,春回大地,他和很多同他一样等到胜利的人们一起走出房门,走出小区,来到广场上,来到商场,来到游乐园,来到高山,来到海边,来到她面前。人们彼此微笑,彼此欢呼,热泪盈眶,感谢我们的团结与共,感谢大自然没有赶尽杀绝。
这种事情总是让人感到紧张而又刺激,尤其是在现在这样一个全民都很紧张的时段,就越发的刺激,越发的让人紧张,却也不能一直这样紧张,总需要松弛下来,只有松弛有度人才会感到舒适吧。遗憾的是乍一松弛下来,女人就疏离了他。对他而言,一旦脱离了这种终日不可言说的生活,他倒也感到一种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那感觉是那样的畅快,那些让人愉悦的凉爽而又健康的小颗粒因子飘满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欢快的舞蹈。他对女人的妄想日渐削弱。
他站在宽阔的凉台上,仰望天空,天上没有一颗星星,暗黑色的天空有点像蓝黑色的钢笔墨水,一层又一层,像是不小心被打翻后的样子。冷风吹起他睡衣的衣角,仅仅一刹那的时间,他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这和室内的燥热相比鲜明的像是两个世界,又分明是同一个世界,都是地狱。
他看着天空中飘着的零星却又源源不断的白色冰晶,地面、汽车、楼房和树上已经披上了这层白色,白色冰晶缓缓的降落在它们上面,好像是回了家。
他也好想回家,可是他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了。他在自己的房子里面感受最后的时光舞蹈,或低吟浅唱,或振臂高呼,或喃喃自语,或默声不语。
屋内的世界是刀山火海,面对整日封闭的房子,他开始走火入魔,汗从额头上以及背上顺流而下。他不停的在洗澡,只有洗澡能让他感到自己的心不是漫无目的的。坏掉的热水器里涌出来冰冷的水,最后他选择了用这样的办法来驱赶空虚,空虚就像是癌症,起初它对你没有任何的影响,你只是预感到它可能会对你有什么样的影响,慢慢的,它一点点的变大,直到它开始肆无忌惮的吞噬你的每一点不如意,迅速的膨胀到可以包裹你整个人,控制你的呼吸,控制你的思想,控制你的一切。
屋外的世界是另一番景象,银装素裹下面是“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的场景,那种凄凉让心中波澜不惊的池水也冰封起来,倒影模糊掉了,还伴有一小卷的怒吼,好像置身在广阔而寒冷的西伯利亚。
他心中最后一根柱子也倒塌了。
唐龙与女人在房间里的时候,是他时别多日以后再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光滑的肌肤与健壮的肌肉纠缠在一起,他的心里顿时燃起了一股叫做嫉妒的烈火,烈火越烧越大,将他心中仅存的一丝理智燃烧殆尽。
原来不见是因为唐龙,是馋唐龙这副好身体了吧。他的心中女人的形象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化作水中的油彩,被搅拌成了惹人厌烦的一种深色液体。
唐龙走后,他出乎意料的敲开了女人的门。
“唐龙的味道是不是好极了?”他有些气急败坏。
“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女人眨着她的大眼睛,一脸的不置可否。
“和我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些天都不见我?”他有些激动。
“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喽。和唐龙也是一样的。”
“你这是在玩弄感情你知道吗?”
