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教室4

我总是不免肯定自己就是懦弱之辈。但是无论社会当中的势力的威胁也好,还是晚上解鞋带时不巧打结就会发生不好事情的诡诞传说,或者说自身情绪状态被迫改变的乍然惊现也罢,对此我不一恐惧,难以感到恐惧。然而身为肉身而可觉痛知的我必不无不惧的毋愿。就如说我便无比恐惧自己能透见肤下血管的手腕被利物刮开且无血溅流。只不过在未即的预恐之前,此恐惧是意为对不为己愿的事情所作否决动作的形容词而已,并非状态之下的恐惧和恐惧的意味。而如同其人批评儒学便会批评孔子一般联系,捆绑地说自己不想做某事便说自己害怕某事。


偶尔之时,也许是走往女友一家的路上,也不是怀念,也不是紧张的自作情绪转移。通常至此,我大概也没有害怕与人来往,除了非以惧作拒的自身承认厌恶只要如此便得那般的关系和过往的原因,对于恐惧和恐惧的意味持以尊重所衍生面对事物的严肃或者轻松而处于认真状态,无法使认真变为慌张,正直变为滑稽,峻笑变为狭隘。不过若以尊重的行为还有境界来说,我无法做到尊重任何对象。只不过即使鬼怪,无论实窘,在面对即使自己毫无准备,无能面对,无力应对之事,我也懒得恐慌万状,而束手就擒。或者是因为对于我而言,比起自己认为对于事物保持尊重便会持以认真态度对待而不会害怕任一事情,倒不如说自己妄图使他人知道而且清楚无论是游刃有余的状态下的尊重还是尊重行为表现的游刃有余的尊重使人免于恐惧,或者说能以认真状态面对事物的情况下也便不会产生恐惧情绪。当我如此将自己的熟识认知使人知道,讲给他人听的时候,便会感觉自己成为自身非特定形容类型的人,内心充实,目标问鼎,意志坚定,信心自乐,处于无所事事的现状,对于可惧可怖的事与事物无所畏惧。


也不是想象,也不是突然地数落过往的不甘事件,也许也是去买食材的路上。在总能感觉存在一只没有离开自己,一直赖在自己身边的无缰绳宠物跟在身后,或者绵懒趴在肩上的单独行进路上,想起自己最后待的学校。虽然仅仅几天,我倾听红色眼睛的女孩絮絮叨叨的情景。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怎么成为能预言未来的存在?但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就像或许有人因为一知半解光速猜想而以为在未来跑得比时间更快就能拉回过去一样回到过去,或者像管中窥天黑洞理论便说只要把斥力和引力揉在一起就能产生时空扭曲开启穿梭通道一样令人贻笑四方。事实上,我就曾经盲翁扪籥突然产生那些天真的想法,而也因此在到达会说科学既不是复杂,也不是简单,而是索求准确的阶段时,开始和许多人一样觉得年少无知的自己产生过自己可以改变世界的想法蠢得恶心。只是我大概是一只脚踩着向上的台阶一只脚却还在下面的台阶的状态活着,我原本以为自己就这样一直讥讽别人罢了。在遇见你之后。”


“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说。


“本来诙谐笑玩罢,从来戏言戏语矣。我再想起自己曾经有一些天真的举动,觉得自己不再想到无忧的愁感很遗憾。比起那些一知半解的天真想法,我之所以能说出科学既不是复杂也不是简单而是索求准确,并非我对科学有怎样更深学习,只是我变为熟识各种挑剔他人毛病的思维和方法的逻辑和规则的阶段。和你认识之后,我开始构想一些新奇的观点。我想,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有共同的话题了吧?于是我便想到了如果有一个人总能知道别人性格的真实想法,那么这个人是否存在自己的个人想法。”


“可能没有?”


“如果过去的自己拥有现在自身的记忆,那么,过去的自己可以说预知现在的自己所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但是过去的自己拥有了未来的记忆,也不能说经历过记忆当中的经历。只是有的时候,我会根据这一段幻想是不是有一个拥有自身的全部记忆的自己存在。只不过这样的自己大概不悲不幸,拥有肯定那样的未来记忆,倒非会因为无法改变而悲哀。而是倘若可以预知自身未来的人,会像现在的自己无法感觉到上一刻的自身存在一样,在生命过程或许可以被分为一段这段的时期来研究,但形容来说不断被灌入水的水杯更为是拥有连续性质的整体形象的描述,得知了自身一切的人,同时没有感受的感觉。这就是预言者是无感觉者。”


这是她问我会怎样安慰害怕打雷闪电的人之前所说的话。其实如果将这段话说给别人听,肯定觉得莫名其妙,不知所言,而我知道,这其中梦中说梦,她说的无中生有是无有,是我的想法。而关于会怎么安慰害怕打雷闪电的小孩的问题,是在此之前一个为了警示我不要随便参与无牵涉自身事件的学生反驳我的回答而提问的一个伏语。她大概知道别人意识中的真实想法,而也知道我的一些打算和经历,我也同时知道的吧,她到最后生命之前,也想听到和她所知道他人对问题想法所不同的回答。


“要是我也能爬那么高,就好了,倘若我能够爬上高速桥边的废弃输电塔。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一些落魄文人的故事,喜欢听后人对他们的评价,然后总结说:你真是生错了时代!”


