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多没睡好觉了,今天彻底失眠了。
这学期的课要把我整死,马上期中考试了,睡觉时一闭眼却总是高中的那些事儿,我觉得有必要记下来,不然可能要死掉。
关于史雪茹
高中零零散散的回忆,入口总是史雪茹。我真不是喜欢她啊哈哈,不过高中可能最对不起的却是她,大二上学期我才释怀这份愧疚之心。
为什么记忆是从她开始的,原因好多。我在她小区学了七八年琴,小区也离得近,偶尔总能碰到她,要么在小区门口打羽毛球,要么陪着妈妈散步。后来上初中,一个考场呆过,我稍留意了她,考试的课间休息乱窜乱叫,哈哈哈哈大笑几声,考试的时候俩腿张开地坐着,思考的时候俩手分别撑着两个大腿,她就这么咋咋呼呼的。
中考前我和前桌女生的关系搞得乱七八糟,中考考得一塌糊涂,关系也彻底破裂,我落入低谷,萎靡不振。还好高中的提前录取还算数,把我给弄到尖子班去了。
报道前一周,我和表弟在街上乱溜达,又碰到史雪茹和她妈妈散步,当然我不知道她叫史雪茹。我和表弟就在后面跟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跟着她娘俩。散步进了那家龙门书店看书。后来她娘俩走了,我喊着表弟赶快跟我出去,该走了。他小子看书看上头了,迟了一会儿,我出门一看,跟丢了。
报道第一天,我外表精神热闹,内心还沉浸在前桌带给我的难受中。班级里大家都到了十五分钟了,那个咋咋呼呼的女生跑进来了。我感觉挺巧的,嗬,在同一个班,一会儿点名的时候看看叫啥名。
“史雪茹。” “到!”。
她名字怎么也带个茹啊。
我前桌名字最后也是个茹。那些心碎的回忆又涌入脑海,心烦意乱。
下午去原初中找入团申请书,每个人还要交5元钱,我翻了几张一下摸到史雪茹的了,真挺离谱,也挺烦。那翻到了总得带着吧,顺便看了下生日,11.12。
第二天给了史雪茹她的入团申请书,她还打趣“五块钱能不能不给你啦?”。我说那可不行,她说开玩笑的。
开始上课后,我总是试图忘掉初中的前桌,认真学习,但看到史雪茹这姑娘,坐在第一排晃来晃去,总会想起那个茹字,再想起初中的前桌,想起初中的生活。反正就忘不了了!
自此,看到史雪茹就心烦,我也就开始恶心她,跟她说些男生间聊天才说的粗话,故意超过正常男女同学的距离引起她反感,反正我挺擅长这的。这挺不对的,但我控制不了。
不出仨月,我就在史雪茹心里拉黑名单了,我还把她整哭过一次。
到这时,我的高中生活也差不多走上正轨了,初中的“那个茹”的破事也在记忆中努力褪淡了。
从这时候大概就没有主动烦过史雪茹了,但史雪茹还一直挺烦我的,我也懒得去改善关系,形象也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随她妈的去吧,我还得努力学习。
不过有份愧疚一直埋在心底。
史雪茹莫名其妙要为我初中的心碎买单,被我恶心,让我发泄,这挺不对的。
上了大学,一想起高中还是从这里入口,我欠史雪茹一句“对不起”,但还是不好意思。
大二上学期终于说出去啦,心里的愧疚终于消散了。
关于张永强
这是顺着想下来的。
张永强和史雪茹刚开学好过一阵,自然对我“恨之入骨”。
后来他和史雪茹散伙了,但还是觉得我不咋地,偶尔说个“离我远一点”,这让我挺不是滋味的。
再后来调座位,吴俊卿和他跑到我的后桌,我和吴俊卿逐渐熟络起来。
