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那年开始科目很少,大部分时间除了上课,泡图书馆,自习室;剩下的时间就是外出工作。那年我还住宿学校,简直很忙碌的生活不像是个学生,但挺充实。
时间很快,一年过去,面临毕业的人内心深处是很茫然的: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是否还要继续坚持实习时候的工作?还会遇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情?择业,办离校手续,所有该发生的都按着自己本来的样子发生着。
那晚,接到最后的通知,要是再不搬走,学校宿舍也不会再给大家住,着急上火,一切事情做起来难上加难,挫败感扑面而来,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压着我的喉咙无法喘息。
因为工作原因总外出出差,一去就是一周,慢慢的宿舍越走人越少。三个,两个,一个我....一次还在北京的时候一个很面熟但没改备注实在想不起的电话号码出现在我的手机上“海珍,那个我是X阿姨...你最近外出吗?学校最近最后的最后清理毕业生住宿,你的东西都收好了吗?住处找好了吗...”一口气听的人顿时间想立刻回来,但工作没办法。我假装啥都不知道“啊?那咋办?我还在北京尼?回去还有一周时间(其实那会来说再有一晚就可以告别北京)”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听懂没,就彼此挂断电话。
赶回来学校后,宿舍门上已经被贴上了每年放寒暑假都会贴的“封条”我趴在门上的玻璃窗户看不见我的任何一件东西;完蛋了,应该是被扔掉了,心怦怦的跳个不停。
电话又响起“海珍,你回来了吗?实在抱歉那天我没拦住也没等你回来就擅自找换班的阿姨帮你把东西收拾到我这里,你回来的话来拿...还挺想你”顿时间泪流满面,连声说感谢的话。
或许是每次回来顺手带给她的小东西,或是大一那年考证,早出晚归背书写卷子在她眼皮底下匆忙的背影,好几次忘记时间等到教室熄灯才出门,然后踩着最后的亮灯时间进去...慢慢的,麻烦阿姨的时间长了彼此就变得更加理解。
想想从大二开始洗衣服,修理东西那次不是阿姨帮忙;人要心存感激,所以直到现在我们都相互加的微信,没事闲聊。记忆中她,一头棕色的长卷发,不大但很有神的眼睛下是有着高挺的鼻子,加上平时她精干的穿着,殷红的薄嘴唇更加显得气色大好。她平时喜欢大红色,朱红色,桃红色,除了被检查时的黑色正装之外,她就像一位和我们一般大小的爱臭美的姑娘,披着头发,那种独有的魅惑感表现得玲离尽致。
也是那次找她拿东西,她交给我一把钥匙“这个是一个留校生的房间,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先住那边,对你长久开放,这把钥匙你可以收很久”“那人家不住吗?谢谢阿姨。我会找到的会尽快搬出去,不让你为难....谢谢阿姨....”
最后,我在现在的房间里生活了三年,但那把钥匙每次我都会想起来,或者那个宿舍早已经没有了,可能被换了锁;可能被变租给其他人,但那位给我帮助的阿姨一直没变,一年前的九月份去看过,她老远大声招呼“最近咋样?还顺利吧?”活脱脱一个老妈模样,但孩子开心呀...
日后如果再见,我们一起拍张合影;
有你有我
也愿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