这是她听到我同样的回答后的言语。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安慰一个因为打雷闪电而恐慌的孩子呢?”


“光的传播速度比声音快,如果雷电是针对你而霹闪的话,那么你在没有听到声音之前就死了,既然你没有死的话,那么电闪雷鸣就没什么好怕的。”


我同样回答。


“这就是你的本性吗?”那个不睡觉的学生讥讽,“不过不知道学长了不了解归纳法。在曾经表面层次的理论里使用归纳例如试图证明天鹅有没有黑的或者乌鸦有没有白的来得出天鹅是白的乌鸦是黑的普遍性判断概念或者经验性的知识。天鹅有黑色与否,或者乌鸦是否有白色,对于能通过探究羽毛颜色的决定因素,和羽毛结构,羽毛的作用,环境对该物种的适应影响的以事物本质推论事物特征的实验方法来说。归纳法简直是工具法的退步。不过现在我并非要讲什么历史辩证法对此的观点,我是想说,对于你的回答提一个意见。学长,在理论上以归纳法观察所有天鹅是否存在黑色的个例从而得出有黑色的天鹅是可行的,世界上有许多理论在理论上是可行的,那么,在理论上不可行的是什么呢?”


晚上,那是已经在夜班教室反复做数学题目的时候了,大抵上都是在不停的记忆和增加快算速度来练习考点变形的数学题目。戴上耳机,播放专辑《山居岁月》。在渐恹的精神萎靡状态适应下而连周围同学也忽视到懒得察觉的意识里,凭着若似精神不振但又一脸正常的神态表现心无旁骛的认真状态,或许致使纪律巡查的教导主任看见我使用音乐播放器进行娱乐却怕惊扰到沉迷自我学习的学生而懒得没收也说不定,或者教导主任之所以在夜班教室看见使用电子设备的学生也从来不管不问从人情的角度上说不过是其宽容而我等是一般的学生使然。但是这种事情即使过问,也难以得到认真的回答,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大腹便便的教导主任知道学生人群毋定私藏规定禁止的电子设备。但是他们或有人赃俱获或者人情宽容的原由对此睁眼闭眼,所以每每在夜班教室的确进行练习的时候,我总在领导的或许默许下心安理得,听着自己喜欢的曲调在感觉像躺着一样的舒服中于草稿纸上如设计航空飞机的尾翼一样横七竖八写下数学题目的推导过程。


然而就如我的最终考试成绩来说,我也不知道这种熬夜看书的方式是否对我的学业产生了正向的效用。所以有的时候,无非是发现了晚上不睡觉而也可以不躺在床上默听着室友的梦话以及呼噜,闲看着室友漏出被窝的屏幕亮光和偷笑,然后在深夜的寂静影响使人的接纳能力扩大下产生这帮家伙即使生活当中有相当多不检点,但其实和谐的说也不赖感觉——在这里或许可以得出在处有黑夜习惯下的动物在晚上不睡觉的胡思乱想和产生奇怪的想法是清醒时所运作的伪梦,于是睡梦是人所需求对清醒意识的处理行为这种结论——于是我会偶尔的时候带着伯尔或者三岛由纪夫的书。在二年级到三年级的一年里,虽然和往常一样每月必然在书店购买新版的从前著作而知道过去的一些作者,但果然伯尔和三岛由纪夫的书最为符合在人群当中阅读由不断阅读严锐的叙述行文和不甘思想产生在众生当中深切旁观世众的生世的感觉,尤其是海因里希的《莱尼和他们》。不过说起《莱尼和他们》,如果要说我真正钟意读这本书的原因并非是叙述情节或者表达思想。我之所以能读下这本如果读不下便不必勉强去读的书,和其小说的情节,可以表达的思想,还是映照出一个社会的一个时期的状态这些统统无关,是因为其围绕着一时段的社会背景下一个普粹特征的个人展开对多样人物的描写,致使接触到不曾遇过的中心结构叙述手法的我从无知到尝知,从过往寻求不知的新鲜的我异为兴奋,而欣喜地喜欢上似以拟纪实性的叙述手法为此书本质的《莱尼和他们》,就像观看伍迪艾伦的《劫财跑路》有时候突然出现有趣的惊喜一般。而对于这种围绕中心的叙述手法,我有的时候会用来想象熟记内容于心的三岛由纪夫的《丰饶之海》如此叙述的情形,以此获得我以为三岛由纪夫以情节承载而非情节表现出来的的其想法,对于其思想更深扩全面的幻想归之于现实、现实归之于现实的虚妄感受,从而反过来却坚定现实的意念而劝服自己以踏实的想法和行为活着。


晚上倘若毫无练题的心情,或者产生白天的功课已经达成日程计划的松懈,便带着课外书在夜班教室的首排桌面,旁边摆了一本无关的记事帐,手握红色笔的外壳却装了黑色笔芯的水性笔,做好假装会忙于摘抄书中重要片段的状态,才百般聊赖的读起书来。像下巴靠在胳膊趴在桌面眼神迷离的注视面前同样姿势的人一样悠闲又想想就有点兴奋,


夜班教室最后两个人,一对感情很好的同学一齐离开。再等待一段时间,预测在自己返回寝室楼的路上不可能撞上送女生回寝而折路回寝的男同学之时。我便停止看书练题,走到窗边靠着窗沿开始等待,在我孤单一人的时候一些奇异的事情,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件突然发生出现。比如空余我一人的教室在我一不留神之间,眼角处出来一位形象朦胧且合乎朦胧想象的形象,或者我回头望向窗外的时候,突然看到跑过只有两条腿的下肢尸体。


