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被消灭,但不能被打败

在海上漂浮八十四天,老人仍在湾流漂泊,没有抓到一条鱼,面对他人的质疑,和命运的捉弄,老人仍旧在海上,身怀娴熟的技艺,等待着上钩的大鱼。

皮肤病昭显出老人的勤奋,手上的勒痕,表明老人捕过大鱼,技艺高超。只是伤疤很旧,再一次强调老人很久没有抓到过鱼。

“他的身上,除了那双像海水一般蓝,愉快而不服输的眼睛,一切都显得古老。”

老人曾八十七天没有捕到鱼,而后又连续三个星期逮住大鱼,幸运女神没有放弃他,似是他的时代还没有落幕,但是他已经成为年轻渔夫的谈资,而年老渔夫会对他示以同情,在小酒馆中,满载收获的人在庆祝,令老人触景陷入回忆。

老人不需要弱者的同情,更不在意旁人的讥讽,他将自己封闭起来,咀嚼着孤独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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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孩子与老人有共同的回忆,他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孩子崇拜且尊敬老人,他们亦师亦友,在破烂的窝棚中谈天论地。

短暂的相聚,带来家一般的温暖,孩子期盼的目光,让老人疲惫的身躯,重新生长出力量。老人保存着旧饵,“老人从没丢失过希望和信心,而且像微风初起时一样,现在更加清新了。”

老人下定决心去更远的海,等风向变了或者钓到大鱼,他才会返航。老人有崇拜的对象,对美好心生向往,有着绚烂的过往,年少时的仗剑天涯,人到中年时的浊世通达,与普罗大众的人生何其相似。

“老头为什么非得醒这么早?难道是为了要让白天更长些吗?”老人的精力虽然减退,但是他绝没有失去希望和信心,“人可以被消灭,但不能被打败。”

正是这不轻言放弃的品质,老人才能在绝境中,战胜大自然的宠儿——大鱼,才能在弹尽粮绝之际,冲出鲨鱼的拦堵。海明威将大鱼描写的神威无比,又安排凶残的鲨鱼攻击老人,从反面衬托出老人不服输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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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聊发少年狂。”老人坚持每天喝鲨鱼肝油,以便能抵御寒冷和明目,老人连续吃一个月海鸟蛋,积攒力量。英雄与硬汉不是天生的,是在一次次挫折、一次次苦难中,磨炼出来的,所以老人在失去鱼叉、小刀,在双手受伤之后,选择提起木棒与鲨鱼战斗。

老人有着丰富的经验,在大海中刨食磨炼了他的技艺,老人有信心对付任何强敌,他是孤胆英雄。但英雄并不是完美的,强如老人在精神上也有寄托。捕鱼时多次想起孩子,捕到大鱼之后,他渴望回到港湾,回到窝棚,因为那里有孩子。孩子代表着新生力量,也是老人孤独岁月中唯一的企盼与寄托。

孤寡的生活,在海上的漂泊,他时常感到孤独,而孩子的出现,给他灰暗的世界,添上了一笔色彩,孩子的出现,使他穷困潦倒的生活,可以自导自演一出假象。

老人在捕大鱼的时候,十次想到孩子,可见孩子对老人的重要性。

老人给孩子讲述时下的见闻,描绘自己童年的经历。老人宽厚的性格,与孩子的父母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孩子信任、依赖老人,甚至孩子会转换成照顾者的身份,给予老人无微不至的关爱。

在与大鱼搏斗,受到鲨鱼围攻,其间遭遇的挫折与突发事件,彰显出老人坚韧的品格,如同一头非洲雄狮,审时度势、蓄力待发,即使这头狮子已经年迈,但不会惧怕任何挑战,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还有很多风景没有欣赏,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书尾“在棚屋里,老人又睡着了。他还是俯卧着睡,男孩还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老人梦到了狮子。”不正是《狮子王》中所表达的,英雄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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