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人日记--第二回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
很久没见邵姐,便不由得多说了两句、谈了两句。问了问弟弟,问了问家。我也问了问她的母亲和最近的状况。与她相识三四年,很少看见她的头发,热天也好,冬天也罢。总是带着一个头巾,有时候红色,有时候黄色。毫不夸张,有时候摘了头巾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会认不出来。
下班的时候总是一身灰尘,肩膀上多一点。就像洗澡总是扣不到后背一样。脱下来拿湿的抹布来回折腾一番,便又像新的衣服一样凉在床头。偶尔会突然从床边撑起来,可能是为了被单的角落不太顺眼,也可能是为了枕头旁边落上的烟灰。
住的地方的客厅里放了太多杂物,每天一早各种班主便要过来领取材料。敲门却比很多人都温柔。
周,早啊! 早,大姐。
还没吃饭? 刚刚刷了牙。
我先上工地了!好,我一会儿过来。
有些时候,你每天看见的那些人,便会慢慢变成你的亲人,你在某个时候会特别想念的人。而后,无论天南地北也顺带给了我一份乡愁。
墙上贴的大福字,掉了又给粘上。青岛好像没有福倒了这种说法,于是每个福字都是方正而整齐。天将黑下班的时候,试着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儿,背后就传来了急刹车的声音。回过头去,确实是大黑。深情对视了三秒钟,好久不见。大兄弟!
今天居然给自己套了两件外套,还是让自己耸着肩膀。不知道是在拒绝冬天还是在装腔作势,总归看起来还是会很强壮。毕竟,只用坚持到中午点,就可以脱下来。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北方人结婚的时候,会把礼车要过的路的上面的井盖、洞口全部都用红纸盖起来,盖的有些厚。这种祝福总是让我觉得很心细、很实在。所有走过的磕磕碰碰,终将显得那样别具一格、那样的庄严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