但如同让我失望一样统统没有发生我想象发生之事。周围安静地若无其事,而且环境处处留存着人的存在痕迹使周围空旷又不使人感到寂寞,甚至那些鲜活犹如人还在活动的痕迹与气息更让人感到世态的平平常常,活人活着,死人不动。我在窗户边等待寂静变为怪异的可能环境变化,只要出现,若是发生在我的共识之外,偏见之中的事物,无论事件,倘若我看到那些奇异的事情发生,那么在我的世界观中,就可以推翻这个现状世界的现实定义:现状自显趣味。关于现状的毫无奇异,注定自身往后的状况如可以想象的一般活生,对于毫无特异又好高骛远之处的人来说,即是我,感到挺无聊的吧。


如我不知道熬夜看书是否对自己产生理想的作用,倘若说坚持是努力的主动性质方面,在两者都身为动词的角度,坚持之中有费力的性质,努力当中有持续的性质,那么我一直坚持等待会有什么奇异的事情发生的行为,恐怕这种坚持并不属于努力的范畴吧,而没有努力性质的坚持是固执,没有坚持性质的努力是费力吗?以文字游戏的形式来看个人的行为这也是偏执常有的原因吧。不过无论努力还是坚持,无非是从具体行动与特殊性结果的概括行动当中力与功,动与质量关系里抽象呈现的思想道德,不论坚持与努力是由具体行动的正向状态表现出来的概念还是如三岛由纪夫以故事承载其想法的具体行动当中承载着努力与坚持的意义,我都想像能飞上天而飞天的喜悦感觉那样瞬间得到结果,有时候抛开努力无论坚持这么想。我挨在窗前,反感被别人嗤为矫情地又不表现明显的扮酷,但是仍然即使确是固执地挨着窗的静默等待人所尽知毫无效用,只是不想倘若以具体的行动设计奇异的事件,去干涉现象的因素,这样世间出现如己所愿的事与事物,而在行动当中得到劳动的充实,不再感到无聊,我不想这么做而已。或者说不定比起趣味,并非习惯地,我渐渐地喜欢上这种懒散的无聊了吧。相较于现状的现实定义:现状自显趣味。


在高三教学楼的某一间非授课教室的蓝色帐篷里的家伙兴许没有睡去,我站在窗前估测着深夜时段学校里还醒着的人们,据其所说的与其相遇的女孩陪伴;而室友们大抵已经不自觉地入睡,但上了年纪的门卫或许还在整晚不睡的看电视;而我无法明确动向的我衷意的女孩不知道在做什么,甚至连她清醒的时候是不是还睡着也不清不楚。


昨天偶然在黄昏当中碧绿长青的玉角兰下遇到她。借着课间的休息时间,我一段跑步赶回寝室,将泡在肥皂水的衬衣拧洗一遍,换水继续泡着,同时有点昏昏欲睡的不停脑鸣时回想上节课老师所讲内容。虽然昏昏欲睡,由于我经常都在这种状态当中,又由于自己不在意身体状况反而认为自己如果可以在不为己控的情况下偶然生病是生活状态有所变化的体现,因此一直认为偶尔的脑袋昏厥只是总是不主动休息的缘故而任之不顾。我把拧干的衬衣晾起来后,跑步回到上课之前的教室绰绰有余。因此又不在意自己困乏的精神跑起来,像追逐光阴一样,臂扬伸长,压低身体,十指曲张,跨着回应不注意的呼吸节奏大步,越过艺术楼圆柱外廊。在经过一段上下坡高的道路阶梯,两旁立着大人形象地黄角兰,就看见我不久前才知道的女孩坐在树下。


“我给你找点酒精吧?”我说,我看着她被一只毛虫缓慢蠕爬的手臂,“虽然说有的时候毒毛不一定蛰到皮肤。”


我回到寝室取以前室友被鱼刺卡喉咙时,食堂阿姨给的却由于室友互相争论酒精是否对鱼刺卡喉咙有作用而最终没有使用的食用酒精。返回后她仍然坐在树下等着毛虫从皮肤爬到袖子,再爬到衣领落往树干,娴静的坐着。但是没有树叶从她身旁落下,白天树底下的荫影黃昏中褪色,然而远处的操场嬉笑有常,于是远声和近影环绕的向她面前伸长而也将她拥怀的树荫成为其一种颜色的宁静单独世界一般,坐在树下屈伸腿脚,然而被阴影拥有一样,坐在夕华之外的昏影。


“你想过这类问题吧。”


已经上课了,而毛虫依然不紧不慢的爬着,仿佛和我不想突然回到教室一样即使规定的时辰一如既往地变大,即便世界的运动秩序井然地变化,也觉得待在她身边是一直如往,节奏变慢的状态,自身困乏也感觉为悠闲,劳累感觉为慵懒,颓靡感觉为无欲。那节课我到了后半节课才回去,而我也想起了第一次和她说话时的看着她却在看着自己过往的静谧时候的心境。


“关于这类问题。人的皮肤被毛虫蛰到会浮肿,是自然中生物制衡的秩序,还是自行发展的生存特性?”


