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到被子上。这在冬日的清晨是很难得的,感觉包围着的空气都是暖融融的。看着床头柜上,摞的高高的书籍,随便抽了一本此时此刻感兴趣的,汪曾祺先生的《食事》。第一个入眼的便是山西的醋,这很对我的胃口,目前为止的人生,最爱的就是酸和辣,可以单单喝醋,也可以饺子蘸醋,还能醋汁淋鸡排,去了鸡排的油腻,能吃完一整块。可能是地理位置的关系,比不上山西人重醋,但我是钟爱辣的。
我的老家位于安徽以南的小城。小时候奶奶和妈妈,总会绕过爬满金银花或野蔷薇的篱笆,去菜园采摘红透了的辣椒,大红的辣椒青色的蒂,红配绿本该最俗的颜色,我却看到了喜悦。辣椒采摘完毕,要去掉辣椒蒂,一个一个清洗干净沥干水,然后放一些剥好的大蒜和生姜,拿去村里某户人家,机器上一过,便拎回来半桶辣椒糊。只记得磨好的辣椒糊用一个半大的广口缸盛起来,为了便于长时间保存,里面是要加上盐的,但是什么时候往里加盐,也记不清了。可是依然记得放学回家,会迫不及待的跑到缸边,嗅着辣味,用里面的大勺子,一遍遍顺着一个方向搅拌,又逆着一个方向搅拌,觉得格外有趣。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童趣了。回味起来,还是家里的辣椒糊有味道,不掺杂任何香料的红,看起来就像肯德基的番茄酱,可实际上却是能辣的你满头大汗、魂飞魄散。
生活至今,走过独自求学的日子,在过渡到如今的工作。吃过了很多美食,却唯独忘不了,米饭上面蒸半碗家里的辣椒糊,并在表层撒上一层晒干的小米虾,能下两碗白米饭,还能吐出一个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