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加加有饭局。有同学正好也一个人,她说家里有鸡汤有螃蟹,俩人一起吃。很乐意,就去蹭饭了。
草鸡汤很香很鲜,又加了蘑菇,更香更鲜。喝了两碗,热乎乎的,舒服。
清蒸螃蟹上桌,两人开始饕餮模式。不一会儿,一堆蟹壳。看着一对蟹螯,想起儿时,吃完螃蟹,便会到墙上数“蟹蝴蝶”,墙上贴有几只蝴蝶,就等于自己吃了几只螃蟹。因那时,吃蟹的同时,会把掏出蟹肉的一对螯做成蝴蝶双翼,并利用螯上的绒毛粘贴在墙上,还有蝴蝶须呢,做的挺逼真。我们姊妹几个(包括哥哥)还开展比赛:谁做得好、做得多。当时吃螃蟹很有情趣的,比现在要快乐、热闹。
那天,一希姐姐巧遇我们姊妹俩,说起轿子湾的很多往事,其中就提到了“蟹蝴蝶”的故事。
西风起蟹脚痒,金秋的下午三点开始,一希姐从楼上往下望,正好对着我家灶披间,那时祥好婆(祖母)开始剥蟹肉,这是挺费时的功夫活,可她无怨无悔,乐此不倦。
螃蟹,祥好婆是不肯吃的(不舍得,节俭)。每天的下午,她会耐心仔细地剥上两三个小时,剥出来的蟹肉都给祥公公(祖父)和明观叔(父亲)吃。当时一希姐看到家父把一对对的蟹螯经过创意,粘贴在墙上,或廊柱,似一只只蝴蝶振翼欲飞,很好看,印象也最深。
一希姐说,蟹蝴蝶粘在墙上很牢固的,好长时间都不会掉下来,除非用力触摸。
原来,我跟姐吃螃蟹时,总会习惯地制作一只美丽的蟹蝴蝶,是从祖母和父亲那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