“我想过。有的时候我的确会闪现一些二分性的想法。”


教室的窗户外面不会再有什么绿色眼睛的轨迹落入眼睛之后,而且估测此时最后在我之前离开的人已经回到寝室。我便检查有哪扇窗户还开着地关上窗,随后才有条不紊地整理自己所携带的书籍与记事帐与黑色笔,走到教室门口之前回头晃视再确认是否确定没有其他人在,没有,我便安心不怕被人听到的对若无对象说一声晚安,然后关灯合上门扉。转身走往深夜之后就以环保为由停用部分电灯与尚使的但亮度调低的路灯与黑暗道路形为一体使每一处有光亮的地方变得诡秘幻的方向,而朝着幽亮向前的方向便走到二年级教学楼一间还开着电灯的教室。在那里,待着一个同我一样不想睡去的人。


以后我也依然记得,这个说自己拥有永恒激情的人即使在与人争吵当中,语气也没有如驳斥着说“请学好语法再来跟我辩论”“麻烦你带点脑子”带有莽冲语气。虽然最终来说我厌恶此人,但是此人在与我交谈时始终不知道嘲笑什么东西的态度,总是带着自己也是如此的笑意,让我印象深刻,或许,此人也如我一样认为,厌恶不影响与人来往,而且自己也并非厌恶而相互鄙夷吧。但是他曾经说过自己具备无论是对何种事物的永恒的激情,我不得不对此有些喋喋不休他对于永恒的理解停留为不需要确认事物是否存在的运动状态的静止状况下的恒久。


此人深夜依在教室亮灯,同彼时与我一年级睡在教室里的学生恰恰相反的意识清醒、意向明确醒着。一个二年级学生,在开设应考生的复习教室之后,我偶尔的一天半夜游荡到一楼教室门扉外设的高二教学楼,此人明目张胆开着室灯,我就知道学校的管理实质上无比松懈疏忽。其坐在总理席位一般的首排位置,桌面常见的堆叠三年级一样的考试练卷和预考资料。但这个位置兴许并非自己座位而是其暗恋的同学的,我在意识里不自觉的浮现此人晚上回到教室坐到暗恋同学的座位回想白天注视暗恋同学的羸致从肩到腰的感觉,但是,这只是我忽然对于其晚上开着灯待在教室原因的猜测。那个时候,我好奇地站在外檐走廊对着单调灯光的门口,在我故意以为他是个坏人而观量其一个人的教室的状态时,此人刚好从书堆的视角转抬起脑袋,而且也扬起下巴挺直电线杆般秉直地腰杆,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像是表示自己即使夜不归寝被处分也毫无畏惧的看到了校警的样子望了我一眼。但在彼此确认对方状态的视线交替中,我深知打搅到别人的麻烦,之表现自己并非注意其之麻烦,于是吹着口哨走掉了。然而从初次见面开启,恐怕相较于他身边总处有与己不同类型的朋友的相似之人,或者如决定自己是最后一个单独离开教室而偏有一个被其认为不解场面的迟迟不走之人,对于这类仿佛是自己行动的状态阻碍,恐怕一直反感吧。晚上,当我无意接触此人地走过其面前,不睡觉的此人说出我一知半解的话。


“斗转星移,时过境迁,那些自恃无知的理由接触不该秘密的人,说出自己想活得平凡的话语,好像在说自己不平凡一样。”


教室里依然开着灯,而此人坐在走廊的辅导桌旁,当我迫不得以路过其身边向前继续走到三年级教学楼时,但是为了显示自己即使半夜脑袋浑浑噩噩也礼貌自持,因此注视此人如防范此人在衣袋里藏着枪支偶然射杀我一样注视此人地漫不经心走过去。其将我后来知道的狡黠脸庞盖在吴淼的一本漫画《塔希里亚故事集》,枉假装阴影下的妆容神秘而威严一样,在背后浮现渲染气氛的魔幻眼睛。


“那是上面写的吗?”我停下脚步,侧对着问他,“那本书。”


“我想既然你知道奇幻故事的话,那么也应该知道这句话的出处是什么情况吧。”


说话时在我的印象里又不自觉的浮现当前此人盖在《塔希里亚故事集》一书下的脸庞生厌弯起嘴角的样子。


“我不是优等生,理解和记忆能力都不行。”


“学长是那种一旦使用结构助词就用上好几个废话连篇,但不用就连助词语气都去掉的人吗?话说这跟是不是优等生有什么关系。”


每当陈述一句俗套的话,后面总跟一句老套的无论反驳还是疑问无论赞同回话,这些人真的是毫无新意。


“就算你问我,其实你也同样知道什么情况吧。”


“原来如此。”他发出咬住牙齿的笑声,“就如我认为了解学长一样,学长也认为了解我吗?”


使一个人恼羞成怒,需要的是让其觉得自身备受指责地冤枉的污蔑,污蔑产生于对错会的自觉使用,不需要知根知底。不过说出这种话的人也幼稚至极吧,但是我从来没说过了解谁。


“话说,最近我听到了一些关于学长的评论。这可不是主动打听的,而是别人说话的言语就自然而然的被我听到了而已。相信学长也有同样的感受吧,总有一些自己不想知道的东西被迫认知,比如性辱,脏话,社负,坚持和努力什么的,的确很令一些人反感吧有时候。不过说起来,的确没几个人注意你来着。”


“没事,我想说你做到这些我都觉得你是在关心我了。”我回话。


“以无赖的态度对待错认为对象是说教地别人的自己,是很幼稚的表现,就如那些说出关你什么事的矛盾言论的人一样,而且没有创意!”