“不,不,不,不,不,你好像弄错了什么。我没有玩弄感情,你的或者是唐龙的。我们从来就没有在谈情说爱,我们之间只存在床笫之欢不是吗?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不过是彼此的一种慰藉和消除内心欲望及恐惧的交换。”
“你说的也对,唐龙那么年轻健壮的身体,像你这个年纪的女人想必是十分艳慕的,毕竟你们家的那位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能普通的司机,他的年龄可不小了。而像我这样的男人,也是你千载难逢的对象吧。”他开始忍不住的讽刺起女人。
“你说的差不多都对,可是千载难逢真的算不上,你对我来讲不过是图个方便,你要知道,唐龙再好,也没有你距离我近,你主动送上门,条件还不错的话,我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就像你所说的,我这个年纪的女人,风姿犹存,魅力不减,老公不在家,当然需要别的男人来保养。”女人不紧不慢。
“哼,你被我设计了还不知道吧。”他洋洋得意。
“你是说针孔摄像头吗?”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略微有些慌张。
“从你第一次安装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而且是亲眼所见。你以为自己的动作很快吗?为了让你成功的将针孔摄像头安装好,我故意到卧室穿了一件衣服。拜托,以后不要随意在别人家安装那种东西,真的,不太容易成功。”
“所有摄像头的位置你都知道在哪里?”他开始有些愤怒。
“当然了,不然你怎么看到那些你想看到的画面的?”女人有些无奈。
“你在杂耍我?”原本洋洋得意的他变得恼羞成怒起来。
“一想到你在屏幕前盯着我看,就觉得滑稽可笑,像个青春期的中学生。行了,回去盯着你的屏幕继续看吧,以后也不要见面了。太没意思了,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是凌驾万物的救世主,和句句都是夸赞又硬件更好的唐龙相比,简直就是弟弟。”
女人轻轻的将门带上,他与她的距离从两道门变成了三重门,那一扇看不清的心门咣铛一声重重的封上了,紧闭的门不但阻断了两个人,也摧毁了他所有的自以为是。
中信建投发布研报称,以停业15天计算,估计疫情造成海底捞2020年营收损失约50.4亿元,归母净利润损失约5.8亿元。然而海底捞停业时间远远超过了15天。恢复营业的第一天,虽然门店还是少有客人,可是外送的预约电话已经打爆了。
作为国内一家覆盖率高、食材新鲜、服务周到、口味不错的火锅店,海底捞是时下年轻人非常偏爱的店铺,而海底捞的经营理念和工作态度也对得起年轻人对它的偏爱。
“我今天不回去了,单子太多送不完,回去晚了小区又进不去,我就干脆在店里眯一觉就好了。没事的,我们同事都没病,我会注意防护的。那有啥办法啊,现在的管控就是这样,严格是严格,人性化啥的也别挑了,为了活命,也就能想出这招了。谁也别给谁添麻烦就是最好的尊重。”
挂了电话,他又继续开始配餐,和其他海底捞的员工一样,刚一上班,他就忙的不可开胶,虽说以前也是这样,可是现在更多的还是配餐装盒,给客户送到家里去。对于食材的选择更加的谨慎和严格了,为了让顾客吃到最新鲜的食材,他们装盒结束后会第一时间送抵订单地址。看到顾客脸上满意的笑容,他的心里也暖洋洋的,对自己的工作充满了热情和干劲。正是这样的特殊时刻,他才觉得自己原来也是一个这样重要的一个人。
“您好,尹先生吗?”
“对。”
“我是海底捞送餐员,您的外卖已经到了楼下,请您帮我开一下单元门。”
“谢谢您。您喝一杯可乐凉快一下吧。”
“不了,不了,让顾客及时享用到海底捞的新鲜食材是我们的工作,祝您用餐愉快。”
“不行,你必须把这杯可乐喝了,要不我给您换杯水也行,但是你得喝一杯。现在这个时期,你们这么辛苦,我心里过意不去。”他嘿嘿一笑。
“这……”
送餐员最后喝了一杯水,他笑着目送送餐员进入电梯,电梯从18楼一路向下,直到抵达代表地面的1层,送餐员回到人间了吧。
他满意的笑了笑,笑容里五味杂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都是什么。有那么一刻,他想就直接走了吧,可是还是看着送餐员喝下了一杯水,才肯罢休。
唐龙在女人家洗澡的时候发现了浴室的针孔摄像头,起初他以为是女人故意安装在浴室的,他开始怀疑女人的动机,是否是为了敲诈自己。他是知道女人有老公的,搞不好是和老公商量好的,要仙人跳自己,或者是用视频敲诈自己。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就太倒霉了,都是自己精虫上脑。恢复理智以后,唐龙确信用视频敲诈的可能性很高,他准备在摄像头上面做一点手脚。当他离开摄像头的拍摄范围,并接近摄像头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摄像头的牌子是那么的眼熟。思虑良久,他终于想起来,这个牌子和“他”家用的摄像头是同一个牌子。
难道是巧合吗?当然有这种巧合的可能,也不排除有一种更大胆的猜想。这个猜想如果是真的,印证的将会是女人丰富多彩的故事,也将会拉扯出另一个主角。唐龙随即准备先搞清楚这个摄像头到底来自哪里。
女人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唐龙就站在浴室外面,他看不到浴室里面的画面,但是他能模糊的看到女人的位置,以及感受到女人洗澡时候的心情、感觉,他确信女人并不知道自己家的浴室里有一个针孔摄像头。会不会是女人为了麻痹自己所以故意制造的假象呢?视频是可以剪辑的呀。
