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一支广告,是Timberland的。
广告里说:
忘了从什么时候起
人们叫我踢不烂
而不是,Timberland
从那阵风开始
当我被那阵风亲吻
被月光、星光、阳光浸染
被一颗石头挑衅
然后用溪流,抚平伤痕
当我开始听到花开的声音
当我不小心闯对路
又认真的,迷过路
当我经历过离别
又曾被人等待
当我需要,被需要
我知道
已和一开始
那双崭新的Timberland
完全不同
在时光里
我变旧,变皱
用伤痕,覆盖伤痕
每天,当太阳升起
我,又是全新的
我走的时候,叫Timberland
回来时,才叫踢不烂
但踢不烂的故事
还远远未完成
踢不烂,用一辈子去完成
鞋子是用来走路的,它可以跟随我去很多地方,跟我一起跑步,跟我一起去踩泥地,跟我一起上车坐到很远的地方,踩过沙漠,踏过飞雪。风沙太大时,我缩了缩脖子,它陪我一起被吹。我们也一起经历过四十度的高温,走进过最简陋的野外厕所臭味难当,也踏入过香透了的高档厕所。它陪着我走了太多地方,见了太多人。它一定也有一个和我一样崩裂的心。
今天我跟心理医生说,感觉这几年的生活,总结起来就四个字“每况愈下”,一年更比一年差。站在2018年的尾巴上,居然就看见2019年还要差。
我迷过路,来到南疆,又跨越过西北;被拒绝过,默默删除,取消关注;在大雨滂沱的日子里,看着混有头孢曲松的盐水一滴一滴流入体内,想像着它在打击肺内的细菌。凌晨,在空旷又漫长高速公路隧道里面昏昏欲睡,突然一辆车开始鸣笛,其他车也跟着一起鸣笛,刺耳的鸣叫回荡,你不知道何时是个头,你只能正坐了身体。躺过车顶,醉的刚好,插上耳机听山羊皮的《everything is flow》。
上周给碧池打电话,发现要续上的故事线太多,听她一件一件慢慢说。想不到她一介弱女子,在单位处处受排挤,一年到头都被支在外面,甚觉心酸。语言的安慰,捉襟见肘。还好她还在坚持,今年继续考研,我想应该是因为她心里有信仰。
都不容易,谁容易呢?今年超哥来找我借钱,父亲得了癌症,发现就是晚期时日无多,家里没人能照顾。他的假期得省着用,回去太早可能就不能陪着见最后一眼。办完丧事,超哥一回单位就把钱打我银行卡上。
2014年那个夏夜,我第一次到桂林,群峰之上的天空,飞机慢慢掠过,机腹上的灯闪烁着,我抬着头巴巴地看着。2018的夜晚,我仍然抬头,寻找着移动的光点。
伤痕之上还会覆盖新的伤痕,还好,我知道眼睛往哪里看。
回来时,我叫“踢不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