Япідіграю,ти будеш гуру.
Ми станем шахами,
а дошка-стінами,
Ти будеш чорними,а я..
我把这首《Ты просто люби меня.》分享给老郝的时候还是十月份,我喜欢歌里海面的岛,岛里稀疏的风围着沙滩缓缓散到另一边山谷,有时候歌里下着雨,雨水就落进我的眼睛里。
循环。喝第二杯加冰酸梅汤的时候,我裹着羽绒服一个人走在草坪上,夜晚的冬天很冷,路上没有多少人,风撕拉着枯掉的木枝,把自己划成透明的碎布块。我顺着油漆泼过的石板路一直走下去,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走到终点了,有时候觉得还可以再走下去。我解开头套,冰冷的空气见缝插针迅速蹿进我的脊梁,抬头起头来看到月亮躬着腰想和我讲话
“喂――你好吗?”我看不到她说话的样子
“谢谢呀,可是我不知道。”
我努力垫着脚把声音放得很大,她离我太远了。有很长一段时间寒夜里我就这么站在原地望向她,看她的亮光被刮来的云从恍亮得刺眼到微弱得挤不出一点点亮度来,就这样消失殆尽,最终变成一朵云。
往回走。路过长椅的时候觉得自己有必要休息一下,坐在上面看着清冷的路面没有一点零碎的声音,我闭上双眼任由路灯笼罩我整个二十岁的影子,它是无助的,难堪的,失落的我的影子。我坐在椅子上面想象常年的流浪汉是怎样蜷缩把自己屈成一块咀嚼不动的椭圆饼干,在呼天啸地的黑夜里保留他那可怜的,被风夺走的大半体温。
我开始站起身来,继续往下走,我整个身体抵着风,风灌满我的裤腿,我决定不再畏缩着低头来留住身体那么一点点余温,我释然着挺直身体,和这黑夜汇合在一起,慢慢的变成模糊的一点,转个弯,立马就消失了。
寒风盖住了我走在楼梯上深沉的脚步声,我的手因为长时间裸露在衣袖外面而变得僵痛,直到我进入二楼超市,身体的寒意才一点点驱散,暖黄的灯光整齐的照着货架上干净的物品,店内的啊姨们都穿着很厚的毛呢外套,围在一起烤着电炉有时候小声的说出一些话来,打发着冗长的钟点。
我从货架上取出一杯龟苓膏和一盒瑞士糖到柜台处付了账,出了门我把盒子打开,把糖放入嘴里,草莓的酸味立马弥漫开来,像初春的山上长满大片大片的日光菊,从山坡到山麓,从山南到山北。我顺着楼梯看着对面的楼房建筑物,每一层窗户都贴着帘子透露出带毛毯的暖意。我完全下了楼梯,面对面正直视着超市的这座建筑楼,它依旧散着人味气息的灯火在这黑茫茫一望无际的寒冷空暮中伸出手递给了自己一个拥抱。
我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美好,苏更生说过:“人之所以能够感到幸福,不是因为生活得舒适,而是因为生活得有希望。”我做一件事,并为之努力的做下去,是感受到了快乐,快乐虽然不会持续很久,可它总会下一次又来临。
我继续往前走,走在黑暗里需要勇气,岔路很多我也担心会走不对了,绕远了,石头会磕脚,坑洼会把我绊倒,走得太久,也会累得走不动了。我看看这条路有时候觉得还可以再走下去,有时候觉得这已经就是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