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转折而又转折

记忆带着雪花随着风阵阵的袭来,像风中落叶带着阵阵的凄凉,李瑞的心依旧还是那样的懦弱与自卑,更讽刺的是他学了厨师,杀鱼都不敢去杀,任何活着的生物,甚至于蚂蚁,李瑞都不忍心去玩弄,说好听点叫善良,难听点,那便是傻了吧,可能在他懦弱的心里,更盼望甚至奢求着那并不存在的美好罢了。

提到那次的考试,记忆也如同潮水般袭来,刺骨的寒冷包围着整座城市,李瑞坐上去驾校的公交车,身旁的李慧寸步不离的跟在身边,转折了三处公交站,经过一个多钟的路程终于到了,考试的地方在石家庄的藁城,驾校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带着李慧认了认附近的道路后,便在驾照不远处找到了一所宾馆,宾馆仿佛专门为考生准备的,不用什么手续,老板二话没说便安排了一间房间。

李慧在刚开始和李瑞在一起,心并不踏实,虽然两个人是在一起了,但是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彼此的心有没有稳定在自己身上,甚至于一句话一件事都能感觉出来,两人到后来的无话不谈,形影不离,此时的李瑞已经长成了青少年该有的样子,不算低的身高加上不算很出众的长相,也有一种招人喜爱的味道了,李瑞很笨,因为他吃苦的时候很明白苦有多难吃,但是当甜一来到身边,转眼就会忘了苦的味道,而这个习惯已经深藏于心,也使的他从不记仇,即使多大的仇恨,在当时这个劲过去以后,心里就一点也不记得了,俗称的,刀子嘴豆腐心。

言归正传,此时李瑞的心莫名火热了起来,因为他突然想到,莫非,今晚要一起睡?忐忑的李瑞到了房间后看向面前的人,洁白的皮肤,比李瑞稍微矮点的娃娃脸上正一脸乖巧的样子,使的李瑞想用手捏捏她的脸,但自己的本能却又克制住了自己,“今晚,咱一块睡吗?”,李瑞小声问道,她沉默了一会“你咋比我还害羞呢,你不会是头一??”,李慧的语气中充满了笑意,李瑞只能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不过还是开口问道,“你不是吗?”,“不告诉你”,李瑞顿时有点晴天霹雳,把头抬了起来,一脸正经的说道,“快点说”李慧的声音如同蚊子般响起,“不是”。

就像是一个乞丐日思夜想的饱饭,已经到了眼前,但是突然又被人拿走了,那种失望,无法言喻,李瑞去到床边呆坐着,此时的他已经有些心灰意冷,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女孩子,就是圣洁的,万万没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居然已经不干净了,这让一个万分传统的人,顿时感到五雷轰顶。

“很正常的好吗?我那些闺蜜朋友哪个不是谈过三两个,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就再去开个房间”,李慧仿佛感觉到面前的人有些不可理喻,顿时一边说着一边要出门。

李瑞同样的,呆坐在床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内心里已经如同大海一般起伏不定,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为什么女生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也这样,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去接受,到底该怎么办?

就这样,李瑞呆坐在床上整整四个多小时,房间的门打开着,李瑞就这样呆坐着,天已经完全黑了,李慧不知道去了哪儿,但此时的李瑞连抬手的想法也没有了,突然,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我饿了,去吃饭好不?”,一如既往的语言,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李瑞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尴尬的气愤,而往常无论谁犯了错误,永远也都是不出一天便重归于好,甚至感情更胜从前,但这次不一样呀,这是李瑞心中的坎儿。

“你去吃吧,不用管我”,语气冷漠的回了一句,“你要是不去吃,那我就买上来吃,馋死你”,说完扭头便下楼去了。

“唉,是不是,我才是错的呢。”

李瑞心中暗暗的猜想着,因为他也见过有一些女生,确实是心不踏实,玩的都特别疯狂,李瑞也在这件事中,已经开始彻底的发生了改变,从那个单纯少年,正在一步步变成这个社会里,大多数人的样子。

风依然吹着,道路上并不见有多少人,寒冷包围了李慧的身体,但此时的李慧却满身火气,为啥他反应那么大呀,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越想越来气,也顾不得路边的饭店,就一直在寒冷中漫无目的的行走着,突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看,“你不是不饿吗?”,来人正是李瑞。

