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前,第一天搬来住的晚上。也许是窗外的蟋蟀叫声,也许是空调的声音,也许是不经意夹杂着的离别的一点惆怅,头很沉很沉,理所当然的失了眠。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四年,习惯了在宿舍睡觉时头朝着的方向,习惯了进楼行进至宿舍门口的步数,习惯了象牙塔里整日漫无边际的憧憬和渴望。突然从中跳了出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走一条只身一人又前路未卜的路。习惯如万有引力般的力量把人拽着砰然坠地,见怪不怪。
后一天,去火车站接money回来。在姚桥,四个人说着,用扎啤杯喝着。彼时money远赴重洋在即,四哥假期已满将返苏州,潘已决定从浙江回郑州,自己…就是“尘世迷途小书童”吧。最好的下酒菜永远是能一起说话的人。从喧闹的人群慢慢退散,再到灯火通明的夜市摊只剩下我们一张桌子,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露水沾湿了凳子,我们才结束。
说了好多,感慨的,苦闷的,激昂的,一觉醒来,好多都随酒精的劲儿下去記不得了。唯一现在还记得的是money说,种种感伤事,小至黯然销魂的离别,大到天人永隔、死生契阔,不要去想,想的多了容易陷进去。实在是说到了心坎里。
之后的晚上,再不去花一点时间感慨昨天和昨天以前的生活,于是适应得很快。密密的叶子黄了,落了,枯成车轮下的脆响,日子也过得很快。
只是今夜又失眠,各种思绪在寂静的凌晨像水池里溢出来的水,在房间里无限蔓延。又想到了这番话,可是已经陷进去了…并不能自拔。
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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