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丑像传染病一样极易传播,而美要保持洁净于瘟疫之中,殊非易事。就一般状态而言,丑吞食美的几率,大大超过美战胜丑。那么,一个严肃的大问题就摆在我们眼前了。我们这些人已经为政治民主奋斗了大半辈子,而且还为此继续奋斗下去,但是,在文化领域,所谓“艺术民主”、“审美民主”能够成立吗?如果成立,风险有多大?这种风险,有没有可能导致文明的沦落?
这些汽车,也会大大咧咧地飞奔到不远处的犍陀罗遗迹所在地吧?它们一定会鄙视犍陀罗,而犍陀罗早已讷讷难言,不会与它们辩论。
我相信街头站立的无数闲人中,一定也会有个别小学教师或流浪医生在摇头叹息。但这太脆弱,你听满街花棺材正在骄傲地齐声轰鸣。据说,邻近一些国家也都有了它们的身影。
美,竟然这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