唐龙故意在女人洗完澡的时候走进浴室,和女人在浴室直接发生了关系,女人没有丝毫的抗拒,大胆的动作,享受的表情。唐龙相信,这样的视频是没有办法处理的,女人不会傻到拿着有自己的视频来敲诈别人,这个时候她老公更不可能突然回家,上演一场预谋已久的仙人跳。于是唐龙有些确信,这个针孔摄像头是“他”安装的,那么“他”和她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这个不清楚,可是自己和女人的关系应该已经很清楚了。
鱼水之欢,仅此而已。
唐龙不经常去女人家,自从唐龙发现针孔摄像头以来,他心里面就非常清楚自己对于女人来说是什么样的角色,他也随时注意着女人屋内的一切,然后他又在客厅和卧室都发现了针孔摄像头。内心不禁感叹“他”的无孔不入,也在猜想“他”想做什么,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对于女人的需求,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而自己与“他”的关系看似是和谐的,并无什么过节与矛盾。这个时候的自己早就暴露在“他”的眼中,那么不妨做的彻底一些,让“他”知道到底谁更优秀。男人的战场随处都是。
唐龙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故意停留在摄像头能拍摄到的最清晰的地方,他总是故意弄得女人大叫,并不停的说一些骚话给女人听,还在女人耳边小声央求女人也回馈一些骚话。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就在摄像头那边驻足观看,说不定整个人已经抓狂了。他真的很想知道那副场景是什么样子的,可惜,他看不到。即使看不到,也要让故事更精彩一些才好,自己走后,女人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那就是女人自己的事情了。
很多次,他离开女人家的时候,特别想再折返回来,他想亲眼见到“他”和女人在一起的样子,但唐龙没有,他还是径直回了家。对于唐龙来讲,理智还是多于冲动的。他只是会在躺在自己的床上的时候,突然想起女人的样子,那个样子真的太滑稽了。想想,他就笑了,也笑“他”的愚蠢。可是唐龙不知道的是,在摄像头下面做戏的人不止他一个,女人又何尝不是故意让“他”看到那些场景的,更可怕的是女人。
唐龙不得不在公司继续加班,他已经在公司连续加班一周了,这样的生活也并不是刚刚开始,他自己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加班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他不是没有想过辞职,可是辞职真的能解决问题吗?唐龙还是相信只有直面问题,解决问题才是最好的办法,一味的躲避问题永远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可是,原本他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辛苦。都是那个人的存在才让自己的生活变的这么的艰难。那个人是公司的老员工,资历、能力都比自己要好,常常教育自己应该怎样做。作为一个职场新人唐龙当然知道,这些他都应该接受,取精去粕的道理他是懂的。无奈的是因为两个人所住的小区距离非常近,那个人总是时不时的叫他到“他”家里去,在公司听“他”教育教育也就罢了,还要到那个人的家里去继续听“他”说一些更出格的事情。
在唐龙的意识里,有时间不如看看书,健健身,或者多补充一些睡眠,工作经验的事情时间长了自然人人都有,关键是那个人真的舍得把工作经验传授给自己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就不至于常常都要加班了。那个人在唐龙的心里是一个很讨厌的存在。即使自己会表现的很受用,表现的很喜欢前辈,会带一些好东西去前辈家里拜访,但都是假象,只有自己才清楚的假象。
在梦中,女人来到了一座孤岛,孤岛上有一棵树,树上有一些水果,可是女人无论如何都看不清那是些什么水果,也够不到。越来越饥饿的女人即够不到树上的水果,也不敢喝海里面的水,海里的水是黑色的。不知不觉身上湿透了,却没有一丝的凉意,她看到身后有一个山洞,于是她朝着山洞踉踉跄跄的跑去,一不小心跌倒在岛上。
女人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浑身都是汗,汗水已经打湿了衣服和被子,她的头有一些昏和痛,她努力的坐了起来,身体很疲乏,软软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烧了。电子温度枪上面显示的数字是39.9度。
她靠在床头,努力回想这些天自己都干了什么。
自己从来没有出去过,家里的食物都是之前就存好的新鲜干净的食物,就算是唐龙送来的食物也是经过处理才食用。老公也没有回来过。她没有见过其他有嫌疑的人。昨天晚上洗了个热水澡,可是自己上床前还是好好的,绝对不是伤风、感冒。
那么就只有唐龙了,因为他是唯一需要经过两个小区的人,天知道他从那个小区到这个小区的路上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女人虚弱的捏紧了拳头,她不想相信是唐龙的问题,却又明白只有唐龙存在这样的可能。说是捏紧了,其实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想打电话给120,可是手机没电了。手机怎么会没电呢,她的手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那个人,没错,是那个人。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了出去,咚、咚、咚,咚、咚、咚,女人使劲的敲着对面的门。这个时候的使劲对于一个睡着了的人来讲恐怕起不到什么提示作用。那么门里面的人睡着了吗?
