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下午茶的时间,大家谈论起了各自的初恋。在想到初恋之前,先想到了一场没有结果的暗恋,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只能叹赏时光的单纯,和当时孤独的人说声对不起。
现在想过去的事情,自己都不会忍不住的发笑。暗恋没什么大不了,但在当时却是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给暗恋加个帽子,早恋就很容易变成流言蜚语在校园里炸开锅,“那个谁谁谁,喜欢谁谁谁,你们知道吗?”“知道啊知道”……类似如此的八卦是让人头疼的大麻烦,谁都不想触碰。就像阳光正好时,突然刮起一阵风,有人走过来说喜欢你,把好心情吹落一地,你会怎么办?当时感觉脚就像钉在了路上,不得动弹。最大的感受不是欣喜,而是大祸临头。那时的女生在校园都不乐意穿裙子,就怕被议论,这在当时是大家共有的心理。
父母没有教过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怎么处理,因为他们根本不会意识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电视里将这样的事情统归 为“早恋”,是离经叛道,不被允许的坏事情,身边的朋友也都没有主意,于是决定不理睬,刻意疏远,最后当做不存在。现在想想也很佩服,那个男生似乎很喜欢当时的自己,连续三年不理不睬都没有放弃,在没有任何回应之下坚持喜欢着。很不明白,自己到底好在哪里?而且还很老熟的认为:男生不懂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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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大祸临头,心里更有一种丢脸的感觉。大家都在学习,突然冒出一个要谈恋爱的人,感觉就像摊上事一样,无法回应也不能回应。还无辜纳闷:自己怎么会被喜欢?每次到了同学们互送节日卡片的时候,总有一份匿名的卡片被不留意的放在课桌里,然后被带回家,然后被撕碎躺在垃圾桶里。
后来升初中,大概是因为跳了一个阶段,互相之间就都有了一些自信。印象最深刻的一天,是开学第一天的下午,我被一名外班的同学叫出去,站在门口还不知道谁找我,就被门口一堆起哄的人臊红了脸。是他,那个暗恋我的男生。我镇定地问:什么事?他支吾着说:没事。顿时,走廊里开始指指点点,谈笑声格外刺耳。在一堆起哄中,被无缘无故地叫出去,自己像一只被参观的猴子,瞬间感觉是种羞辱,一种深刻的厌恶感像决堤的水,无法被理智拦住。“以后,请你不要出面在我的面前,也不要来打扰我,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我记得当时说这些话时,表情足够恶狠,围观的同学也都渐渐走开,那位男生一直低着头。
课后,觉得自己有些激进,伤了别人的自尊。如果是单独的对话,或许会少些内疚,但当时很多人,有些后悔说了重话,但又绝对不可能跑去跟人道歉。事情就这样渐渐平淡结束,像一阵阴风终于吹走了的感觉。
初三一天下午去上学,我走在路上,不急不慢,抬头看见了那个男生。说来也很巧,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这是那件事以后我们第一次在路上遇到。他刚好抬头看见了我。
要过去道歉,说自己当时态度不好?不行,或许人家早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又或者,人家根本不计较了?
当时心里在做这样的挣扎,只是就在路口交叉处时,他加快了脚步走在我的前面,只在侧身而过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自己有些释然,似乎找到了一种平衡,不再有谁对谁错的困扰。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真的是很单纯的年纪,喜欢一个人,讨厌一个人,都不带任何色彩。小时候应对事物的能力太差,自己也不敢对爸妈讲,有些事情没有经营好缘分,只好徒留遗憾。 现在偶尔想起来,能做的就是对那段时光里孤独的人默念对不起,不过也要谢谢,曾经被单纯地喜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