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零下三、四度,今年,济南的冬天,没有得到任何一场雪的眷顾,总不免使人心生遗憾,但天依然冷的厉害,大街上,脖子使劲往领子里缩,却仍抖抖瑟瑟,这样的天,留不住行人,他们步履匆匆,朝着温暖的方向。兴许,有了雪,才能拽住匆匆的脚步。
还有十几天就是春节了,似乎忘记了多少次曾类似的经历,归心似箭,忐忑不安,但对家人和老朋友的思念却丝毫未敢怠慢过,特别是想到童稚时候向他们许下的现在看来戏谑般的诺言和志向,有时候沉浸其中,嘴角总能泛着久违的无邪的笑容,竟然辨不清那个是真实的自己了。
今年我28岁,在这个遇不见雪的冬天里,毫无征兆地叩开29岁的大门,当再过完下一个冬天的时候,便是而立之年了,不知道下一个冬天会不会和雪有个出其不意的邂逅。其实,我是见过雪的,只不过当时的自己没有意识把雪的洁白转化为理想,更没有把雪的凝重变成自己的从容,但,雪,我是的的确确遇到过的,可那在我看来,当时能拥有的雪只是融化后重回自然的水滴而已。
对于雪的眷恋是从有了记忆便开始的:房顶上,树梢上,河岸上,麦田里……全白了,小时候的雪,依旧清晰。那时候对于雪的印象也仅限于洁白雪花洗净大地后的欢愉,顶多再加上放学后与雪的嬉戏和玩耍。可现在对雪有了苛求,苛求雪花再次洗涤自己的理想,甚至是曾被XX的社会;苛求凝重的雪花,把自己踏踏实实的砸在大地上,不能有半点儿浮漂,因为我们最不能承受的不是生命的负担和重量而是生命之轻,轻轻的生命,悬浮空中,最终只能飘忽不定,结局依旧是演变为水滴,升华成空气,凝结成狂风暴雪,横扫大地,重新轮回。
我,还是期待雪的,因为你的洁白与凝重。
寒冬里,有了雪,或许,我的脚步也能因此而停留!
2011.1.20,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