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天，林苗和陈先生讨论起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林苗：“高一升高二那年的夏天，学校补课，有天下午我去办公室还录音机，在楼梯上，我问你：同学，你是不是叫陈√√？你说，嗯。”

陈先生：“高一的时候去科技馆上计算机课，教室外面的走廊，你说是坏人，还说我会遗臭万年！”

陈先生说着，往林苗碗里夹了块鱼，说：“我这个人就是记性好！”

林苗：呃……我也不知道年少轻狂的自己那么横！

（二）

林苗和陈先生高中时邻班，隔着一堵墙——

林苗：“你高中的时候对我什么印象啊？”

陈先生：“很凶。”

林苗，轻哼一声。

陈先生挑眉，无奈道：“你高中自习课的时候管班上纪律，声音穿透到我们班了，我们班同学都觉得你凶。”

林苗：“那不一样，不凶一点儿镇不住他们，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觉得我凶吗？跟我好的同学都说我很温柔。”

眼前的女孩子低着头，转着奶茶杯，下午的阳光正好落在桌上。

林苗：“你说是不是～”

林苗仰头看着他，语调拖地长长的。林苗说这话时眸子里波光潋滟，倒真有几分软绵的感觉。

陈先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嗯。”

（三）

在一起半年后，夏天。林苗穿裙子坐了四个小时动车到了陈先生学校所在的城市。

陈先生到车站接林苗时，上下看了两眼。

林苗：“你见过我穿裙子吗？”

陈先生：“嗯，高中见过，没仔细看，他们说你挺瘦的，没有胸。”

林苗：“有好不好？”

陈先生……

陈先生：“高中的时候看你觉得，脸挺小，也挺瘦的。现在看，脸挺大的，腿也挺粗。”

林苗：“滚！”

（四）

某一日，林苗和闺蜜聊起和陈先生相识的事儿。

灵妹妹：“你当时为什么要骂他遗臭万年？”

林苗：“他说的，我有印象，但是我不记得为什么骂他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肯定是他做了什么事儿，欠骂！”

正在陪家人吃饭的陈先生无意料地打了个喷嚏。

陈妈妈：“一想二骂，可能哪个小姑娘在想你吧！”

陈先生：“阿嚏……”

陈妈妈：……

陈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