“的确不关你什么事吧。”


“学长。”他貌似叹了一口气,“有人说你很假,非常的虚伪。像读《三国志》就要无论从哪个方面贬低《三国演义》的虚构要素那样的虚伪。”


“是吗?那又怎么样?”我依然俗套地回话。


“不,不怎么样吧。别人的话可以拿来中伤,可不能全信是吧。不过最近我对学长的认知有这样的资料罢了,喜欢跟女性厮混来掩盖自己同性恋的倾向……不要这幅表情,唇齿之戏的了。但是学长表面装作与谁都没交际也不想有任何交涉的你,就跟觉得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可以通过非暴力方式解决一样做作,不是吗?学长。这种人,我可是一清二楚。”


我厌恶无意识无论能意识的足有果敢的心说出针绝不委的话的人。他的恰好咬字清晰语调表示同时在说自己也是一样的人,所以我也毫无差别一样。


“没有人对谁知根知底。”


“是吗?”他终于从书的背影伸出一张普众的脸,原本对于我毫无压迫与神秘感的此人形象在我的映像里也由于直面视像的变得更加无趣起来,我不想跟他继续说话了。不同于我钟意女孩的高深莫测,也不似于那个晚上睡在教室的人的模棱两可,仅仅是貌似我一样的理解事物好断章取义,而我厌恶跟我相似的人。


“在我原本的感觉里,我还以为你巧口舌簧来着,没想到这么无聊。”


“可能是因为我在用行动证否你对我废话连篇的说法吧。”


“原来如此,但我刚才是故意这么说的。”


“教师并非教书,而是教育学生。”


“什么?”


“大概是叶圣陶的话。教师并非教书而是教育学生。”


“是吗?”他普众的脸上摆了无聊的饶有兴趣的模样,“那又如何?”


“我曾经跟别人这么说,作为判断力与观念的关系的辩论反驳,然后她回答我说:


“‘但是这种事情谁不知道呢?’我的这位朋友,对于别人的言语总死抠字眼,当别人认真谈论正经事的时候敷衍了事,闹别扭。不过即使如此,我也是知道她无非是重在渴望表达自己的意见,并没有什么故意之举。所以我也应该就像面对女孩说出事实不可能的希望,以为女孩并不知道地事实是不可能地本来最好的回复是:我也同样希望。相似的话语,但是我曾经莽撞无知,却跟她说:


“是,我知道你知道,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吗。”


我说完后,面前看《塔希里亚故事集》的此人貌似理解我的意思地发出声音大小不能引起警卫发觉的笑,仰起头,向后晃去。


“一模一样。你们两个,一模一样的回答。”


一模一样?这些无聊的人,总是常用一些毫无论据又无推理的肯定判断句陈述自己的意见。无论是物理学是什么的“物理学就是研究物质运动最一般规律和物质基本结构的学科”偏执,还是问你喜欢吃什么的“我觉得酥香烧鸡比焦油烤蛋更好吃的”多余。将语句内容代替实物情况当作陈述观点的佐证理由。不过说回我自身,我也不过这种惯于判断习性的人吧,无论判断是否具有前提分析。但是每当他人总在重复相应的句式或者“你的想法太理想化了”般重复的语句与语调时,常有人总制止不住对于这种啰嗦、自大、不知道别人也知道的行为的厌恶产生。无论这种厌恶是表示为对这种机械现象的自然反感的反应也好,还是象征着愤怒才是生命自发的冲动,或者单纯是自身性格狭窄小气的缺陷表现,但是反感本身的恰当正向意味是对于他人提议的不同意,表述他人提出更好意见的希望,希望他人或许换一种方式说服自己,或许这也体现出己方被扰乱的温和属性的矫情,但总的是希望他人他人不再笼统和机械的活着,而更欲妄与他人相关的自身的自己不再看到他人的徘徊以令自己苦恼和物化他人为倒施逆行的现象性质的行为,将他人所做的行为如将语句内容直接当作陈述观点的佐证理由当作他人本身性质,在回想自己存在蔑视同类的行为时自责,与强迫自己同样发生创新式的改变,不再重复陈词滥调的行为。如果这么说的话,或许我应该自觉改进自己的自我自闭的态度,承认此人映像比较中将我认为与其隐瞒的对象在行为处一模一样。但是并非毫无论据又无推理的此人正确,因此我便回答:


“我跟她不同。”


我回答。向上看看见走廊顶墙的白晃灯管,斑吊长年累月的蛛丝尘迹,我大概是累了,看着缠在无力光源上的蓬垢时,稀稀拉拉的意识模糊产生自己裹在干枯的囊垢安舒睡着的感觉,但是又在相似体验的联想当中想到有人用形容吊线木偶来表示劳累的自己,觉得可笑而恢复清醒,但是精神还是从昨天之前开始疲软。因此关于我也不知道接下来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依然记得当时所说的话,一字一词。


我说:“夜晚一直都这么亮。”


“是吗?”他貌似察觉到了我的恍惚状态,但是依然继续讲述其辩驳,貌似我的萎靡精神正适合他的催眠发挥一样。


“那么。我也就判断力和观念跟你说一下我的这次跟你谈话的目的好了。”


可恶,他到底有完没完。我开始有些头疼。


“虽然我刚才说学长不善言辞,但是学长是知道我的用意吧,人对误会的反驳流露的是真情实感……回到那句‘教师并非教书而是教育学生’话,学长知道传教士吗?”


