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泊车之处,尚未上车,便听得有人在苦苦地说:“啊楚,你听我说……哎,你先别走,听我解释……我保证……”
一人不耐烦地道:“行了,不必解释了,也不必保证什么,你这些话我已经听了不知千遍万遍,现在都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你解释说,正在与同事开会是不是?你保证以后不再说谎是不是?你会发誓一生一世都只对我好是不是?谢谢你对我的青睐,真的很荣幸被你看上。但是,对不起,今后我不再是一个听故事的小女孩,任你编造事情来哄骗。今后你也不必再费这些心思来编造故事撒谎来应对我了,你可以尽情地去泡酒吧,去找你所谓的红颜知己,去玩你的游戏,我也不必再听着那些肉麻的烦人的谎话,这各得其所,两厢安好,又何乐而不为呢。你可能不知道,看着别人撒谎,并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说这话的人正是先前被余白落抱住的那位护士,那男子自然就是那名男子了。
那名男子急道:“啊楚,别离开我,我真的很需要你。”
那名女护士道:“你有游戏就行了,需要我干嘛?你有那群所谓的兄弟就好了,还需要我干嘛?说你在乎我,你倒说说看,哪一点你在乎我了?就凭你舍得花时间在游戏上,连回头瞧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就凭你没工作、没事业,连吃饭都得叫我给你带快餐?就凭你连我的生日也可以忘记,连一句祝福问候都没有?如果这叫在乎,倒不如叫笑话。”
我摇摇头,微微一笑,他们小情侣口角吵架,我自然没有权利去干涉,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猛听得“撕”的一声响,竟是布帛撕裂之声,那护士怒道:“放手!拉拉扯扯的干什么!”那男的道:“啊楚,你别走……”紧着着“啪”的一声响。
想来是那男的扯住了那护士的衣袖,那护士急着要离开,一扯之下便将衣袖给扯裂了。那女护士情急之下便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女人决绝起来,果然比什么都可怕。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男生太不像话,听那护士气苦的责骂埋怨,这男生一无是处,是个吃喝玩乐不思进取的浪子,自己不争气也罢了,还这么对自己的女朋友死缠烂打,这成何体统。
那女护士道:“什么啊楚啊楚的,跟你很熟么!我为什么不能走?”说着快步过来,那男的在后面亦步亦趋。那女护士匆匆地过来,拉开我的车门,一下子坐进来,“啪”地将车门靠上,说道:“师傅,去诗韵村。”泪水连连,甚是凄苦。
去诗韵村?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她情急之下,误以为我这是专车了,可是我的车是奥迪,应该与她所叫的专车不大一样,她怎么会弄错了呢?但我还是立即应道:“好的。”马上启动,开车。
那男的刚刚在医院里面吃过我的苦头,自然认得我,看见我坐在车里面,已然惊得呆了,睁目结舌地站在那里,脸如土色,手足无措。不知道他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坐在我的车里,会有何感想。
我暗自好笑,不去管他,让他瞎想去。我转头想要提醒这位女护士系上安全带,只见她泪光涟涟,双目红肿。她掏出纸巾,拭干了眼泪。我见到她右臂的衣衫果然被撕裂了一片。
她擦干眼泪之后,瞧清楚了自己坐的并不是自己所叫的专车,一声惊叫,道歉不迭,要求下车。与此同时,她也认出了我,朝我苦笑了一下,讪讪的老大不好意思。
我坚持要送她回去,当作是感谢她为余白落所做的一切。当我提起余白落的时候,她怔怔地听着,脸红彤彤地,与刚才和男友吵架之时的气极而怒的脸红又是有所差别。
谈话之中,我得知她的名字叫做陈羡楚,普奥医院的护士。那男生是她的男友,但怒其不争,伤心之余对其绝望透顶,于是提出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