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我到底要不要睡她?
2015年早春,我和马达一起毕业,一起来到广州。
那时候我们还不是恋人,只是以男女闺蜜相称。出发之前我们像小孩子一样拉勾发誓:以后无论谁在广州落难,另一个人要无条件地帮忙。
果然,誓言很快就灵验了。马达在老乡的帮忙下租了一间很便宜的房子,我迟迟找不到住所只能寄居同学家。因为实在不想打扰同学,我跟马达说:“我能不能先在你那里住下,找到房子我马上走!”
马达想都没想:“好啊。”
搬进去的第一天,我主动帮忙拖地板,刷马桶,扫蜘蛛网, 只有一件事一直让我隐隐不安:只有一张床,连沙发都没有,难不成我们要一起睡?
但我不敢问,问了显得我早有预谋似的。
然而夜幕还是无可避免地来临。更该死的是,临睡前马达嚷着要上网看《五十度灰》,这可是一部玛丽苏式的SM题材电影啊!
整整两个小时,我的小弟弟一直保持着肿胀状态,中途我还跑了几趟厕所企图让他“冷静一下”。马达一脸怀疑地问我:“你是不是肾有问题啊?”
我万分尴尬地回答:“水喝多了。”
夜已深,两个人都有点抵抗不住睡意。马达伸了伸懒腰,说:“要睡了,明天还有面试呢。”接着她默默爬上床,睡在靠墙的一侧,把另一半床位让了出来。
我也没说话,关了灯小心翼翼地摸到她身旁,躺下。我全身僵硬不敢有一点动作,姿势请脑补一个人躺在棺材里的样子,只是这具尸体的心跳巨厉害。
要说我一点想法也没有,那是骗人的。忘了谁跟我说过,女生不介意男生跟她躺同一张床上,就是默认两人可以发生关系。
我虽然觉得这句话很扯淡,但转念想想,我都暗恋马达三年了,两个都是单身狗,而且今晚夜凉如水,月色正浓,此时不把我们的革命友谊好好升华一下,更待何时?
想着想着,小弟弟又不安份地肿胀起来,我连忙用手把他按下去。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技术性问题:我没带套套!
离这里最近的便利店在方圆两公里之外。我懊恼得想抽自己,又怕惊动身旁的马达。
我慢慢翻过身去,床“吱呀”响了一下,吓得我立马定格。此时我看见,月光倾泻在马达苗条的背上,她的一头黑发在半黑暗中闪着银光,散发着好闻的洗发水香味。
我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今晚什么都不做,只想好好地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的身体随着轻轻的呼吸声有规律地起伏,直到天明。
《志明和春娇》里,张志明从背后抱着余春娇说:“有些事不用一个晚上做完,我们还有大把时间。”用这句话来形容这一刻,最恰当不过。不同的只是,张志明是因为小弟弟被撞了一下,我是没做好保险工作。
那一刻的心情,直到两年后我和马达正式同居后,我才跟她提起。马达听了,抱着乐事薯片“哈哈哈哈“笑得天花乱坠,最后抹着眼泪说:“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想的吗?”
马达:他怎么还不睡我?
2015年早春,我和里昂一起毕业,一起来到广州。
出发前,里昂拍着胸脯保证:“有事,哥罩着你!”我心想,你得了吧,上次和你在校门口遇到条野狗,你吓得躲在我背后直打哆嗦,差点没尿裤子。
来到广州安顿下来后,一天里昂问我能不能让他暂住一段时间。
我很痛快就答应了。然而没过两分钟我就后悔了:只有一张床,连沙发都没有,难不成我们要一起睡?
但我不敢说,说了显得我嫌弃他似的。
搬进来的第一天里昂很积极地搞卫生,他左手拎着垃圾袋,右手抱着纸皮箱,小臂上的肌肉隐隐突起,然后潇洒地往垃圾站一扔,撩起上衣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汗。
天啊,好帅!
夜幕不可避免地降临,为了缓解气氛我建议找部电影看,我发现有一部叫《五十度灰》,正好我没听说过,就它吧。
这两个小时简直难熬死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我故作镇定,里昂却有点坐立不安,还总往厕所跑,难怪别人老说二十几岁的男生就是肿胀。
夜已深,明天还有面试呢,管他的我先睡了。我故意睡在靠里的位置,不然他上床的时候还要先从上面跨过我睡到里侧去,那男上女下的画面简直……
我故意背对着里昂,不让他看见我羞红的脸。躺着躺着我就开始幻想,脑海里又是白天他帮我扔垃圾的画面,越想脸越热。我不禁脑补:如果里昂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我是该从了呢,还是该从了呢?
呸呸呸!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有点矜持?
过了很久,里昂只是翻了一个身,就再也没有动静。我开始生气:我是带病毒还是咋滴,碰一下都不敢?我都暗恋你三年了,此时不把我们的革命友谊好好升华一下,更待何时?
最后,我轻轻翻过身去,试图制造不经意的触碰,一看里昂已经睡死过去,呼噜声一下比一下大……
有些事,阴差阳错,却是正好
里昂震惊地看着阿敏,说:“你是说,如果当初我一咬牙把你睡了,我们就不用拖了两年才正式在一起?”
马达歪着头想了半天,说:“也不一定,说不定你当时一碰我,我会自然反应地甩你一大嘴巴子。”
里昂突然坏笑起来,在马达耳边呢喃到:“要不,让我弥补一下两年前未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