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飞驰绝尘的会

车窗外的瓦砾废墟和半年前经过这里时并无二致,只不过因为天冷,瓦砾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青霜,废墟中的杂物冻得更加紧密团结,乍眼望去,比半年前的模样要好看一些。

会议安排在一间不大的精致院落里,抬脚进去,年味儿的喜气扑面而来,小院里的灯笼们都红着脸你挨着我我挤着你。五位老人坐在院中的电镀椅上,他们今天要为文化事业建言。

老人们健谈,也没有忌惮,从五代辽宋夏金元谈到了未来二十年,从马可波罗的游记谈到了村民的饭碗……有的说要记录下他们经历的文化,因为现在没人管,以后也没人知道了;有的说他们要生生世世守护首都文化。

听他们说话的人倦了,前所未有的明显的厌倦。可惜耳朵没有开关,不然就不用这样用力地闭着眼,皱着眉,抿着嘴,锁着肩。

听话的人们给几位老人颁发了证书,然后匆匆离去,汽车开过废墟的时候,带起了太多的尘土,多的看不清车后面送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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