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到失眠,前两天领到政府的救济粮,听说了最新的通知:“一人确诊,全栋拉走,两人确诊,整个小区拉去隔离”隔离的地点不定。第一次觉到危险离自己如此之近,大概其原由是因为有了最想保护的人儿。
记得儿时那年的非典,记得每天得拿着测量好的体温表去上学,不然不让进学校大门,父母每天都要给家里消毒,那个消毒味搞得每次放学我都不想回家,不晓得是什么消毒液的气味。一天好几次的测体温已是我最讨厌的事情之一(每次测体温都要一动不动的等上好几分钟,一是怕好动的我把体温计弄碎了,因为当时买个体温计都好难;二是怕测量的不够准确吧)。测体温这件事终于有一天把我整炸毛了,不耐烦的喊到,该死不得活,该没寻不着(陕西话,意思是该丢的找不到)父母很惊讶的看着我,严肃的说:“那我们做这些都是为了啥”?我竟无言以对,从此每次都是乖乖的等待那个测体温时间的结束。
高中时遇到的地震,记得当时我们班在最高层,当节课是政治课,政治老师是一位孕妇,当时晃感很强,头顶的电棒都在打秋天,政治老师有序的组织大家撤去操场,那天晚上也是在操场度过的,宿舍被关门了。清楚的记得当时只想和爸妈在一起,仿佛和他们在一起,地震就会消失一样……
大学毕业初入职场,一次背点,下班后一个人去乘电梯,恰遇电梯从18楼一下子掉到了2楼,电梯里乌迹嘛黑的一片,赶紧闪亮手机找电梯上的救急电话,找到后手机却没信号,好不容易电话有人接了,一分钟两分钟……我开始脑补电视里被困电梯的画面,后来因缺氧给没了的各种场景。突然想到公司还没给我交社保,我也没得保险,我要是挂了,我爸妈可咋整,我可是独苗,不想让他们老无所依呢。于是我使劲打老板的电话,记不清打了几通……终于听到……喂,Coco……呜哩哇啦的说了情况,不知过了多久,我得救了,不知怎么的,电梯又神奇的回到了18楼,跳出电梯的那一刻我哭了,公司还没来得及走的人都出来看了(包括老板);从此下班我不在一个人坐电梯下楼了(这栋楼的电梯有魔力);然后每次只要逮着机会就去找老板给我交社保,究其原因你懂得,老板每次都说下个月交,不知几个下个月过去了,还是没等到交社保,我果断选择了辞职(因为公司不交社保,老板言而无信,老娘不干了)。大概过了一个月,接到老板电话,公司现在可以交社保了,你回来上班吧。近期不想上班,希望后期有机会在合作,谢谢老板。
就这样结束了我的第一份工作,在此之前我也不会想到,因为不交社保我会选择裸辞(其实刚毕业的日子还是很拮据的),也许这和钱没关系,而是源于一份无形的责任和有形的承诺吧。
时间能让人在无意识中,慢慢长大,你会很自觉的主动扛起那份那个年纪的责任。又一次地震的突袭,很好奇近几年的地震频频而起,我们所在的城市不属于地震带,但每次周边的城市遭遇不幸,我们所在的城市都会有强烈的震撼,虽说有惊无险,但还是会心头一颤,仿佛时刻要做好逃险的准备。
那是一个下班刚回到出租屋不久的夜晚,洗漱完躺在床上玩手机的一瞬,突然的床在自己摇晃,头顶的灯也在不停的摆动……晕,地震了,第一时间拨给了爸妈电话,确认他们一切都好,就在那一刻想立刻飞回他们身边,仿佛有我在爸妈身边,地震就不会给他们造成任何损失,一切危险的事物都会被我消灭掉一样。
通话后才知道,他们在老家没有震感,可能是老家离得比较远,家里的房子都有着各家的宅基地,自带那种“脚踏实地的安心”。不像城市里的几十层楼悬在半空中就像空中楼阁,拔地而起,美中带险。
每一次遇险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父母,无论是处于想被保护还是想保护他们,都是源于一份爱的牵挂。而今,当自己为人父母后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不仅是身为儿女的人在担心父母,父母一样在无时无刻牵挂着儿女。
又是一年即终止,今年,明年,年年,愿:新冠速闪,疫情消失,人间喜乐,人人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