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无诗雨
大家好,我是无诗雨,这是我在简书创作的第39天,今天首页只有一篇我写的文章,我要写一个真实故事,我想分享我和婆婆之间是如何相处的,与此同时,希望我的文字可以对得起你的时间。
一1一
有人说人可以按综合能力分成A,B,C,D四个等级,而且说大多数婚姻都要遵循这样一个规律即:A等男人娶B等女人,B等男人娶C等女人…D等男人娶A等的女人。
看到这个说法,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没有结婚,对这个说法持有怀疑的态度。不过我总是在有意无意中观察着熟悉或不熟悉的家庭,看看有多少是尊从着这个原则。
结婚以后的我再看自己的家庭,婆婆又高又胖,虽然慈眉善目,但是当我第一次看到她时,就感觉到她的身边有一种强大的气场,这个气场使得走近她的人都自然而然地敬重她,我更是如此。
就是在家里,老公公、我老公和他弟弟都是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在婆婆面前都非常听话,尤其是婆婆生气发脾气的时候,不论说什么,没有人站出来顶撞半句,这可能使本来就比较历害的她,更加飞扬跋扈,唯我独尊。
一2一
记得我结婚是腊月二十六,结婚第三天,就赶上过年了。那是除夕之夜,吃过晚饭以后,婆婆问我:
“下午做什么去了?”
“妹子的两个孩子来了,我去给他们一人买了一双鞋。” 我诚实地回答。
“你为什么要给他们买鞋?” 婆婆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
“我们结婚的时候,妹子和妹夫都帮了不少忙,再说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给他们买过东西,况且这次他们大老远的从老家来,做为姨妈,我觉得应该给他们一点礼物” 我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还姨妈,阿伟知道吗?你跟我讲了吗?” 婆婆言正词严。
“多大的事啊,我自己还不能做主吗?”我反驳到。
“你自己做主,你是到这个家里来当家作主来了还是来当媳妇的?”婆婆喝斥到
就这样我和婆婆当面顶撞起来。老公公、老公、小叔子都没有开口说任何话,过年前欢乐的气氛一扫而光。
吃完年夜饭按着老家的规矩,一家人要坐在一起一面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晚会》,一面包饺子。而那个除夕之夜,婆婆和我都憋着一口气,我默默地拉着脸,和好包饺子的面,并一个个擀成皮,就自顾自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说实在的,我也在反思我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婆婆的指责。事实上,我并不是一个喜欢顶嘴的人,但只要是我没有做错什么,也就不想接受批评。
一3一
也可能是第一次让晚辈顶撞,一连几天,婆婆的心情看起来都不怎么好。也或者是她也在内心里反思了自己,此后的日子里,婆婆说话的语气真的和以前大不相同,而且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她自己有意识地克制,她居然在对我说话的时候开始用商量的口气。
和这一次一样,在结婚后的最初三年里,我和婆婆吵了三次架,一年一次。每吵一次婆婆都有变化,她的唯我独尊,飞扬跋扈渐渐地变得不再那么独断,很多时候她也开始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了,我说的在理的时候,也会用我的办法处理事情。
而我也在每次吵完架之后不断地反思自己,尽量站在婆婆的角度看问题。我发现,老公公和老婆婆之间的给合真的是尊循了我前面提到的那种A、B、C、D的说法。婆婆应该属于A类的女人,公公怎么看也像一个D类的男人。
家里的任何事都是婆婆说了算,她也有能力将所有的大事小情处理的妥妥当当的,有一定的大格局。老公公就不一样了,遇上芝麻大的事情,既便在家里也会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唯恐承担一点事情的后果。联想到这么多年来,老公公在市里上班,婆婆在农村老家里一边种地一边照顾几个孩子该有多辛苦,我就会从心里理解她的诸多不易,为她性格形成的不得已而感叹。
一4一
和很多婆婆一样,婆婆也比较疼自己的儿子,身上充满严重的旧思想。我怀有七八个月身孕的时候,还在企业单位上着班,当时老公公只有五十多岁,她也就五十刚过。老公,还有小叔子那段时间都闲在家里。
每天中午,我拖着疲惫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必须要走进伙房,先给大家下着吃饭,大家都吃完了才能轮到我,吃完再洗碗。她的一言一行都在给我这样的暗示,无论何时何地,我都需在生活上照顾好公公婆婆及老公,男人是不能进伙房的。
而且最早她也以身作则,我在家的时候决不让老公公走进伙房,她在给我做着榜样。到了三年以后,每次我进伙房做饭,她的儿子我的老公就会跟进厨房,给我搭下手,或者有些时候会全程主厨,我只陪着他。而婆婆对此也不再有什么怨言,只管自己乐享其成。
在闲着的时候,我和她坐在一起,她给我讲述以前的种种,她和她的婆婆之间的过节、矛盾以及她经历过的各种不易。很多时候我听着她的讲述,还会陪着她默默地流泪。
在很多人看来,婆媳之间永远都有着不可逾越的代沟,永远也不可能如我们这般两个人坐在一起,安静地倾听对方的倾诉。婆婆没有女儿,这些年来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早就如同母女,无话不说,说实在的,我和自己的母亲也没有做到这样。
一5一
我从婆婆家里搬出来已经差不多十年了,相处的少了,婆婆看我的眼神除了关爱不再有挑剔。我每次去她那里,她都似乎和我有说不完的话,如果时间长了不去便会打电话来叫我去。如果她蒸了包子,或是做了棕子,还是别的什么,赶上我忙没有时间过去,她就会打发老公公给我们送过来。
到了今年更是如此,每当买了便宜水果,打折的土豆,都会喊我去拿。夏天的时候,她还在楼下面的空地上种了一些绿色的蔬菜,要我过几天就去拔,说我们两个人没有工作的,可以少花钱买了。
算起来婆婆今年也快七十岁的人了,头发也都白了,牙也全掉了,走路的脚步也透出了些许的苍桑。
就在昨天婆婆又打电话让我去拿水果。他现在和小叔子他们住在一起,小叔子常年在外打工,老人在照顾他的两个孩子的同时,还时常去附近的水果超市里帮忙,这样就可以得到他们用废的纸箱,下架的不新鲜的水果蔬菜,来补贴着家用。
知道我一直没有力气,听见我报怨说提不动,现在每次去婆婆都要亲自提下六楼给我送到公交车站台,看着我上了车。
昨天下午,婆婆一如既往地将我送上公交车。在汽车开动的那一瞬间,我赶快回头去看,她在站台上朝着我一直挥手,仿佛在送别远离的儿女,直到汽车开出很远,她还在那里,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很凌乱,挥动着手定格成一副图案,我的心里酸酸的,眼泪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