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对面,隔窗而望,是一片有着几多绿树的小广场,广场夹在二栋楼中间,狭长、宽阔,东边是空旷的小方地,用作停车,西边,绿树环饶,中间两条碎石铺就的小径,细细长长,一直通向两处环树的木椅,老人们常来此闲话憩息。
而正对我的,是三棵排成直线的红槐,今年春上,因于倒春寒的天气,白槐被突来的一场雪封住了花期,五月的睛空下没能嗅到白槐的花香,但是红槐却因为开花期稍晚而错过一劫,在六月的初天里,她悄悄的开放了,紫红的花朵,串串相连,像棵棵小金钟一般可爱,远远望去,花朵依偎,轻风吹过,仿佛在树梢上吴侬软语,偶有跌落的一枝,拣起来放在鼻下嗅,淡淡的清香。
曾写过一篇散文《槐花香》,描写儿时,伙伴们攀槐树摘花做槐花饭的童趣事,我站在树下痴痴仰望,白色的花朵摇曳,阳光透下来,我闻到的是一碗香甜的槐花饭。
去年夏季的一天,透过面前的玻璃窗,我看见了红槐,当有人告诉我那是红槐时,我大大惊讶,还有一种槐树叫红槐,而且就在我的窗外,离我不远的地方。
看着那紫红色的花朵,我一下子也喜欢上了她,喜欢她是因为她不喧哗,她不在五月里与白槐争相开放,而是在那白色的花朵热闹完之后,她才不急不慌自自然然的展露容颜,让人们在闻过浓郁的槐香之后还能享受槐花的另一种清香,也许正是因为她的不争,正是她的默然开放,才使我在慨叹不见的白色槐花的花期里,深刻的记住,还有一种槐叫红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