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把所有奇异的交集都说成“冥冥中”,那无异是有些矫情了。可是,生活中确是存在着一些不得不令人唏嘘感叹的巧合。
记忆中那支不完全官方的厂足球队并没存在多长时间,甚至好像连一场正式比赛都没有就散了。没有人宣布解散,就像没有一纸文件确认成立一样。总之,我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中,不再意淫某场比赛中进球的兴奋,也断了下班后去球场踢几脚的念想。
尽管球队英年早逝寿,但我却是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有了不小的收获——如果与某人认识算得上收获的话。
岿自是不说,另一位后来对我关照和支帮助加,并成为了同部门同事和好友的善良、率直,还有些单纯的朋友——蒋二哥——就是在这个短命的草台班子球队认识的。
事实上,除了岿和蒋二哥外,队里还有其他哪些人我已是完全没了印象。
对岿和二哥,那段经历却是我和他们友谊的开始。尽管时过境迁,现在的我们联系已经很少,但我相信在彼此的心里对方依然是一股暖流,依然是生命中值得珍惜的重要的存在,相信如果某一天偶遇的时候,一定还会有说不完的话题。
不过,对那段日子的印象,最深刻的非岿莫属。
从体型来说我事实上并不太适合那些对抗激烈的运动,至少配不上我的喜爱——我偏瘦了。虽然从身高来看,在业务级别我算是合格品,但骨骼和肌肉却似乎都不太合格,不只是不够强壮,可以说就是一个短板。或许正是这短板,加上见到球场就兴奋的秉性注定了让在大学期间要尝到三次重伤的痛苦。这样瘦弱之所以还可以成为主力,那可能得归功于我的痴迷和用心。
在厂里那支球队没几天,我就在训练中的一次玩命冲刺中拉伤了大腿。这是太过兴奋的我因为肌肉不够强壮,以及热身运动不充分的必然。说实话,对这种“小伤”我早经习以为常,因此并没太在意,忍着隐隐疼痛仍然玩得不亦乐乎,不过没一会,越来越剧烈的疼痛让我不得不停了下来,在场边找了块场地沮丧地半躺下来,眼里全是对在厂对面小学这块新铺绿草的漂亮足球场上训练的队友的羡慕。
“怎么了?”一位队友走过来关心地问道。这人就是岿,可能他是看到刚刚还活蹦乱跳的我怎么一下就躺在了场边地上作痛苦状有点不解。
“估计大腿拉伤了。”我忍着痛以尽量温和的语气回答,“休息一下就好了。”
“拉伤哪里?我给你按一下。”他边说边弯腰要检查我的伤势。
就这巧合,岿和我的友谊之门被踹开了。
早安,五月二十一。