没有别人接话你就不能继续说吗!


或许意料到我状态有些失衡,他在我的感觉里像是表示你也不过如此一般冷哼了一声,然后继续他自若的言语:“在宗教当中,有一些或许是为了扩大教会势力或者其它原因的人,他们或自愿或被安排到大多是一些贫困地区建立分教会,传播教义门收教徒,被称作是传教士。这些传教士同时经常会带给当地一些福利设施,但他们传播教义惯用的手法是将当地人用一些新鲜事物聚起来,在当地人得到惠利的同时隐性植入宗教教义,这种方法尤其对于儿童有效。于是便有一些人对于他们所理解的对儿童灌输宗教思想的手段大为批评,认为那是在扭曲儿童自然观念的成长,扼杀儿童的自主判断力。以此类推,学长,你不觉得在这种话语背景下的‘教师并非教书,而是教育学生。’有道德问题吗?教育学生是培育学生的人格、观念的形成,以教师个人对学生意识的介入,使之形成即使是正面的但是特定的人格观念,不就是对儿童自然观念的扭曲,遏止儿童自我的判断力的形成吗?


他在笑。他把书遮回脸庞。我还在侧对着此人,但是我并没有听到其各种半诡半证行为下的笑声,也没有对这种不完全分析和片面言语的独断做出反应。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精神开始恍惚,虽然隐约觉得此人话中有话。


“我和学长你都能理解各自话语的意图,所以关于判断力和观念的争辩学长是清楚我本意并非和你抬扛吧。我的本意是从教育具有个人性概念引出个人性的独断缺陷引出补全的社会性。因为学长就擅长个人性思考,对于世界上的坏事,最糟糕的不是有坏人存在,而是知道自己做了坏事也依合理的存在理由承认自己是个坏人而毫无悔改的人。”他又开始说出毫无论据又无推理的话,“是吧?学长,知道自己是个懦弱的人却理所当然的认为无法改变,知道自己存在迷茫的点却心安理得的无意随波逐流。”我可没有这么说过,他又把书从脸上拿开,“对于自身性质进行自己经验的单独解释的个人性思考。虽然学长刚才反驳我对学长一清二楚说没有人对谁知根知底,但是就按照学长惯用的对自己考虑,说没有人对谁完全了解,从单独看这句话的方面,就好像说这种话的人了解自己一样,不是吗?你对自己一无所知!


“事物发展的方向和作用由事物内因决定,学长。人带有社会性,人的内部也指的是社会的内部,即作为社会人群的社会主体,那是关于人的规则思想的矛盾和生存状态的矛盾,决定了个人思想的思考无法理解存在于主体状态的社会性个人,从个例的个人现象推导一个不但特例而且普遍并且具有主体性质的人的根本。而学长的常识习惯将人看做对于自己而言的个体,这样的你即使能以价值导向完善自己的人格,对于将价值导向视为手段的你,无法了解自己,对其他人也一无所知。


“而且当我说出学长不了解自己的话时,恐怕你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内心在反驳我也没有说过自己了解自己吧。”


我可没有这么说过。


“而我则是在主体的角度上看待你的,不是全面的范围,也不是整体的构成,而是主体。我不仅了解你最近的状态,你周围的人连同你周围的人对你的看法我也如调查一样知道主要情况。”他突然说出一些让人觉得是个变态的话来,“不过并非为了针对你而调查你,而是我对于其他人同样知道许多事情。如我所说,学长你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因为你把自己当作个体的人,虽然你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偏于自我独立性,但常识就是个体对社会知识的总有一定程度的偏差理解你无法对自身进行准确判断。你对于你所知道的一些秘密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好坏判断。”


他合上书本,左手撑着椅角站了起来,依然在右边嘴角的位置面包就要抹番茄酱吃的坚持一样过长的尖牙咬住嘴唇,而右手缓缓抬起指向高二教学楼门。


我无聊地继续听起其说起主体精神的话语以及试着理解我压根不认识他的言中语。在陈述中此人声量掌握恰为己控,清晰咬字而又并非简单陈述地带有讥讽语气。当然我无法判断其在嘲讽我或者戏笑其所以为的人文现象还是在说到那句说出“自己想活得平凡的话语好像在说自己不平凡一样”时,我在印象中浮现嘴角狡诈的脸庞所理解的戏谑是对连同自己到世界的无奈笑举,他只不过是自谑。不过对于其讲话语气的拿捏,不表明立场又不明示意味的恰如其分,和我同年级考全校第二名的那名学生有的一拼。而与晚睡时耳边嗡叫的蚊虫刚好吵得一个人不着觉的合适声音相比则有过之无不及。总之,此人给人的感觉像是平时经常谈判一样普遍。