门外面是虚弱又满怀希望的敲门声,门里面是正对着电脑屏幕的男人,他看到女人还穿着那件性感的薄纱内衣,她已经站不住了,只能趴在地面上,那样子就好像是《午夜凶铃》里面的贞子,只等她抬头露出青面獠牙,和那标志性的眼睛,目光冰冷而决绝。
他知道他无力拯救她,也不想拯救她,她在他的眼里曾经那么的性感,那么的有魅力,他们曾彻夜狂欢,那也不过是几天以前。在知道自己被杂耍了以后,他对女人恨之入骨,可是女人就是记忆力不好的动物。现在,刚刚饱餐一顿的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一个人安静的睡一觉,那浓浓的睡意已经占据了他的全身。
他机械般的朝他的床走去,碰掉了桌面的书本、钱包,他的身份证从钱包里掉落出来,上面的名字是:尹满哲。
他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在梦里,他回到了二十几天以前。
他从C市出差回来路过W市,特意逗留了两个小时,去了朋友推荐的餐馆吃了顿美食,然后得知W市疫情的事情。回来以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过门,生怕自己感染了病毒会传染给别人。他在恐惧和紧张中度过了14天,就在他欢呼胜利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了一些症状。他有预感,自己被感染了,而且还是潜伏期超过14天的那种。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细小又急促的敲门声。他从电脑屏幕上看到了唐龙的身影。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感染,仅仅是因为自己在餐馆吃了一顿饭,明明可以不用去吃那顿饭,如果不是唐龙发信息推荐给他,说那间餐馆绝对不能错过,他绝对不会在返程的中途在W市停留那两个小时。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除了恐慌就是怨恨,他不想死,他知道即使是去到医院自己生还的希望也不大。而且,现在去医院搞不好还会被法律制裁吧,自己算是瞒报行踪吧。如果需要被法律制裁,那么导致他停留W市的唐龙是否要被制裁呢?他当真不是故意的吗?还有,还有那个偷男人的女人是否也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呢?老大哥那么好的一个人,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可以胡作非为吗?他的心里清楚的知道,法律无能为力。对于唐龙和女人,法律无能为力,而自己一定会得到“应有”的制裁。
他呵呵的傻笑,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心里只有四个字:罪有应得。所有的罪有应得都是上天的赏罚分明,是对于罪人的恩赐。如果有一个人能决定他的命运,那么将会是他自己,他不允许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同时,他也能决定别人的命运。尤其是,罪人的命运。
上天对于唐龙和女人的恩赐将由他去完成赠与。
PS:
配乐:汪峰《满》
手记:
从春节返家过年开始,新冠肺炎疫情开始肆虐,从一开始的正常防范到了有些惧怕,知道不外出就能杜决被传染的可能,可当这场疫情波及到全国各地的时候,我意识到这是我的祖国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全国复工、复学的期限一再推后,医务工作者等必须奔波在一线的人员已经顶着巨大的压力冲在了前面。作为一个写作者其实受到的影响算是小的,即使不上班,我在家里也能整理心情和思绪进行创作,虽然不会像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我除了宅在家里,给前线捐款以外只能好好写东西。这个时候,很多新闻、传闻进入到我的视野,我在仔细的聆听、见证、分辨。很多话我没有办法讲出来,好在我是一名写作者,于是乎,我写了一篇短篇小说,意在深入浅出的描摹疫情下普通人家的父子关系。在与母亲交流的过程中,我猛然发现,我的笔力应该更深刻,更精准,于是乎我把脑海里有不准备写的故事写了出来。
现在已经写好故事梗概的有三个短篇,还有一个是刚刚有了构思想要去写的,一开始只是想单纯的写一些心中的故事,写着写着我发现我已经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坑,自己总是有很多的想法想要表达,有很多的故事想要讲述。在对故事的整体的把握和拿捏的过程中,我发觉我的长处是描述一个事情的时候,连续的持续不断的甚至有些狂轰乱炸的很多词汇和句子的排列充满浓浓的能量,让人有足够的满足感,然而这种满足感是稍纵即逝的,这也是我在创作的过程中极度欠缺的地方。对于写作,最高的境界应该是云淡风轻的将故事娓娓道来,却让观众有挥之不去的记忆的能力,有厚重的价值观,有严谨的逻辑层次,有漂亮的材料组接,并且是凝练的写作。
任重道远,我继续摸索与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