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在度假山庄的小演出厅里简单的举行了一个长野之行研修典礼,晚上温泉山庄特地为来见学研修的同学们准备了一台日本民族表演,由当地的一个民族艺术团表演。
同学们吃过晚饭后早早到演出大厅等着看节目,节目开始前带队的负责老师和温泉山庄的工作人员轮流讲话致欢迎词,同学们都百无聊赖的等着快点说完好看节目,终于一阵掌声后演出开始了,第一个节目是日本民歌演歌,歌手是接近中年的一男一女,他们穿着华丽的合服,演唱深情悠扬,演歌类似我们国家的民族唱法,是日本最传动的演唱法之一,同学们还是第一次听现场版的演歌,虽说比不上流行乐吸引力大,初次现场听倒也觉得很新奇。
清见和凯斯并排坐在一起,凯斯不停的用手机给台上的演员们拍照,趁清见不注意时也会偷拍一下她的侧脸,清见的手机从开演前就一直在震,演出厅里太吵,手机震了好半天她才感觉到,是李子高打来的,她看着凯斯指指自己的手机,也没说话就低着头轻轻跑出剧场,凯斯郁闷的撇撇嘴,早猜到了是谁打来的,在大老远的日本除了同学还能有谁会给她打电话呢,。
“喂,不好意思,学校在组织看节目太吵刚刚没听到,有什么事情吗。”清见把电话回拨过去。
“研修怎么样还顺利吧,吃的住的都习惯吗。”李子高在电话那边声音有点拘谨。
“恩,还行,挺好的,你不用担心,还有两天就回去了。”
“我打电话是有事告诉你,我可能要回国一趟,这两天就走,上海分公司那边有事情要去处理,到时候我还会再回B市一趟去看看家人,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你妈妈也让我顺便去趟你家,我回去要买点礼物带给他们,你说买什么好呢。”
“哦,你要回国,回去几天呢?”清见有点意外。
“最少要一周吧,具体看那边公事处理的情况。”
“嗯,东西你看着买吧,不用太破费,买点这边吃的东西也可以,还有,谢谢你去看我家人,恩……学校这边还在看演出那我就先挂了,到了上海告诉我一声,一路平安,再见。”清见利索的挂了电话,心里却掩饰不住的兴奋。
李子高要回国了,这就代表他要暂时离开她的世界,清见觉得突然浑身变轻松了很多,虽然她还住在李子高家里,虽然他们之间终将有着扯不清理还乱的表面关系。
“嘟…嘟…。”李子高在电话这边听着已经挂断电话的忙音发呆,那声音既遥远又空洞心中一阵凉意。
清见回到座位上后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轻快,凯斯一脸狐疑的看着她,爬在清见耳边问她怎么了。
“怎么这么开心,有什么好事啊!说来听听。’’
“哎,我发现你,真的,很三八,呵呵。”
“乱讲,我才不是嘞,那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哦。”
“也没什么了啦,李子高刚才打来电话说他要回国几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很开心。”
“就是这件事啊,那么回东京后我们就可以大胆的约会啦,没有人会管教你了,哦万岁万岁,凯斯在清见耳边小声的欢呼着。”
清见被凯斯幼稚又可爱的表现逗得几乎笑出声来,她捂着嘴巴强忍着笑,突然觉得身后有人一直在看着他们,清见有点察觉,借故拨拨自己的头发侧身像后瞄了一眼。
是她,那个叫米雪的同学,她双眼有点凶狠的直视这边,清见看到米雪一直看着自己吓了一大跳,,假装什么都没看到马上转过身继续看演出。
舞台最前方的鼓手神情严肃,脸上涂满了油彩显得威严神秘,手持两只鼓槌慢慢有力的击打着暗红色的大鼓,节奏一点一点加快越,后面几个鼓手也开始配合着领奏的鼓手一起敲击起来,台上的气氛声势浩大振人心扉,同学们看的很兴奋,越来越快的鼓点敲得清见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台下不时传出一阵一阵的掌声,清见漫不经心的随着大家拍手,心里暗自嘀咕那个女生为什么要看着她,也许刚刚只是巧合,又或者是她一直在看的不是自己,难道她看的人是凯斯。
她喜欢凯斯?这个米学喜欢凯斯?清见恍然大悟。
其实倒也不奇怪,优秀的男孩、女孩被很多人喜欢,这不是太正常的事情吗,想到这里清见心里泛出阵阵的酸意,总觉有人要硬生生的从她口袋里抢去一件宝贝似得,而这个宝贝好像原本也不该属于她。
她拉了拉凯斯的手说:我们先走吧,我有点不舒服不想看了,凯斯一脸惊慌以为清见生病了,急忙起身拉着清见离开演出厅,出了大门清见深吸了口气缓慢的吐出去,感觉舒服多了。
他们一起上了山坡上的扶梯,电梯缓慢上行着,扶梯两边绿树葱葱,顶上是透明钢化玻璃罩,透过去可以看到天上的繁星点点,夜色很美,清见转身抱着凯斯,抱得很紧很紧,生怕一松手眼前的这个人就消失不见,她主动吻了他,吻的热烈急切,电梯缓缓升上顶端两个人始终没有分开。
凯斯略带惊恐的看着她:“清见,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有点……你会离开我吗,会不会有一天不再喜欢我了?”
“怎么会,你永远是我的蝴蝶宝贝,天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呢,傻瓜,你在想些什么。”
他们一起去了清见的房间,房间没人大家都还在看演出,他们拥抱在一起,疯狂的爱抚着对方,刺激,惊慌,情欲的火焰熊熊燃烧肆意蔓延整个房间几乎要夺窗迸发而出,两个人身体灵魂和在完美的交合,彼此身上的汗水浸透,空气里隐约有种幼兽的味道,这气息会让人情绪骚动,欲罢不能。
待到浪潮退去,屋里的温度似乎都变低了,房间没有开灯,月光从半掩的窗帘后倾泻进来,照在榻榻米上显得清清冷冷,凯斯一人去露台上抽烟,清见躺在榻榻米上头发有些凌乱,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种场合这么疯狂。
她不知道对凯斯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占有发泄,也许他们都预知这注定是场悲剧,他们根本没有未来,但是每时每刻这么强烈的需要对方,难道只是为了在异国他乡填补彼此肉身的孤寂和心里的空洞,她越来越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