教室灯光浪费资源地明晃晃,如果我是巡夜的门卫大叔,必定将半夜还待在教室开灯活动的此人严以叱咤,绳之以规。但是我们两人各自说起一些意义不明不白的话时,我站在泛光走廊,便躺在床上希望天不会亮,黑夜不会结束地觉得此时学校这个区域,颇有和我钟意的女孩单独坐在树底阴影一样“独钓寒江雪”意境。能幻想到有人在夜晚的黑暗里骚动,也有人在未知的漆黑里摸动,更有人在背后的黑影里活动这类充满对社会隐喻异常的假想。当我感觉现在这间没有人坐在里面的教室灯光是唯一营火,光亮的教室是夜晚区域唯一还存在的中心时,那些睡不着的学校管理者大概清楚此时此刻有不睡觉的学生在学校里到处骚动,但他们在规章的人情性限度下对学生行为还视而不见,放任自流,就想教导主任看见我使用违规电子设备也懒得制止一样。既非愿意谁都可以替代的众生其一,亦非目标和会做到优异的独一无二。既不算什么重要的管理对象,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期待目标。


不过我虽然在想象光亮的教室是黑暗区域的中心,四周是无法看见的隐域时。对周围的路灯视觉把我的意识从幻忆拉回除了睡不着的人还有浑身围绕抵触一切使他顺从的犟劲的不睡觉的人存在的警醒。说实话,我厌恶不眠者,或者说因为自身自主性格而难以接受别人建议的人。即使自己也是不睡觉者其一,而正是不睡觉的原因并非是直观的因为沉迷醒的时候才能执行的外物,而是守有自我喜好而成的限度和原则对非己所愿的事与事物做或有或无或正或负效用和意义的抵触,在这如幼稚固执的表现下的抵触行动里,各自认为只有自己的行动才是理想而充满激情的行为。因此厌恶着相同相似之人的幼稚与映照出自身软弱之处的可恶,还有彼此接触时因为想法相近而产生交际的暧昧情感的不适感受,而我厌恶着不眠者,妄如他们的存在就会阻碍我的计划一样厌烦。


在灯光下,站在我面前的二年级不睡觉学生描向教学楼大门的位置。


“每次放学的时候由于我在一楼,所以可以像刚才那样坐在这里,看着喧哗拥挤的人潮涌出楼门。其中有可能脑子里什么都没想而沉默的人,有与同伴同行而喧闹发声的人,有跟在他眼前的人的背后而看着他们的背影的人,有走在前面却慢吞吞不管不顾身后挤来的迫力悠闲移动的人,有本来想快点走出大门却挤在人潮当中寸步难行而不得不随着人潮步调的人,有仅仅是想体验热闹的感觉而挤在拥挤当中的人,有已经走出大门却侧转身站在门前揣测谁需要别人等待而驻立挡住别人路线的人,有想要急成目标却淤陷人潮不得自由而吐槽大门拥挤与前面的人恶心的人,有站在楼梯上缓缓移动俯视人潮和我一样想起什么的人,走在前面的情绪高昂也心情低落,走出大门的人也和门内的人一样行动依旧还在教室的的人或因与人与物交际而迟迟未走,或者留在人数渐稀的教室庆幸,此时涌在通往大门的过道比肩接踵。


“直观来说,造成走出大门的人群速度缓慢的原因是人数太多了门口太小了,还没有将人群进行分流的物质状况。但如果时代的容量是固定的呢,从人群的角度看待而将问题视为人群太多,门口太小,只不过简单直观的将物质现象奉为至上。问题还是从矢量概念的人潮角度上说,我有的时候,一直经常旁观别人的喜事杂忧,会产生假如人们没有感情地共同是否可以使社会进程的发展变得更快一些,先不论这种方式是否合理,也不考虑我产生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因为单身,只是考虑这样是否可以使社会发展的速度变得更快。以此类推,假如走在通往大门的过道的学生们没有感情,或者准确的说没有因为相互存在而形成的关系,是不是能使人群走出大门更便捷更为宽敞。因为感情无法代表主体,而人们将感情视为人所拥有混淆意识的特性,在人们各自的状态在群体当中形成彼此的关系,又在对情感的注重中认为关系即存在,使关系成为存在,那么对于那些不存在关系的对方和存在敌对关系的对方,当他们处于同一个地域的群体当中组成群体时,便影响了行为现象的混乱形成,各自产生阻碍动作。错在关系成为存在。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学长!对于你所可能知道的事情。你既对真相不清不楚,而你个体化的生活又总在接触别人,觉得和别人形成一层关系就可以成为同伴。但使关系成为你所认为的存在,也成为使你无法察觉到别人理由的阻碍,而阻碍你为外人的本来双方的事件合理发展。”


黑夜依静悄悄,但是恐怕一直使人想要镇静,无论入眠者的困乏,还是狂欢者的肆闹。我究竟害怕什么呢?我站在白光里提着晃悠悠的精神想。


“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了。”不想睡觉的学生坐回椅子翻看手上的书说道,“你好好想想吧。”


我跟我衷意的女孩第一次见面时,她跟我说,她说我在害怕。


“不要害怕。”


“怎么可能。”


“你害怕被别人认为愚蠢。”


说到这里,我想此时眼前的二年级恐怕也在害怕着什么才对。的确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责任恐惧?希望社会进程更快发展的害怕在生命当中见不到只有未来才会出现的什么?这些因为抵触着睡眠是人的需要而不睡觉的人,肯定在害怕着什么。就如我钟意的女孩说我在害怕的情况一样。但我不唯一可能害怕被人们认为愚蠢。虽然她这句我所由她说的对象是相同与我的人而理解的意味是人的恐惧来自对相反事物的尊敬,我想受人尊敬?然而这却不过无非厌恶而非恐惧。


“你们。”我开口。“我大概了解一些事,但是我对于解谜即使是真相,无论是真理,实际上一点兴趣都没有。即使你们的确做了什么,我也毫不关心,就算你们打扰到了我,我也不管不顾。只是,许多人给自己设置限度叫做容忍或者宽恕。而对于自身而言,容忍和宽恕则是我的行为。所以问题在于即使我无谓无趣也会有与其让他人的得到倒不如自己掌握的人存在,打到第一拳的人是赢家,但我并不想参与到任何争斗当中。”


沉默。


“打到第一拳的人是赢家吗?”