吴俊卿老对我说“我觉得你内心特别高冷,跟你外在很不一样!”。我觉得他用词挺扯淡的,什么狗屁“高冷”,老成还差不多。
慢慢张永强也觉得我这人也挺好的,和我关系好起来了。
长舒一口气。
自己钉的钉子还得自己慢慢拔。
关于刘九龙
总是和刘九龙打趣,我们是这班里认识时间最长的了。这也确实,幼儿园就认识了。
和九龙一直挺好的,偶尔会起个小波澜,没办法,我总觉得他太孩子气,喜欢“绝交”。
总是在记忆力浮现的就是那一次。我们俩平时一起吃饭,一个人轮流拿着两张卡打饭,后来我丢了一张,因为没有标记,我挂失了我的卡号,结果丢的是他的卡,好啊,两张卡都报废了,都得重新办。
刘九龙生气了,和我绝交了一星期,不跟我说话。
真他妈的孩子气,气的我肝疼。
我买了卡贴,给他道歉,这才和好。
毕业后聊起这事,他竟说不记得了,我一提卡贴才想起来,只叫“我错了,我错了,当时太小了。”,并指责我怎么这点事都记这么久这么清楚。
小孩子才说“我不给你玩了”,然后过一会儿又在一起乱跑乱跳了。稍长点年龄的断交,断了就不会挽回的,镜子有缝没办法修的。
对于这种事,我总是假想第三人来对他说,幻想他的评价,是不是该绝交。
“我和刘九龙因为丢饭卡挂错号的事绝交了。”第三人肯定会叫:“这都能绝交,真是笑死人。”
我也这样觉得,所以我当时也不太急,肯定会和好的。
我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这么久,因为我看重这段友谊,我生怕它断了!
关于胡雪齐
胡雪齐的记忆也老浮出来,因为她现在没事在群里聊大天,偶尔私聊我,忘不了。
高二刚开学胡雪齐入班跟史雪茹坐同桌去了,我心想完了,这史雪茹不知道怎么说我来着。
果不其然,不出几星期胡雪齐也挺反感我的,我对她反正没愧疚,我又没恶心你。
不过中间有一段时间坐的近了,恶性循环起来了,她越恶心我,我就故意恶心她,其实也无所谓,她反正也不太在乎我。其实我说的也不太过分,大概就是说她平胸少女,做我女朋友吧,玩个梗说“你好骚啊”,不过她觉得过分,因为她十四五嘛。她觉得恶心,那就恶心。
胡雪齐爱哭,没事就哭,俩眼肿得跟核桃似的,一看就从小哭到大的。我跟李让通说这女的一看面象就不行,命不好。
确实高二是遭了一次灾。
后来我看她眼也不肿了,也没啥不开心的事了,也不哭了,命估计好了。
高中是真爱哭,看见鬼屋宣传单都能吓哭,朱文辉说她装哭,哭着哭着就真哭了,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什么臭毛病。
关于刘九龙和胡雪齐
刘九龙和胡雪齐原本关系挺好的。
回忆里最温馨的画面就是,我刚去厕所回来在走廊,胡雪齐抱着一摞英语练习册回教室,刘九龙“啪”拍了拍练习册顶部,胡雪齐一下鸭子坐式坐在地上,撅着嘴说:“啊!我起不来了,谁来扶我起来!”旁边女生笑着把她扶了起来。
定格在脑海里的镜头,怎么会忘记呀。
高二的时候我的视角里掀了一阵大波澜,刘九龙和胡雪齐关系搞得乱七八糟。我在后面看得翘急,这都什么什么友谊越位恋人未满。又是换位坐一起,又是他帮她系鞋带的,别人一问就是“我们是朋友”。跟我初中快毕业那一阵简直一模一样,这是要出事的。
但我也没办法,这是属于别人的成长。我也没法掏出来我以前的事在这长篇大论,告诉他们这样既耽误学习,还一会儿朋友也做不成吧?
