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已指到左上方,然而無法阻止工作的累積。文星伊在寥寥無幾的辦公室內敲打著電腦,心思雖然用盡力地集中於屏幕上,但目光卻時常看向外面異常的空位。
[叮鈴鈴]
「喂?!」
像期待了一個萬年,文星伊看到桌上的來電顯示後立馬接起,另一頭傳出慵懶的聲音。
「星伊歐尼~你在哪喔?」
「你才在哪兒?!」
文星伊今日一整天都聯繫不上缺席的丁輝人,慌張得要死。
「我?我....這裡是...黑金酒館!哇這兒的下酒菜好好吃喔~」
「嘖..我現在就過來,別再喝了!」
得知是慣常的去處後,文星伊通著話起身往外急步踏腳,在離開公司前往前台使了個眼色,然後飛快地離開了公司。
「你來啦?」
一臉寫著老闆娘的女生看到文星伊甩著鑰匙串說,表情還夾雜著莫名的擔心與嫌棄。
「安老闆,輝人呢?」
文星伊看到對方後上前問,老闆安惠真偏了偏頭,然後不解的反問:
「包房裡面。她咋了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那麼醉...」
暗色的包房勉強看見一個短髮的女生在跳著舞,桌上也有許多又立又倒的瓶子,文星伊皺眉後擠出了兩字。
「情傷。」
「唔..趕緊帶她回去吧,順便把帳也結了。」
安惠真把單據本滑到文星伊面前,她毫不猶豫地從大衣內袋拿出錢包,將黑卡放在上面,然後直奔進盡頭的房間。
「丁輝人!」
文星伊用力地推開門,強烈的酒氣從房內直衝出來,使得連在門口的人將手放在口鼻上阻隔。寥寥無幾的光線下,稱得上噪音的電唱機音樂聲,從沙發到桌子再延伸到地上的瓶罐,還有四處剩下的食物殘餘。順著亂糟糟的痕跡,圖畫的終點是握著清空的威士忌杯,趴在地上的丁輝人。
「喔?哇~是星伊噠~星伊歐尼~你也來一起喝嘛~」
被打擾的丁輝人隨著光看過去,從咖啡色皮鞋,到藍色的長襪配著九分黑色西裝褲,加上白色襯衫與藍色西裝外套;最後裹著一條深啡領巾脖子上文星伊的臉,開心地道。
文星伊低著頭看愉快地在地毯上滾來滾去的丁輝人,臉上佈滿了淚痕,鼻子還紅得要命,心裡不禁一緊。
「星伊歐尼..前輩~星伊前輩不跟輝人一起喝嘛~」
丁輝人吸了吸鼻子,然後爬近桌子,逐一逐一地拿起瓶子檢查哪裡有酒。文星伊一口深呼吸,把門關上後走前蹲下,然後抓住了丁輝人的手。
「別再喝了。」
醉醺醺的丁輝人歪歪頭,靜止了動作,文星伊也一動不動地盯著對方。
「他也是這樣說來著...」
文星伊緊皺眉心,沈默地聆聽著。
「他有別的女人...他竟然有別的人....男人都是這樣嗎?」
丁輝人甩開了前臂的手,像哭光了眼淚般,猙獰地質問著眼前唯一一個站在自己身邊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丁輝人抓著自己的頭髮,崩潰地自問。憔悴已經形容不了她,文星伊這是看見一個絕望的人。
「...回去吧,我累了。」
沈默許久,文星伊想把丁輝人抽起,但她卻用力地掙脫開,茫然地看著空氣,默默道:
「你說..那個人會不會也是累了呢...?」
斗大的淚珠從眼角流下,染深了地毯的顏色,隨後幾滴廢然也不稀罕地也躺進了墳墓。
文星伊站了半刻,然後說:
「不,他只是沒擁有你的的資格。」
丁輝人聞言抬起頭,一雙溫暖的手把自己臉蛋上的濕冷抹走,然後托起她的臉龐。文星伊單膝跪下,帶著一絲安穩的笑補充:
「你值得更好。」
如黑暗中唯一映照的月亮般,文星伊此刻的眼底好像有什麼反光著,很閃,很美。
「來,得走了。」
文星伊站了起來,牽起了丁輝人的手,慢慢把她扶到沙發上。
「去哪裡?」
沒力的人洩氣地問。文星伊撿起扔在天涯海角的鞋子們,為坐著也不穩的丁輝人穿好,整理了她的秀髮,然後拍著她衣服上的塵埃說: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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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油管看了一個星狗視頻,腦洞就止不住了.....
藍韌.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