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赵建铜的长篇章回小说《华原春梦》之第一部《烈风》有感
《烈风》伴着2018的节拍,很快与大家见面。被称为“奇才”、“怪才”和“鬼才”的赵建铜,新年伊始,就给铜川人民呈上一部文学力作,可贺可赞更可敬。《烈风》是赵建铜的长篇章回小说《华原春梦》的第一部,有三十七回,五十多万字。
以往对一本五十多万字的小说很快就看完了,多数是看完也就看完了,值得回味的地方不多,也很少产生写点感受体会的想法。可是看完《烈风》就不一样了,与其说看完不如说读完。因为书中的绝句、格律、词牌、赋、小曲、长短句、方言、俚语比比皆是,几乎回回都有。可用普通话读,也可用秦音念。尤其是文中人物对话、小曲、歌词,用普通话读起来非常拗口,也很别扭。若用关中话一字一板地念,却琅琅上口,有滋有味,情谊浓浓,其义自现。所以阅读的速度自然缓了下来。
《华原春梦》的时代背景,是北洋军阀统治时期。故事集中发生在渭北的华原地区。小说通过华原大户雒家的人事变幻,把那个时期的乱象透彻地揭示出来。乱世中,连年战争,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一幅幅画面,一个个故事,令人惊叹、惋惜和哀怨。各种势力均为一己之私,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草菅人命、强令农民种植鸦片的行径,令人发指,让人憎恶。也为挣扎在生存线上的劳动群众,产生怜悯同情,更为华原有血性男儿醒悟反抗的精神而欢欣鼓舞。
《烈风》描述的故事时间段即延绵又短促。从雒家祖上到主人公雒玉山,过去几百年起笔,眼下北伐战争落笔。实有大背景、大故事、大人物之感,又有大背景、小故事、小人物之叹。作者对雒玉山这个人物的刻画,可以说是浓笔重彩。雒玉山虽然是一个乡贤,他却代表了中华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他是仁义礼智信集一身的理想化身,又是集中体现中国儒释道的典型代表。大人物宋向辰、井勿幕、胡景翼等的忠诚、执着和悲壮,令人敬仰、缅怀和感动。风云人物雒玉河、呼延风、雒兴华、方保赢、黄伟斌等的侠义、赤胆、勇猛和谋略,让人钦佩、自豪和赞扬。白和道感恩耐劳、张知事开明雅政、苟均瑞诡计多端、姬德昌丧德无耻、李羊娃卑微可恶……个个人物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老小女性的塑造也很贴切细致。才貌双全的月娥、命运多舛的郑竹青、侠义痴情的徐巧儿、刁蛮麻迷的李羊娃婆娘……不论大小人物,都是带着故事、带着华原的民风出场。从不同角度、不同程度地去观察和审视各个势力、阶层、出身、个性的人物,就会发现,作者塑造人物形象的手段非常老道、功夫深厚。
《烈风》一方面倡导着雒玉山做人处世的标准,描写出雒家祖上遗训:“以诚立世,以信立身”的善德之举,又揭露以卢占奎、卢占海为代表的“革命军”的恶行,张扬以呼延风为首的硬肚团为民除暴安良的侠义之举。同时又不惜笔墨描写华原春色美景和素有“刚烈之风”的华原人民的美好爱情。
《烈风》是一部值得关注和品读的小说。淳朴的华原民风、不畏强暴的华原人性格贯穿小说始终。对人性的描写自然细腻、不遮不掩,正如作者个性。华原中的故事,发生发展跌宕起伏,故事里的人物命运变幻莫测。故事中的矛盾冲突与化解巧妙合理。若不具备丰厚的历史知识和信息积累,难以完成有价值有品味的力作。真可谓:写一段乱世,讲无数故事。作一个春梦,道华原真情。真诚期待赵老师的《华原春梦》第二部早日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