“你要去买什么吃的?”,李瑞开始有点想明白了,即使想不明白,人家专门请假陪他过来考试,他却让人家这么冷的天下来买吃的,于情于理李瑞心里都过不去,只是心里依然带着憋屈与骨子里的那股劲头。

“买个敌敌畏,塞你嘴里”。

和想象中的一样,那天,就这样过去了,李瑞也逐渐的开始想明白了很多东西,因为想不明白也没有办法,世道就是这样的世道了,这世上也有他心里的那种好女人,但是极其少的,甚至少的可怜,更多的是花花世界里的人们,而男的女的都一样。

考试碰上了雨天,因为第一遍考试下车时速度太快,系统没反应过来,判成考试不及格,幸亏有两次机会,最后也险而又险的通过了。

回到工作岗位后,无知的李瑞每天都在上班下班不分情况的和李慧暧昧,一句话,一件事,李瑞也能开心半天,渐渐的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现在回想起来,因为这件事,成为了店里很多人背后议论的事情,李瑞并不明白,他过的开心,别人就会不舒服,确实,那时候的他,又怎么想的明白呢,于是乎,在这样的环境下,李瑞整整过了一年。

这一年里李瑞增进了不少厨房的知识,也玩遍了市里的大街小巷,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继而转变成了一个能独挡一片风雨的人了,可喜而又可叹,和李慧在一起的日子里,李瑞全掏出了他的心,所有店里的的女同事,都羡慕李慧有个这样爱护她的男友,李慧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时光荏苒,时间不会带走任何东西,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转眼间,李瑞李瑞要离开这里了,也已经到了年底,李瑞一如既往的拖着厨房的垃圾桶去了楼下的垃圾回收处,地方在整栋楼的后边,一个老爷爷依然在那里低着头寻找着什么,李瑞已经见过他很多次了,在风雪寒冷的冬天,老爷爷的衣服依然那么单薄,单薄的可怜,一身破旧的军大衣披在身上,身前的纽扣也不知道丢了几个,头上戴着不知道在哪儿捡的帽子,每当看到他,李瑞的心里都有一种难言的意味,“你不冷吗”,李瑞大声问道。

“不冷不冷”,向着李瑞的方向说完还张了张那泛黄的牙齿。“你晚上在哪儿住呀”,李瑞走进问道。

“以前在住来着,后来被儿子赶出来了”,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破旧小区,“那你住哪儿啊现在?”,“这儿”,李瑞跟着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心里五味杂陈,那是垃圾场的角落处,五六张大纸箱子铺在地上,明显有人躺过的痕迹,“那你不冷吗”,“不冷,习惯了”,依然还是用他独特的笑容向着李瑞笑了笑,“明天你下午记得来这里拿下东西,有袋米还有桶油和一些水果,我给你放在你住的那,用纸箱子盖住,你记得拿”,李瑞开口道。

濒临年底,李瑞店里都会发放一下东西,李瑞本想着给李慧,让她拿回家,这一看,可能这个老爷爷更用的到。

李瑞天生喜欢一些老人和小孩,看到后心里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喜欢,那是发自心底的喜欢,时光总是过的那么快,李瑞在这里离了职,李慧也转而跟着一起离职回家了。

李瑞心里总想着要改变自己的工作,因为感觉厨师并不适合他,这一年的冬天异常的寒冷,厚厚的雪,大大的风,李瑞不管不顾这些,刚刚过完初五便从家里回到了天津,他要学习,学习一个名为设计师的行业。

用时三个月,李瑞也算是摸到了这个行业的门槛,工资确实比厨师要好得多,但让李瑞气急败坏的是,他没有一个好师傅,没有一个好师傅带领,再想进步每一步都变的异常艰难,不得已李瑞最终放弃了这个行业,从而又走到上了厨师这条道路。

而再去往工作的地方,这让李瑞一头雾水,去哪儿呢,盘算了很久后,要不,去南方打拼打拼吧,经过两天的琢磨和摸索,李瑞联系到了一个和他同样有这种想法的同学,于是乎,俩人便说走就走了,这一次的目的地是,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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