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美梦如璇·第五章·第二十二节》上
那些年少时做过的梦,再如何轻狂,再如何嚣张,都是青春调色板里最绚烂的画作;那些因梦产生的执念,因梦产生的退怯,在最真实中,映射着最真实的自己。
我时时想起这些梦,或成功的,或妥协的,或坚守的,或遗失的,我常常和那个勇敢又怯懦的自己一起笑着不能哭出声来。
——叶子程
又是新的旭日东升,希望,一切都是新的。
打开房门,楚博木讷的神情让梦璇差一点哭出来。
“他,他,——是不是在这里站了一夜?”梦璇镇定了一阵,平静了一下自己无理由忐忑跳动的心,缓缓地走过去。却不知这一停留,温暖了少年的心。
一股力猛然擒住了她。只好面对。
“跟哥说,昨天又有谁欺负我的‘傻妹妹’了?”楚博突然一脸阳光似的的微笑和喑哑的声音,使得梦璇的心灵防线一下子崩溃了!委屈和苦楚促使泪水像决堤的洪流涌上了眼眶。但,理智不知是拯救了她还是又一次惩罚了她,梦璇很快调整好身体的平衡,甩开那双手。
“与你何干。”一个陈述语气的反问句,将她的心,冰封。
“小璇……”轻飘飘的,仿佛游离于天际的浮云,飘渺,无痕无影。
不顾忌楚博的感受,不忍看楚博的反应,梦璇,头一次连蹦带跳地下了楼。
继梦璇风潮后,这所家族学校因一个美女的出现,再次沸腾。她一到校门口,一些同学就迷恋上了她。
她今天真是光艳夺人!浑身暖色调的搭配,使人觉得她有些散漫的可爱,又有些娇柔的魅惑。人们都在猜测。
“这美女是谁啊?”
“我管她是谁,我只在乎她喜欢谁!”
“这样的绝代佳人,会与那位帅哥结下良缘啊?”
“我们来分析一下啊!”
“你说话能不能不那么酸溜溜啊!”
“楚博?文宇?子龙?他们早就‘名草有主’了!”
“文宇和楚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都传言楚博他喜欢‘冷酷公主’!”
“唉!小雪喜欢的是子龙而不是我啊!”一个男生无比惆怅。
“那——不会是子皓吧?”
“切,那小子怎么够格!”
“到底是谁啊?”
“为什么不说是我们自己呢!”一个男生,轻蔑地一笑。
“楚博哥。”一声甜美娇柔的呼唤,短短的三个字尽展她妩媚动人的神与姿。
“天哪,怎么会是他啊!——”这下女生也开始喧闹起来。
“原来她的目标这么明确啊。”
“那梦璇——”同学们来不及看楚博的反应,都将亲切好奇种种的眼光投给了梦璇。
梦璇冷淡如故。平静地走向学校。楚博强行拉住她的右手,十指相扣。梦璇暗暗眨眼,没有挣脱。
美玲尽力维持微笑。
“小璇,这是美玲。”楚博平淡地说。
“梦璇,你好。我——,是——美玲……”美玲一字一顿地说。好似这样就可以在梦璇心中,嵌上钢铁般的印迹,永远具有威胁。
梦璇就像无底的山洞,话传进去,不知其生死,更不用说有无回音了。
“气啊!真傲慢!”
“大惊小怪!这可是‘冷酷美女’的一贯作风啊!”
“美玲……美玲……”
“好美的名字!”
“好美的人儿啊!”
“好美妙动听的声音啊!”
“爱一个人,有时真不需要理智啊!”
“唉!她跟梦璇争楚博,我觉得梦璇获胜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我们应该帮她啊!”
“傻瓜啊你!”
“太白痴了吧你!”
“这么难得的小美人儿,你甘心拱手让给别人吗?”
“可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很好吗?”
“谁跟谁是‘有情人’啊!”
“我觉得反正美玲跟楚博不合适。”
“你到底还是不懂啊!”
“哇!——”人群又一阵骚动。
梦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甩开楚博的手,没有看楚博晦暗的目光,余光扫了一眼柔媚的美玲,轻轻扯出旁人没有察觉的笑,朝一行人走去。
那一行人似乎因昨日同样的情愫而更友好亲密了。
“嗨!梦璇!”月雯和小雪开心地跑向梦璇。梦璇走过去对她们相视一笑。子雄拍拍子龙的肩膀。
“我先走了!”继而看看梦璇小雪,还有,她。
“嗯!”月雯低头,点点头,抬头,轻笑。
“子雄哥再见。”小雪礼貌地笑笑。
“再见小雪。子龙,你记得吃药啊!”
“嗯,走吧。”子龙声音很轻,仿佛是一个微小易损的梦,吹破它,愿景不再;又像一层轻薄的纱,吹破它,就可以看清远景;是想沉迷,还是想黎明?这一声,温柔无奈的叹惋啊!
梦璇才注意到子龙嶙峋的身体。
“他,竟然瘦了这么多。”回想这两天他和小雪之间,不明所以,梦璇缓缓地走向他。
“梦璇,好久不见。”忍不住内心的酸痛,强作开心的笑颜,还是,那样的妖娆。
“是,我们,——好久不见。你,瘦了好多。”悄悄看向小雪,没有反应?
子龙不知道怎样面对梦璇亲切的眼神,即使怀疑那只是假象虚情,他仍有一种要倒霉的感觉,小心看看小雪,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心理暂时还是踏实了。
“那,那我先走了。你们,聊。”
“再见。”一丝苦笑挂在梦璇的脸上,她轻轻拼出这两个字。没有人发觉这声音中的无奈,大家只是觉得梦璇今天很异样。
“好啊,你这个死美玲!回来了也不给我打招呼!不是说好了要我去接你吗!”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
“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美玲寻声望去,笑吟吟地在原地等待。。
“天哪!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动人!”一个女生托着腮,呆呆地。
“你可真难找!我推开了多少人才能见到你啊!”一个清秀娇俏的女生从人群中“挤”出来。
“好啦,我实在是很、特别、非常、相当的抱歉,让‘您老人家’受了累,在此,我给您赔不是!”
“少来啦你!”少女明明很生气,但是也止不住明朗的笑。
“一会儿我请你吃饭。”
“这就把我打发了?”
“贪心啊!”
“呵呵……”两个人“独联体”似的走了。旋风似的出现,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佳人就已经杳然无踪。大家小心翼翼又好奇心重地看看楚博,发现他的视线焦灼在那个女孩子身上,也都无力感慨,真是一场好戏啊!
在别人的世界里,你永远都不是主角,关系紧密可能是女二号,关系平淡可能会是女配,也有可能只是龙套,匆匆过客,甚至是永远登不上那个舞台的陌生人。别人的故事自是由别人创造演绎,其实,我们大部分情况下,即便是真的求知欲过剩,想象力如天马行空也不能满足我们探寻别人世界的欲望,总会失败,最后只是成为看客。
不同的看客,热情的看客,积极的看客,麻木的看客,冷漠的看客,自知之明,明哲保身,知难而退,还是,如何,都一样,是看客。
所以,周围的人也很识趣,吵吵闹闹准备回教室准备上课。毕竟,与其让生命中原本微弱的光辉投射自己无法也无能进入的黑暗中,不如自己更加积极地创造自己的阳光世界,照耀容纳更多的人。
最好是黄昏,夕阳无限好。
“子龙哥?有事吗?”小雪小心翼翼地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