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爸爸在外务工,回家总是背一大包的行李。但是他会给妈妈带衣服,虽然我没有糖,但是我总是很期待他的回家。
小时候,我很顽皮,在爸爸炒菜的时候吓他,于是我获得了一个大大的巴掌。小时候,我很小气,因为一点小事情,就闹情绪不去上学,爸爸就会趴在我的床边说:你不去嘛?那我去跟老师说你不读了。在这样的威胁下,我只能乖乖的上学去了。也不知道那时候到底为什么害怕没学上,大概是害怕变得异常平凡。
有一年新年买了一双坡跟的皮鞋,特洋气的穿去学校,放学的路上跟同学赛跑,扭到了脚。回家后一直不敢告诉大人,饭后在下台阶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发现了,才知道扭的厉害,肿的老大了。爸爸给我揉了鲜韭菜,还有什么活血的酒。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上下学都是在爸爸和爷爷的肩膀上度过的。
几岁的时候,还不甚懂事。那时候还没到2006年,还没有取消农业税。我们家因为拖欠农业税,来了一群人,要把家里的猪牵走,后来好说歹说,爷爷拉下脸跟同村他的同学借了几百元,才算了事。如果不是爷爷,不知道爸爸将会面临什么。
后面很长很长的时间里爸爸都在外打工,过年才回家一次。甚至困难的时候,为了多挣一点钱,留守厂子不回家过年。虽然我知道那是生活所迫,他也想家,可是现实和能力就在那里卡着,渐渐的卡的我们只剩下寥寥无几的电话和生活费的瓜葛。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爸爸的背包里只有牙膏牙刷、棉被和他的衣服。直至后来的十多年,他的包里都只有这些。有一个我到车站坐车,他恰巧从外地回家,他把包里的两颗鸡蛋给我,我说不要,他硬塞给了我。我想爸爸的爱就是看着默默然,实际上很强硬,不管你要不要,我把我认为好的给你。
后来爸爸在成都中和的一个炼油厂上班,我还在绵阳上学。一次他脚被咂伤了,我赶到医院,他说医生说是粉碎性的,但是他还是想要接上吗,不想截掉。厂里安排了一个小伙子照顾他的起居,中途我帮他倒尿壶,他表现的很不好意思。那个时候我已经慢慢懂得吃喝拉撒是很正常的一个事情,孩子为父母做点事情也都是应该的,不过是倒个尿,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我后面回想起来,大概是男女不变吧。
爸爸是一个喜欢唠叨,行动力明显不足,有时还很拖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