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高有十个毫米,在整个国家里是最高的,其他人的身高最多也就七-八个毫米。
他们都叫我怪物,其实我不是怪物,我只是得了巨人症而已。医生说我生长激素分泌过多才出现这种情况的。他还说不用担心除了个子高一点不会有其他别的影响。
“你当然觉得不用担心了,得病的又不是你。”因为我跟医生说了这句话,医生马上向安保部报告,说我有反社会倾向,安保部把我抓起来审理。
在我们国家,医生,教师和警察是十分受尊重的,他们每个人手里有十张选票,而我们从事其他行业的人员都只有一张,因此历届总统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他们。
“说吧,你为什么对医生说出那样的话来。”
“我说的没错啊,本来生病的就不是医生,他当然不用担心啦!”
“你还狡辩,我要按拒绝与安保部合作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将你流放到浦西米!”
浦西米是我们国家和蓝精灵国交界的地方。蓝精灵国的人们普遍比我们身材高大,他们时常误入边境,踩死了我们很多同胞。并且他们居然厚颜无耻的认为只要洒点面包放在我们境内就可以息事宁人了,令人气愤的是总统每次都轻易的放过杀人犯,让他们多洒点面包了事。
一旦去了浦西米我知道自己多半有去无回了,因为那个地方时刻有被张狂的蓝精灵踩死的危险,他们的脚板那么大当你看到天上有一块阴影向你砸来时你已经逃不出他的脚掌心了,就算是长跑冠军也逃不出。
而且我知道同胞们是希望我去浦西米的,他们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一方面我的身材加大了我们国家被格格巫发现的风险,格格巫是比蓝精灵更可怕的物种。另一方面因为我英俊高大,很多人嫉妒我。当然你也可以把第一个当成主要原因,因为你们肯定也羡慕我高大的身材却不愿意承认。
背着反社会罪名的人是没有权利上诉的,我直接被发配到边疆了,好在我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孑然一身不用怕父母为我担惊受怕。
到了浦西米,这里真是荒凉,漫天黄沙,难怪很多人都没机会看到蓝精灵是不是来了就已经被踩死了。
这里看守很少,犯人很多,原因自然在于这里方圆几十厘米都是黄沙,就算犯人斗胆杀了看守也是没有这个脚力走出这片黄沙的。我知道你肯定要说你们世界里高级的发明汽车了,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汽车,我们被运送到这里是用一根橡皮筋发送过来的。负责发送的工作人员有着娴熟的技艺,可以把每一个犯人和押送犯人的狱警准确的发送到指定的地点,而且每个被发送的人都穿着防护服,可以避免在空气中的摩擦力伤害身体,也可以避免着陆时摔断脖子。
当然监狱里也有一个橡皮筋发送站,但是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操作基本都是送死,因此我们这里从没有发生过一起越狱事件。
话说我来到了监狱,每天工作以便给自己减刑。而我和其他狱友们主要做的工作就是植树造林,把狗尾巴草种子,稗子种子洒在地里,指望他们能快快长起来。
我来到浦西米监狱已经三年了,除了植树业余还修完了植物学本科。
因为我在监狱的表现尚可,再过三个月就可以出狱回城了。
不过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有一个狱友叫汤米的,被蓝精灵踩死了。
这是浦西米三年来第一次发生踩踏事件,也是我来浦西米后发生的第一次。
汤米是我的好友,我们是同一时期来的,他犯的是盗窃罪,因为偷了邻居家储存的面包,被判了五年,如今减刑到三年多,却在临出狱前被蓝精灵踩死了。
而且据说此次的杀人犯是蓝精灵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看来顶多也就是洒点面包给我们就了事了。
晚间新闻时间我们都获得了机会在电视机前看总统对于此次事件的表态和发言。
他口里不过是些陈词滥调,还说与蓝精灵国达成了一致,对犯罪嫌疑人处以洒面包的惩罚。
“又是洒面包,又是洒面包,难道汤米的一条命就只值几块面包吗?”我忍不住大声嚷嚷起来。
狱警一个个站起来向我靠拢,我却没有在意,继续说到,“汤米只是犯了盗窃罪,如今要出狱了却被人踩死了,居然只给几个面包的赔偿,总统每天就忙着息事宁人吗?”
狱警们冲上来捂住我的嘴,把我架走了,我想我可能不能获得减刑了。
没想到第二天狱警把我单独提到外面要我一个人种完十棵狗尾巴草再回去作为我昨天闹事的惩罚。
我很开心,嘿,十棵狗尾巴草还不简单,当我哼着小曲儿低头耕耘时天上出现了一片阴影,糟糕,是蓝精灵。
这时我才想起汤米在死的前一天也曾闹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