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次跟朋友逛庙会,如果不是非要玩套圈,如果不是“不小心”套到了那只小不点金鱼,我想,我可能到今天,都不会开启我的养金鱼生涯。
那是一个还不及我的小手指那么粗那么长的金鱼,被放在一个几乎变形的劣质一次性塑料杯里,盛着半杯水。那只金鱼已经够小了,可是那个小杯子还是不能支撑起它的“遨游”。或许是特别的缘分,我轻轻一抬手,轻轻一抛,那个套圈正好套住那只金鱼。之后再扔,皆是无功。
当那个摊主把金鱼递给我们的时候,他把金鱼连同水倒进一个小塑料袋里,又加了几勺水。我就拎着那个小袋子,跨越几公里路把它带回了家。
“爸爸妈妈,我套圈套了只小金鱼!”妈妈从厨房拿了个小盆子,把金鱼暂时养在里边。“待会叫你爸去买个鱼缸吧,正好放在你爸办公桌上,还好看呢!”
和鱼缸一起被带回来的,还有三只可爱的大一些的金鱼,以及一大包金鱼饲料。“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小的金鱼了,可是还是比咱家那只大这么多,哈哈!”这几只金鱼看起来比我套的金鱼的两倍还大,却似乎不如小金鱼一样欢腾。把它们放在同一个鱼缸里,就更显得小金鱼小了。就叫你小小吧!谁让你长这么小。
三大一小四只鱼“遨游”在鱼缸里,颇有你追我赶之势。那时候,我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趴在办公桌前看它们相互追逐。很多时候,都是大鱼追小鱼。它们该不会要把小小吃掉吧!我不禁有些害怕。可是还好,我担心的事一直也没有发生。同时,我期待的鱼宝宝(我一直觉得它们能有鱼宝宝出生)也没有出现。有时候,那些鱼不动了,当时我并不知道它们是在睡觉,就拍拍鱼缸的玻璃,把它们震醒。看到它们惊慌地转圈“逃命”,我就哈哈笑个不停。那时候,这几只小金鱼成为我生活中的乐趣之一。
后来,我和妈妈从姑姑那里拿回一个旧的塑料水草,放进鱼缸里。那几只小鱼就在水草之间穿行,果然比之前只有水时美丽很多。“妈妈,我听说金鱼只有七秒的记忆,所以他们一直在这个鱼缸里也不会觉得厌烦对吗?每过七秒,他们就会觉得自己到了一个新环境吧。”“或许是这样的呢!”
日子在金鱼的追追赶赶中度过。直到有一天,大金鱼死掉了一只。怎么会死掉呢?我不知道,也没人知道。之后,另外两只大金鱼也相继离世,只有小小还坚强地活着。之前就是怕小小太孤单,爸爸多买了那三只金鱼,如今,小小又是孤单的一条鱼了。这怎么能行?于是,爸爸又去市场买了几只鱼。几只新金鱼的到来使小鱼缸又有了生机,你追我赶的剧情再次上演。然而,大金鱼又一次一只只死掉了。小小就这样活活熬死了几代金鱼,还坚强的活着。而且,似乎,养了它这么久,个头并没有变大。
它并没有成为我们养的最后一条金鱼。等到我们终于不打算养金鱼,不打算为了活的更久的金鱼不孤单而买新金鱼的时候,它已经离我们而去了。
最后一只金鱼去世以后,那个鱼缸至今空着,挂满了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