他俩也不闲着,在我前面这个哭一会儿,那个哭一会儿,这种关系最不缺的就是莫名其妙的伤感。
我也故意恶心他们俩:“你们俩这黑白双煞,以后生的孩子肯定跟奶牛似的,黑一块白一块的。”刘九龙气得一天没给我说话。
刘九龙和我关系真正差到极点,我也懒得改善,我就安心等他俩完蛋,我好好学习,自然就好了。
后来果然完蛋了,这种关系累得要死。
小高考成了导火索,考完直接散伙。
刘九龙开始他的小脾气,跟小孩子似的煽动别人孤立胡雪齐。
胡雪齐的灾就是这吧。
长达半个多学期的孤立,和替刘九龙说话的史雪茹也绝交了。好多人不和她来往了。大概还剩下宣兆冕和王祥瑞叭。
我觉得这挺不好的,这他妈是校园暴力啊。
天天看别人孤立胡雪齐我也挺不是滋味的,有天回到家想稍微安慰她一下。
胡雪齐直接给我从十点多聊到一点,说自己伤心到极点,每天都有人给她摆脸色,抑郁,想换班。
把我也给整抑郁了,三点多才睡着,同情胡雪齐,一直忖度要不要第二天给班主任讲清楚,让班主任调解一下班里的校园冷暴力。
三点多睡着,早上铁定起不来啊,大课间才去的,一路还在考虑要不要找班主任帮帮她。
一进教室,宣兆冕回头正跟胡雪齐聊着天呢。我顿时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人家宣兆冕跟胡雪齐打小认识的青梅竹马都不急呢,你急个屁,晚来半天人家都不给你打个招呼。
再后来我跟刘九龙谈了谈,告诉他这是校园暴力,需要停止,吓他说胡雪齐得抑郁症了,要换班,回来要出事了都是你责任。
刘九龙听了,再加上一个期末考试,这事儿就稀里糊涂过去了。
再后来高三了,后几个月班主任排位,胡雪齐排到我前桌,冲我叫唤“我不想你坐在这!”
我正成绩下滑烦得要死,甩给她一句“不想学就滚”,她也没出声。
再后来我心态爆炸回家呆了一星期,回来朱文辉笑得花枝乱颤,当着她的面说“蒋黎明,胡雪齐昨天问你为什么老不回来,她都想你了,还哭了!”。
我反正不太信她能想我想哭,还是跟她说了句“我也想你!”
理所淡然收到一个“滚”。
关于赵奕翔、史雪茹、刘九龙
这也是我经常在睡前捋的事。
赵奕翔为什么和刘九龙突然玩完了?
赵奕翔光给我说性格不合没法做朋友,这就很扯淡,性格不合得是通过事来看出来的啊,你不说事光说不合这么瞎敷衍我。我当时也不好意思多问,现在过去这么久也不问了,当时的心态现在估计也不想拿出来讲。
要我捋就是刘九龙说话整天惹赵奕翔不舒服。
我们这些朋友好互相嘲讽着玩闹,这就可能会问题了,刘九龙嘲讽的点有问题。
当平时做题,朋友做不出的时候,玩笑一句“菜狗,连这都做不出来”,然后给他看怎么做的。这是“面向过程”的玩笑。
考完试,考得比朋友差,朋友玩笑一句“哈哈,考得没我高,巴拉巴拉…”这是“面向结果”的玩笑。
刘九龙爱开“面向结果”的玩笑,朋友间开面向过程的玩笑一般不会生气,开面向结果的玩笑就容易生闷气,特别是刘九龙和赵奕翔都是在班主任划分的“第一梯队”。
当时各种竞赛乱七八糟,还有各种考试,赵奕翔没咋认真考,不咋地,刘九龙考的挺好,整天跟赵奕翔在一起吃饭,开面向结果的玩笑,赵奕翔肯定不爽,刘九龙又有点小孩子气,赵奕翔又心态有点老成,造成这结果也大差不差。
史雪茹和刘九龙破裂让我摸不着头脑,我也懒得去管啦。
关于其他
其它的碎片都太零散了,也没法细写。
值得一提的总是想起数学夏令营的时候,一帮子男生在评头论足我班女生,一致认为胡天娅和李雨桐是贤妻良母型的,找媳妇就照这样的找。
多想一觉起来回到那个走廊,胡雪齐鸭子坐在地上,抱着一摞练习册大叫“啊!我起不来了……”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