“可能。”


“是吗?是呀。不过在此之前,学长,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对于一个害怕打雷闪电的人,你会怎么安慰他呢?”


在返回寝室洗刷然后躺床上装作而自我接受上深夜也只做了到夜班教室看书练题一件实际事情的睡觉前,我还游荡到三年级教学楼。继续从铁架大门爬到大门的通道廊厅的天顶,双手抓住天窗的沿边,慢慢把身体吊下去,然后落下不高的地面。在沿着暗淡光线一步一步的走上阶梯的时候,或许精神已经疲惫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吧,边踩着向上的阶梯,一边想着身为抵触所有不为己愿的事与事物的我到底真正的恐惧是不是没有任何对象存在的恐惧。本来望着脚下的脚步上楼,但是在转角之际,在转身之间,脚步交叉的非舞步转弯,抬起视线望向楼梯上的楼层。我突然跟阶梯的斜线平行一样弓起脊背,并没有感到十分恶心,但是瞬间,一瞬间突然精神真的疲惫起来,即使想到可能是幽灵在诅咒自己也没有兴奋激动起来,一步一步地站在阶梯上,看了一眼旁边的墙壁。一层挂着语录:


“……从不是个人崇拜,他的倒台是没有人崇拜他。”


一层挂着语录:


“人们把我的成功,归因于我的天才……”


一层挂着语录:


“抛弃时间的人。”


一层挂着语录:


“凡人都会死……我也会死的。”


我产生不想在继续走下去的想法。但仍然没有停下脚步。因为想到这犹如不想再活着了的临时情绪并非自己愿意的思维,因此继续走上去。上面有什么东西呢?会问我怎么了的关心我的女孩?或者遇到刚好巡夜的门卫大叔因此被呵斥一声:你在这里干什么?在没有睡着而做梦的胡思乱想中突然觉得“你在这里干什么”由于语气的不同而意味产生变化的各个情形像发自内心的嘲笑一样好笑。


最终即使精神衰竭了我也走到了晚上搭帐篷睡在空教室里的此人可能所在楼层。此人果然没有睡,但并非不想睡。在楼梯口就看到其,此人坐在廊道中间,像刚摔倒的样子。


“哟。”察觉到有人他转过来说道,“我还在想明天要不要找你。你不是不回来吗?今晚。”


“大概。但是我想来被确认一些状况。”


我生硬佝腰站着,动弹时能听到骨节腔间气液震动的声音。


“那么,被确认的状况怎么样?”


“老实说?”


“不要模棱两可。”


“你不是我的朋友。”


“还有?”


“你是个普通人。”


楼道回响我与此人的对话,但是我没有担心警觉到管理者。反而希望在排列多重空间一样场所的许多教室,有一个对象,或者说存在无人的谁听到这话。


“这就足够了吗?”


“足够了。但是,我还想听听你的想法。”


“意义不明的也听?”


“说来。”


“刚才在路上,一个学生跟我聊了几句。如果根据否定的判断,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人,那么我想,刚才那个学生对我的描述对你不适用。他说我是一个在清理键盘的时候只擦一个键就希望所有的按键变干净的人。而我想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道出了你的本质。”


“不,并非。我的疲惫由来已久,来自其它的悔惶。”


“是吗?”


“万确。”


我突然就要睡着了,突然间眼前闪过什么都看不见的的失觉。但紧接身体摇晃而由重心平衡的影响恢复意识。因此回答的时候不合常态的喊了起来。


“是吗。那换我问你,你走近一些。”


我不自觉拖着脚步朝着步伐走过去。


“刚才,在你来之前。我跟她在一起。”


“我知道。”


“她带我去见他们。他能当中有一些是红眼睛。你知道吗?但他们不都是那样,你知道红眼睛吧。”


“绿眼睛我可能也看见过。”


“是吗?那就是了。我可以肯定了。”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抱歉。关于他们,我只能向你说这么多了。因为我知道你可能知道。”


“也只是可能而已。”


“是这样,的确如此。不过我还有一件想确认的事情。”


“实话实说?”


“不一定!”


“你问吧。”


“在此之前。”


在最后我倾听她的絮絮念念的几天。那个红色眼睛的此女却神情幽邃地趴在桌上,撩在右耳的缕发流到其右眼前,眯着右眼,小声问转到其面前默写外语单词的我。


“在此之前。”


“什么?”


“你想过让父母死掉吧。”


我总是不免肯定自己就是懦弱之辈。对于物体运动的研究估计有二者和以上的才有状态性的意义的世界来说,倘若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唯一一者的存在,懦弱也好,鲁莽也罢,我还会有这样的一些无论自然无论社会的性质吗,对于我自己?或许在此之很久以前就有,但是在我最后为学生待的学校,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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